“原來是戴在這裡的。”
司蕪的手托着下巴,垂眸看着靳墨将一條帶着六芒星的銀鍊戴在他腳踝上。
和靳墨買時想的一樣,這條腳鍊很襯他,纖瘦的腳踝被細細的銀鍊圈住,好像在這一刻,司蕪是完全屬于他的。
靳墨低下頭,最後在司蕪小腿的内側親了一下。
“嗯?”司蕪輕微揚起眼尾,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靳墨就像親上瘾一樣順着小腿繼續往上親。
腳踝被靳墨抓在手裡,親吻一路往上,
“起來,别親這裡。”
話音剛落,靳墨就親到了他唇上,紅潤的唇被封住,連帶着身體兩側也被手臂擋住,他整個人都被靳墨圈在了懷裡。
也不是說親嘴的意思……
但司蕪已經沒辦法張嘴說話,靳墨吻得很重,連呼吸都要掠奪走,讓司蕪一時懷疑自己什麼時候又給他錯誤的信号。
也許是因為地點和燈光都太暧昧,以至于兩人的距離一點點被模糊,權力和階級的差距也被抹去。
在靳墨的手順着探下去的時候,司蕪沒有反抗,等意識過來,雙腿才并攏住。
仿佛突然收攏的花瓣,在觸碰下微微顫抖,有露水從瓣尖滑落入采撷人的手中。
事情朝着未曾預期的方向發展。
“你……”
司蕪的眼尾泛起紅,不知道是被親的還是别的原因,豔麗的一張臉此時如同催熟的花,除了美麗危險外,還有誘人。
靳墨根本不給他說出“給我停下”四個字的機會,隻繼續一下一下親他,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房間内流動的空氣逐漸變得黏稠暧昧,戴着細細銀鍊的白皙腳踝不時在床單上蹭一下,繃緊的線條帶着欲說還休的美感,分不清是享受者還是被索取者。
突然間,靳墨擡起了頭,漆黑的眼眸緊緊盯着他:“你想什麼時候結束這個遊戲?”
司蕪蹙起眉,看了眼靳墨還在動的手,在這種時候還問這種問題,到底是多忍辱負重,他幾乎要氣笑:“你很不爽嗎?”
“可惜,我還沒玩膩。”
他實在氣不過,一隻手用力推開靳墨的肩膀,兩人的位置瞬間倒轉,司蕪俯身柔聲道:“你很自覺不是嗎?那就好好當我的工具吧。”
寬大睡衣下纖細的腰肢輕輕擺動,少年仿佛一條美人蛇,無聲地誘人。
而靳墨心甘情願被誘惑,伸手握住了少年的腰。
他在心中反駁,不是這樣的。
問這個問題,并不是想要結束,而是想要一直不結束。
……
“下次再這麼久我就殺了你。”司蕪騎在靳墨身上,忍無可忍地用力抓住他的領口威脅。
他隻是玩性大發,靳墨是真的想讓他明天走路都走不成。
靳墨被扯的呼吸不過來,低着頭,一副認錯的樣子,心裡卻在想,原來還可以有下次嗎?
“錯了,沒有下次。”
司蕪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冷笑一聲,潋滟的眼眸瞪了一眼。
好在靳墨還算有點服務意識,抱着他去了浴室。
洗完澡後,司蕪已經累的不想動彈,他并不在乎靳墨現在是睡到床上,還是睡到了地上。
躺在床上醞釀睡意間,他看見靳墨拉開了窗簾,濃郁的夜色中是紛紛揚揚的大雪,厚重的風聲隔着玻璃也能聽到。
這是城市今年的第一場雪。
司蕪想,如果雪下一個晚上,陸聽鶴應該不會一早來接他了。
沒有傻子會在這種程度的大雪天氣出來。
-
司蕪是被手機震動聲吵醒的,他還沒睡醒,有些不悅地睜開眼去拿手機,想坐起身時才發現腰間放了隻手。
司蕪沉默了下,心想他睡相那麼好,絕不是他滾到靳墨懷裡的,所以,那一定是靳墨在使壞。
他毫不留情地把人推開,打開手機,時間顯示是六點半,比昨天說好的時間早了整整一個小時。
來點人是陸聽鶴。
陸聽鶴的聲音聽起來像摻雜了雪粒,冷冷的:“我在小區門口。”
司蕪蹙起眉,陡然清醒,光腳下床去拉開了窗簾,玻璃窗外是昏暗的天色還有整片白雪茫茫,積雪看起來不淺。
這個時間點,連負責鏟雪的人都還沒有開始工作。
“你過來了?你怎麼來的?”
“開車。”
司蕪不能理解:“你沒看到天氣提醒嗎,昨晚暴雪,現在的積雪還未清除,你現在過來瘋了嗎?”
他記得陸聽鶴出行常坐的是一輛跑車,比普通車的底盤要低,在暴風雪天氣開這種車和找死沒什麼區别。
“昨晚看了,我換了輛車。”
陸聽鶴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着外面還沒被清理的積雪,他眼下有淡淡的烏青,是熬夜的結果。
他的生活總是很規律,規律到有種冰冷的機械感,但他習慣了這種秩序感,即使有跳出其中的意外,他也能極快地将其掌握,可現在他又親自打破了這種秩序。
昨晚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待了整夜。
可卻是為了另一個打亂他原本秩序感的因素——司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