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令牌?你怎麼現在才來?”
那女修翻轉手心,赫然出現一枚翠綠色的玉佩,成色上成,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喏,這是璇元宗今年最後一枚沒被領走的牌子了,楚師兄一直讓我等着你呢,你今天可算是來了,我去交差啦。”
女修俏皮的眨眨眼,一蹦一跳的走遠了。
蕭聲斷捧着手中的身份令牌,呆愣的站在大殿中。
楚師兄又是誰?
算了應該不重要,我先去找師尊……
“哎呦!”
月如霜剛處理完葉長崖,轉身便看見這徒弟中邪一般,傻傻的駐足在傳功殿内,幹脆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又從背後偷襲……”
蕭聲斷回神,知道又是師尊在拍打自己,至于為什麼不回頭就知道是月如霜,這件自己也說不清。
月如霜不滿:“講大點聲,叫為師也聽聽。”
蕭聲斷果斷收起玉佩,狠狠地瞪……瞪地,不敢瞪他師尊,嗫嚅道:“沒有,師尊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叫我。”
月如霜好笑的看着蕭聲斷,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聽不見這小獸的嘟囔,隻不過是想存心逗逗他罷了。
劍尊嗤笑:“出息。”
蕭聲斷撇嘴,也不反駁。
沒想到寒霜劍尊似是想起了什麼:“你領的小玩意呢,我看看。”
小玩意?是指身份令牌嗎?師尊有沒有這個?幾百年前的璇元宗也是用這種玉佩作為身份牌的嗎?
少年恭敬的雙手呈上。
“質地不錯。”
月如霜仔細觀摩這枚玉佩,本以為又是宗門發放的什麼破爛,不曾想這玉佩之中竟有一層禁制,可承載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用來保命倒是有些用處。
有意思。
他幾百年前入宗時可是僅僅有一塊木牌,璇元宗近些年來倒是越來越大氣,連這種禁制都随便給築基弟子用。
無聲的靈力滲透玉佩,輕而易舉的将這層禁制消除。
區區元嬰還不值一提,能抵禦合體期修士攻擊的東西才能叫他另眼相待,不過這令牌的質量不太行,月如霜挑挑揀揀,在上面另外篆刻了禁制。
不然改天再從宗主那老東西身上搜羅點好東西?
漫不經心低頭,月如霜正好看見小獸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好像對他的舉動很好奇。
“師尊這是在做什麼?”
蕭聲斷忍不住詢問,他剛進宗門,甚至剛進入修真界,剛開始修煉,對一切都不太熟悉,看見什麼沒看過的都感興趣。
“想問?”月如霜來了興緻,對小徒弟勾勾手,蕭聲斷鬼迷心竅的湊上去,然後得到了一個腦瓜崩。
雖然沒用力,但還是在幹淨的額頭上留下了一絲紅色的印記。
蕭聲斷忍住極力控訴的沖動,淚眼汪汪的揉了揉。
月如霜将最後一點靈力注入到玉佩中,完成最後的拓印,随即把牌子還給了小獸。
也算是有了名牌,不是之前那個野生的小獸了。
“别丢了。”丢了他還得再費心費力給弄個新的牌。
“嗯嗯,我會好好保管的師尊!”
蕭聲斷高高擡起令牌,企圖用透光的方式發現身份令牌前後的微小差異,可惜是在做無用功,觀察良久也沒發現個所以然。
月如霜卻猛然牽着他腰上的靈力鞭子,帶着蕭聲斷出門,聲音溫柔的同時又陰恻恻的:“小小築基能看出什麼?回家練個幾十年再來。”
蕭聲斷一時不查,被拽的左腿絆右腿,看見腰上的鞭子後臉色再次爆紅,整個人相當不好意思,他沒想到師尊居然一直都沒有松開自己。
這條靈鞭居然在自己身上盤旋了這麼長的時間,而自己完全沒有發現!
倘若這樣一直牽着走出去,自己豈不是要被同門笑話?
這樣怎麼能行!
正是十幾歲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的年紀,蕭聲斷頓時正色,連玉佩都不看了,小聲的和他師尊商量:“師尊,您能不能把我……松開,這裡有好多人……”
月如霜依舊是那副溫柔的面孔:“亂動什麼,就這樣出去。”
少年明顯不願意,細細的腰在靈鞭的纏繞下不停扭動,一時間吸睛的很。
月如霜見狀臉色一暗,靈鞭纏的更緊了。
蕭聲斷掙紮,一時也顧不上以下犯上,一個勁的把月如霜往門内帶,連哭嗓都憋出來了一點:“嗚,會被看見的,好丢人……”
月如霜哪裡能如他的意?
劍尊暗中施法,硬是帶着小徒弟這樣走出了傳功殿。
蕭聲斷絕望的睜眼,以為看到的會是無盡的譏笑。
直到師尊淡漠的聲音落在自己頭頂:“行了,睜眼。”
少年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大片紫竹林和淡粉的桃花樹,溫和瑩潤的景象照映在師尊眼底,給這即将春盡的四月平添幾分美色。
是寒清峰,不是想象中人來人往的廣場,師尊又在捉弄自己!
蕭聲斷頓時氣呼呼的,臉頰鼓出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