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你身後并無靠山。”,即便與他往來之人,有骨頭硬的,但隻要他想,照樣能撬開那人的嘴,隻是難免會惹得一身騷。
“像你這種無權無勢之人,即便考取功名又如何,無論攤了哪趟渾水,先死的隻能是你。”
秦禾本就強撐着身子癱坐在地,聽到這話後瞬時像卸了力般躺在了地上,如果她按這人給的供詞,說了地址,那麼此人身後的主子定會提前把銀兩放進去,到時她和陸聞會一起死,若她假意順從,待複審時突然翻供,一旦那時還有其他人與這人是一夥的,那麼她翻供後迎接自己的,隻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後果。
“你再讓我看一眼。”
“看什麼?”
“看一眼袋子裡的東西。”
“……”,審訊官再次将麻袋打開,扔到了秦禾面前。
秦禾原不想做個壞人,但似乎沒有人會來救她,或許這個世界不是她的主場,自己隻能當個配角,或反派。
看着密密麻麻的毒物,她想象着自己被裝入其中,半個身子被啃食,而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咬舌自盡。
“我想和你身後那人做筆交易。”
審訊官重新打量了下地上的秦禾,不耐煩道:“你要是想耍歪心思,隻會死的更快。”
“我可以每年向你們上繳二十萬兩白銀,若我出去後沒有兌現承諾,你身後之人完全可以暗殺我,隻要你們換個人栽贓陸聞,我還可以繼續在朝為官,待我高升後,定會成為他最得力的棋子。”
“另外”,秦禾說道此處頓了頓,她思索片刻後讨好道:“隻要這事能成,我額外付大人您十萬兩白銀。”
秦禾說完後假裝暈了過去,都說陸聞乃大皇子一黨,如今這麼急着讓陸聞死的人,很大可能是其他繼承人,無論這位皇室自己拿出贓款陷害,還是日後培養勢力,都少不了真金白銀,她如今的生意雖不可能賺取這麼多,但至少能給自己争取一些時間。
翌日
“出獄前将銀兩交出,你說的交易才能繼續。”
秦禾思索片刻後,朝審訊官說道:“我隻能先出十萬兩銀子。”
“你沒有資格讨價還價。”
“那我寫兩封信,你幫我帶給一個人,他若看了第一封沒同意,你再給第二封。”
沈宅
沈季榮面色陰沉的看着第二封信,方才那一封是秦禾向他借銀兩的信件,她信中提到自己遇到了麻煩,但卻并未詳細告知,他隻知若沒這筆銀兩秦禾便要等死,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若想湊齊需得變賣家産商鋪,一旦他交出,這些年所攢的積蓄将所剩無幾。
雖然秦禾在信中提出,一旦她身處高位定會助他賺取更多銀兩,但是真是假他并不确信,也并未立即給出答複,如果說第一封信尚且給他留有餘地,那此刻蒙面人遞來的第二封,則全是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