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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蓮花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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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集團内部的空氣,因為那項激進的海外并購計劃而變得日益緊張。目标是一家位于歐洲的、擁有清潔能源前沿技術但同時也背負巨額債務的科技公司。蕭慕力排衆議,甚至不惜動用總裁的絕對權威強行推進,認為這是蕭氏實現技術跨越、甩開國内競争對手的絕佳機會。

然而,這項計劃遭到了以陳老為首的部分元老股東和高管的強烈反對。他們認為風險過高,盡職調查不充分,且公司目前的現金流難以支撐如此龐大的并購案,一旦失敗,将可能動搖集團的根基。董事會上争吵不斷,氣氛劍拔弩張。

趙亦桐負責的“人才流失風險預警模型”項目,也因此受到了間接影響。一方面,公司内部人心浮動,對模型的測試和數據采集造成了一定幹擾;另一方面,林默作為蕭慕的左右手,大部分精力被投入到并購案中,對她項目的關注度有所下降。

但這反而給了趙亦桐更多的空間和機會。她利用項目組需要跨部門協調的便利,更加深入地接觸各個業務線和核心部門,收集着關于并購案的各種信息——支持者的論據、反對者的擔憂、潛在的風險點、以及……蕭慕本人的真實意圖和決心。

通過心弦共鳴,她能感知到蕭慕在推進這項計劃時那種近乎偏執的決心和巨大的野心,但也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和壓力。她隐約感覺到,蕭慕似乎急于通過這次豪賭來證明什麼,或者掩蓋什麼。同時,她也感知到陳老等人強烈的擔憂和對蕭慕“獨斷專行”的不滿。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心中逐漸成形。如果她能獲得關于并購案更核心、更機密的内部信息,特别是蕭慕底牌和風險評估的真實數據,她或許就能在這次動蕩中找到一個絕佳的切入點,給予蕭慕緻命一擊——或者至少,為自己未來的最終複仇埋下重要的伏筆。

然而,這些核心信息,隻有極少數人能夠接觸到,比如林默,比如……蕭慕本人。

接近林默是困難的,他行事謹慎,滴水不漏。那麼,剩下的選擇似乎隻有一個——直接從蕭慕那裡獲取。

但這無異于與虎謀皮。蕭慕的警惕性和掌控欲極強,況且對于一個新人來說,想要從他那裡套取這天大的機密,難如登天。

除非……能讓他放下最基本的戒備。

趙亦桐知道,對于像蕭慕這樣的男人,什麼能讓他短暫地放松警惕?除了絕對的權力,或許就隻有……最原始的欲望和征服的快感了。

這個念頭讓她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反胃和靈魂深處的戰栗。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維持着與蕭慕之間的距離,用理智和專業來吸引他,抵觸着任何可能發生的身體接觸。但現在,為了複仇,她似乎不得不踏出那一步,獻祭掉自己最珍貴的、一直守護的東西。

内心經曆了極其痛苦的掙紮。一方面是對身體純潔的珍視和對蕭慕的刻骨憎恨,另一方面是複仇的決心和對目标的渴望。最終,後者占據了上風。她告訴自己,這隻是計劃的一部分,是必要的犧牲,是為了告慰慘死的家人。

她開始巧妙地地改變策略。在與蕭慕偶遇或彙報工作時,她的眼神不再總是冰冷疏離,偶爾會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混合着好奇、欣賞甚至一點點“崇拜”的意味(這些情緒她可以輕易地通過感知他人的情緒來模仿)。她會在着裝上稍微增加一些女性化的元素,比如換上更凸顯身材的連衣裙,或者在頸間戴上精緻的項鍊來凸顯迷人的鎖骨。她甚至會在某些時候,利用異能捕捉到蕭慕瞬間的疲憊或煩躁,恰到好處地遞上一杯咖啡,或者說一句看似無意卻能緩解他壓力的話。

這些細微的變化,如同溫水煮青蛙,逐漸滲透進蕭慕的感知。他開始注意到趙亦桐身上除了專業能力之外的、屬于女性的柔和與魅力。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看到她,甚至會在不經意間尋找她的身影。

他對她的占有欲,開始從精神層面,逐漸蔓延到身體層面。

終于,在一個恰當的時機——或者說,是趙亦桐精心營造出的時機——來臨了。

那是一個周五的晚上。并購案的一個關鍵談判環節剛剛結束,結果似乎并不理想,蕭慕的心情明顯很差。公司大部分人都已經下班,頂層辦公區隻剩下零星的燈光。趙亦桐“碰巧”因為項目數據問題還在加班。

她算準時間,端着一杯熱好的牛奶(她知道蕭慕有晚上加班時喝牛奶的習慣,這是她從林默那裡旁敲側擊得來的信息)。

她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蕭慕有些意外地擡起頭,看到是她,眼中的煩躁似乎緩和了一些。“還沒走?”

“看到您辦公室燈還亮着,想到您可能還沒吃晚飯,就熱了杯牛奶。”趙亦桐将牛奶輕輕放在他桌上,聲音溫柔,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談判……是不是不太順利?”

蕭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似乎讓他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些。他看着眼前燈光下更顯柔和美麗的趙亦桐,喉結動了動,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你……似乎……很關心我?”

“蕭總您是我的老闆,也是我敬佩的人。看到您為了公司殚精竭慮,我……隻是有點擔心。”趙亦桐低下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這份“關心”和“羞澀”,對于聽慣了阿谀奉承和畏懼的蕭慕來說,無疑是一種新鮮的刺激。他站起身,走到趙亦桐面前,高大的身影幾乎将她完全籠罩。他身上那股混合着煙草、愛馬仕大地香水和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讓她呼吸一滞。

“擔心我?”蕭慕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種危險的誘惑,“還是……對我這個人,有别的想法?”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

趙亦桐的身體瞬間僵硬,強烈的抗拒感湧上心頭。她想躲開,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她甚至能通過心弦共鳴清晰地感知到

他此刻升騰的欲望和強烈的征服欲。

就是現在!

她擡起頭,眼中帶着一絲驚慌,一絲迷茫,還有一絲……被他吸引的、欲拒還迎的掙紮。“蕭總……您……”她的聲音帶着顫抖。

這副模樣,徹底點燃了蕭慕最後的自制力。他猛地低下頭,攫住了她的嘴唇。

這個吻,粗暴而充滿了掠奪性。趙亦桐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要被吸走。屈辱、惡心、恨意如同毒液般在她體内蔓延。她緊緊閉上眼,雙手緊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她在心裡一遍遍地對自己說:為了爸爸,為了姐姐,為了姐夫……忍住!

她的被動和顫抖,在蕭慕看來,卻是另一種形式的“邀請”。他更加用力地吻着她,手也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遊走。

趙亦桐知道,反抗隻會激起他更強的征服欲。她必須“順從”,甚至要表現出一點點“享受”,才能讓他徹底放下戒備。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挑戰,她感覺自己像是在精神分裂。

她放松了緊繃的身體,嘗試着生澀地回應他的吻。她的異能在此刻瘋狂運轉,感知着他的欲望,模仿着那些她曾經鄙夷的、屬于邱莎莎或者其他女人的“取悅”技巧。

她的“配合”讓蕭慕更加興奮。他将她打橫抱起,走向了辦公室自帶的休息間……

接下來的過程,對趙亦桐來說,是一場漫長而屈辱的酷刑。身體被侵犯的疼痛,心理上對仇人的厭惡,以及異能感知到的、蕭慕那混合着征服快感、占有欲甚至一絲病态溫柔(在他看來)的複雜情緒,如同潮水般将她反複淹沒。她感覺自己像

一個被撕裂的木偶,靈魂和身體分離,錯亂地承受着一切。

她努力地維持着“投入”的假象,同時也在抵抗着自己從未經曆的原始欲望帶來的快感,甚至在一些時刻,一邊強迫自己不要表現的太過投入,一邊不自覺的發出細微的、破碎的、享受的呻吟。她能感覺到蕭慕因此而更加激動、亢奮。

在極緻的屈辱、痛苦、享受與混亂中,她也在拼命地捕捉着信息。在兩人身體緊密相連、碰撞、摩擦,蕭慕最沉溺于當下的時刻,趙亦桐将心弦共鳴催動到了極緻。她不僅僅是感知情緒,更是在嘗試捕捉那些稍縱即逝的、與她目标相關的畫面感和思維碎片。

這是一項極其危險的操作。深度共鳴意味着她會更深切地體驗到蕭慕的情緒和欲望,也更容易被其感染。但為了獲取情報,她别無選擇。

在一次次身體的撞擊和靈魂的戰栗中,她終于捕捉到了一些關鍵的片段:

? 一串模糊的數字和代碼,似乎與某個離岸賬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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