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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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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亦桐的述職彙報,無疑在蕭氏集團内部,尤其是在人事部,投下了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一個剛入職一個月的新人,不僅在述職中表現驚豔,更是得到了總裁蕭慕的直接點名關注,這足以讓所有人對她刮目相看。

會議結束後,各種目光和議論便開始圍繞着趙亦桐。有驚歎,有佩服,自然也少不了嫉妒和猜測。王姐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和刻意的親近,而部門經理劉敏則在公開場合對她表示了肯定,并暗示會交給她一些更具挑戰性的工作。

邱莎莎的态度則變得更加微妙。她表面上依然對趙亦桐笑臉相迎,甚至會故作親昵地過來請教一些“工作問題”,但趙亦桐的心弦共鳴能清晰地捕捉到她内心那份壓抑不住的嫉妒和不甘,以及試圖從趙亦桐這裡打探能“接近蕭總秘訣”的小心思。

對此,趙亦桐一概應付自如。她保持着禮貌的距離,對邱莎莎的“請教”耐心解答(僅限于工作層面),絕口不提與蕭慕相關的任何事情,讓對方的試探無功而返。

述職結束後的第二天,趙亦桐便将那份關于“關鍵人才流失風險預警模型”的詳細方案,按照蕭慕的要求,發送到了林特助的郵箱。

林特助,全名林默,是蕭慕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也是集團内部少數幾個能直接向蕭慕彙報并深刻理解其意圖的人之一。他三十歲出頭,戴着金絲邊眼鏡,外表斯文儒雅,行事卻以雷厲風行、滴水不漏著稱。他是蕭慕親自從海外挖回來的高材生,據說背景神秘,能力極強。

趙亦桐對這個人保持着高度警惕。她知道,想要接近蕭慕,林默是繞不開的一環,但也可能是最難對付的屏障。

郵件發出後,如同石沉大海,幾天都沒有回音。趙亦桐并不着急,她知道像蕭慕那樣日理萬機的人,不可能立刻關注到一份新人提交的方案。她依舊按部就班地處理着人事部的日常工作,同時利用一切機會熟悉公司的運作,收集信息。

她會利用整理檔案的機會,仔細研究公司高管的履曆和過往業績;會利用參與招聘的間隙,了解各個部門的用人需求和内部氛圍;甚至會在午餐時間,看似随意地聽取同事們的閑聊和八卦,從中篩選有用的信息。她的心弦共鳴讓她能輕易分辨出哪些是事實,哪些是謠言,哪些是帶有個人情緒的抱怨。

這段時間,集團保安張偉對趙亦桐的迷戀也在暗中滋長。每天上下班,趙亦桐都能感覺到那道幾乎如影随形的目光。起初她并未在意,以為隻是普通員工對美女的好奇。但漸漸地,她從那目光中捕捉到了一絲越來越強烈的、令人不适的邪欲和某種近乎癡迷的執念。在電梯裡偶遇時,張偉會緊張地低下頭,不敢直視她,但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内心洶湧的、與她相關的猥瑣念頭。這讓她感到一陣生理性的惡心,但也隻将他歸為衆多令人厭煩的蒼蠅之一,并未意識到潛在的巨大危險。

就在趙亦桐以為那份方案會被遺忘時,一周後的某個下午,她的内部通訊軟件突然彈出一條消息,發件人是——林默。

内容很簡單:“趙亦桐,下午三點,來總裁辦公室一趟,蕭總要聽你當面彙報方案。”

趙亦桐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這麼快?而且是直接去總裁辦公室?

她迅速回複确認,然後開始快速整理思緒。她知道,這既是一次機遇,也是一次考驗。她必須表現得足夠出色,才能真正在蕭慕心中留下印象,為後續計劃鋪路。

下午兩點五十分,趙亦桐提前來到位于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區域。這裡的裝潢風格更加簡潔、冷硬,色調以黑白灰為主,處處透着權力和威嚴。空氣似乎都比樓下更加稀薄。

林默的助理将她引到一間小型會客室等待。沒過多久,林默親自走了進來。

他微笑着對趙亦桐點了點頭:“趙小姐,久等了。蕭總正在結束一個視頻會議,馬上就好。”他的笑容很職業化,眼神銳利,似乎在不經意間打量着她。

趙亦桐同樣報以禮貌的微笑:“林特助客氣了。”她能感覺到林默身上散發出的精明、警惕和一絲好奇。顯然,他也對這位被蕭總“點名”的新人很感興趣。

兩人沒有過多寒暄。很快,助理通知他們可以進去了。

總裁辦公室大得驚人,占據了樓層的整個轉角,擁有俯瞰全城的絕佳視野。巨大的落地窗将陽光引入室内,卻絲毫沒有帶來暖意。室内布置極簡,隻有一張巨大的黑檀木辦公桌,幾張設計感極強的沙發,以及牆上懸挂的幾幅風格冷抽象的畫作。

蕭慕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看着一份文件。聽到響動,他擡起頭,目光落在趙亦桐身上。

今天的他沒有穿西裝外套,隻着一件黑底金絲的襯衫,并沒有系上領口的兩粒扣子,露出若隐若現的胸口,袖口也随意地挽起,少了幾分商場上的淩厲,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卻更添了一種危險的性感。

“坐。”他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聲音依舊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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