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亦桐前往江南市出差的那兩周裡,對于保安張偉來說,是既興奮又煎熬的。
興奮的是,目标暫時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這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反複觀看那些偷錄下來的視頻,并開始更加具體地構思那個瘋狂的“綁架圈養”計劃。
煎熬的是,失去了每日窺視的“精神食糧”,讓他感到一種難以忍受的空虛和焦躁。他像一個毒瘾發作的瘾君子,坐立不安,度日如年,隻能靠着反複觀看趙亦桐舊的錄像來勉強維持。這種煎熬,反而讓他變得歇斯底裡,也讓他的占有欲和将幻想付諸行動的決心變得更加強烈。
他甚至開始進行一些初步的“準備”。利用下班時間,他會去一些五金店或者勞保用品店,購買繩索、膠帶、手套之類的東西。他還在網上匿名浏覽關于□□等迷藥的信息和購買渠道。他甚至會騎着他那輛破舊的電動車,去城市邊緣一些偏僻的、可能适合藏匿人質的地方踩點。
他的行為越來越詭異,但由于他平時存在感極低,加上刻意的掩飾,并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當趙亦桐結束出差,重新出現在蕭氏集團大樓時,張偉感覺自己那顆沉寂了半個月的心髒,瞬間被注入了興奮劑。他經常隐藏在保安亭的角落裡,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目光,緊緊追随着趙亦桐身影。
他注意到,趙亦桐似乎比離開前更加清冷,眉宇間也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和疏離感。這在他看來,反而增添了一種病态的吸引力——他幻想這是女神在外面受到了“委屈”,更需要他的“拯救”和“擁有”。
接下來的幾天,張偉的偷窺變得更加頻繁和大膽。他幾乎将所有的休息時間都耗費在了對面那棟樓的出租屋裡,像一個忠實的信徒守候着神龛。每天夜裡,他看着趙亦桐熟睡時曼妙的身姿,都希望自己也睡在她旁邊。于是,他加緊了對自己那個恐怖計劃的完善。他甚至開始模拟綁架的路線、囚禁的方式、以及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陰鸷,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而這一切,趙亦桐雖然隐約感覺到似乎有更加“粘稠”和“惡意”的窺視目光,但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應對蕭慕、推進複仇計劃以及處理内心因江南之行而産生的混亂上,并沒有注意張偉這個“小人物”的威脅等級已提升到需要特别警惕的高度。
直到那個加班的深夜。
趙亦桐為了人才模型項目的最終落地,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奮戰到深夜。當她拖着疲憊的身體,鎖好辦公室的門,準備離開時,整層樓已經空無一人,隻有應急照明散發着幽暗的光芒,将走廊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寂靜,甚至有些陰森。
她按了電梯按鈕,等待着電梯門打開。
就在這時,一個腳步聲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由遠及近。
趙亦桐警覺地回過頭,看到張偉穿着保安制服,手裡拿着巡邏手電筒,正向她這邊走來。
“趙小姐,這麼晚才下班啊?”張偉臉上帶着一種混合着緊張、興奮和某種不自然熱情的笑容,主動上前打招呼。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有些突兀。
趙亦桐心中閃過一絲不悅。她不喜歡在這種環境下和不熟悉的人獨處,尤其是這個讓她感覺有些不舒服的保安。但她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嗯,剛忙完。”
這是第一次,環境中隻有他們兩個人,距離非常近。
就在這一刻,張偉内心積壓已久的、病态的迷戀和猥瑣的幻想,如同沖破閘門的洪水般,瞬間洶湧而出。他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隻屬于他一個人的“女神”,看着她在幽暗燈光下更顯脆弱和誘人的身姿,他腦海中那些關于綁架、囚禁、蹂躏的畫面瘋狂閃現,幾乎要沖破理智的束縛。
他想象着她此刻就在他面前全身赤裸,想象着她在他身下無助哭泣求饒的樣子……強烈的淫邪意念如同實質的電流般沖擊着他的大腦,讓他自己都出現了瞬間的呆滞,眼神變得迷離、貪婪,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欲望和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