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是不是同性戀,錢性戀是肯定的。”林建麗波平如鏡地喝桌上的熱茶。她們這些做娛樂行業的人,說話談吐上都是非常的年輕化,“那個人應該叫李玉珀吧,看着有外國血統,我還得稱人家一句李總呢。”
吳言震撼不已:“寶姐是說你認識她來着,她們兩個是戀人嗎?”确實……怎麼說呢,起碼外形上看,是有點般配的……
“不确定是不是戀人,曾經是包養關系是肯定的。”林建麗繼續波平如鏡,“好不容易時間讓大家忘記了一切,别到外面去胡說八道。”
吳言本來以為這秘密分量很大,結果得知這是個公開的秘密之後她心裡舒服了不少,這下自己絕對成不了安陵容了。
她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悄悄地用小号浏覽完今日的秦寶靈超話之後,在搜索欄毫不知情地輸入了潘多拉魔盒的鑰匙:李玉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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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寶靈和兩人說完之後,越發覺得是要馬上行動,她根本坐不住,結果打開手機一看,發現百密一疏,她竟然沒存李玉珀的手機号!接下來百密二疏,她隻問了那韓國人助理的名字,也根本沒問手機号!
接下來她又忍不住小發雷霆,因為和童晴打過電話之後,她發現童晴居然有李玉珀的手機号!這到底是什麼時候存的!
總之,她拿到了李玉珀的手機号,順帶拿到了斂鋒京城辦公室地址,直接讓司機開車,一路殺了過去。
前台小姑娘看着春風滿面的,然而油鹽不進,一說李玉珀就說要預約,堅決不讓進,秦寶靈作勢要撥打李玉珀手機号碼,她也老神在在:“那您撥吧。”
“你知道我是誰嗎?”秦寶靈問。
小姑娘很鎮定:“不知道,我剛從美國回來。”
一聽這個,秦寶靈還算稍微氣順了一點,她不信全中國有人能不認識自己:“在美國待得好好的幹嘛回來,回來就當前台呀?”
“前台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小姑娘答道,“如何面對難纏的訪客,這是一門學問。”
“我要投訴你。”秦寶靈平靜地說,“你等着吧,我要投訴你。”
秦寶靈按下電話,隻響了一聲,對面就接了。
“李玉珀。”秦寶靈開門見山,“我在你公司門口。”
斂鋒在京城的辦公室是一座小獨棟,一看就是打算下心思規劃的,隻不過現在還是個雛形。
“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前台沒工牌嗎?”李玉珀道,她笑吟吟地坐在車裡,她和艾絨,辛梓和其他工作人員開完會,這會兒正在去工作的路上。
秦寶靈有時候精明得可怕,有的時候卻有點傻乎乎的,比如現在,她傻乎乎地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不受理投訴。”李玉珀啪地挂斷了電話,開了一線的車窗吹拂進來溫涼的風,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于她而言,這次回國電影展的落地是重中之重,其餘的工作都可以當作捎帶。能賺多少錢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要通過影展,将還未被挖掘出來的新人導演,編劇,甚至是演員找出來。
十六年過去了,她不僅要現在這個本該屬于她的廣燦,她還打算創辦一個全新的,像當年一樣風頭無兩的廣燦。
秦寶靈隻恨不能當場手撕了李玉珀,小姑娘聽了剛才她倆對話,憋不住地直笑,最終還是說:“姐姐,李總去談合作了,可能晚上才能回來。”
“這什麼品種的工作狂?”秦寶靈沒好氣,“還晚上才能回來,晚上不得回家睡覺?”
她轉念一想,李玉珀今晚還不知道睡哪呢?真是煩死人了,一個大活人,裝什麼神出鬼沒!
“你知道那個韓國助理的電話嗎?”秦寶靈問,“把她電話給我。”
小姑娘見她剛才都撥了李玉珀的電話,知道她一定是李總的熟人,便說:“不方便給您電話号碼,給您微信吧。”
秦寶靈掃了碼,加上了裴愛善的微信,又用手機号搜索了李玉珀的微信,她知道李玉珀肯定不會設置什麼花裡胡哨的微信号的,都這年紀的人了,誰不知道誰呀!
裴愛善是傍晚六點通過的好友申請,她沒料到這位一個語音電話直接打過來,劈頭蓋臉地問:“李玉珀呢?開完會回公司了?”
“李總出去吃飯了。”裴愛善道,她覺得這是李總的舊情人,李總不也沒有對這點提出過異議嗎?所以這些并非秘密的事情講了也沒關系。
“吃飯?”對面頓時很警惕,“和誰?”
“和周令宜女士。”對方字正腔圓,她不清楚周令宜是誰,然而把這中文名字記得門清。
“在哪!”對面連珠炮似的逼問,“哪家飯店?包廂号多少?”
周令宜是當初李玉珀從珠港明珠電視台挖來的大花旦,這位花旦人淡如菊,為了報答李玉珀的知遇之恩,說是知遇之恩,其實秦寶靈覺得比起一座三彩獎杯的知遇之恩來,她更想報答的是李玉珀讓她遇到了自己現在的愛人劉持盈的恩情。
很不幸這位愛人和秦寶靈曾經深深地相恨過……總之,她是鐵公主黨,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倒戈,哪怕李玉璋想要挽留依然是離開了廣燦。
和周令宜吃飯很正常,秦寶靈氣的是李玉珀真是就這樣将自己扔到了考慮順序的最後,她可是有正事要辦!比這頓閑飯正的多的正事!
李玉珀,你給我等着,我會讓你一直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