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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後,琨瑜稍微活動開手腳,把石鍋架上火,準備燒熱水。
還在整理木柴,一道身影從洞外籠入,他側目瞥見,差點吓得跳起來。
男人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響,赤着雙腳,隻在腰上随便圍了張獸皮。
琨瑜與對方對視,很快低頭。
“#*#…*”
男人說了句話,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遞出左手的東西。
那是一把草,在冬季裡竟然泛出新綠的顔色,葉子散發出一股清新的味道。
男人要将這把草給他。
琨瑜沒有接。
男人皺眉,忽然打橫抱起他,角度變化,他頓時面朝下,被對方壓在腿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他一愣,卻被男人牢牢按在腿上,手臂如鐵鉗将他牽制着。
男人單手揉爛幾根草,掌心沾滿滑溜溜的汁液,隔着獸皮,掀開單薄的麻布料子,往兩團最柔軟的肉抹去。
冰涼滑膩的植物汁液瞬間沾滿身下。
琨瑜:“……!”
緊接着,與冰涼截然不同的和火熱大掌又蓋了上來,将那雪白透紅的肉握着捏着。
少年耳根迅速彌漫一層漲紅,他像條砧闆上的魚兒撲騰,奈何太小,對男人構不成任何威脅。
琨瑜作為哥兒,在原來的世界裡,年齡一到就要嫁人。
所以那種事很早的時候在田裡聽其他成了親的哥兒聊過。
可那到底是聽來的,沒有經曆過。
這會兒被男人粗俗野蠻的對待,實在又驚又怕,紅通通的耳根快燒透了,眼睛蒙上一層濕。
他不斷嗚咽,竟越哭越大聲。
男人停手,将他整個人端起來,放在腿上摟着,噴火的目光微微停頓,滑溜溜的指腹貼在他眼下刮了刮。
男人不懂。
雌獸做這種事不都很爽/快,為什麼懷裡的雌獸哭成這樣。
他舔幹淨雌獸挂在雪白腮邊的淚珠,将其抱在懷裡仔細審視。
須臾後,喉嚨溢出一陣低吼,有些煩躁地把雌獸放下。
琨瑜站回地面,腿腳一軟,差點跌倒。
他被一頓揉過,身上的肉都是火辣辣的,到處都有手指印和巴掌印。
□□涼滑膩的汁液沿着腿腳流下,當真狼狽不堪。
男人盯着他,将剩下的那把草塞進他手心,又一陣低吼,說了兩句話。
琨瑜聽不懂。
說完,對方走出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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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靜悄悄地,鍋裡的水燒開了,冒出細微的聲響。
琨瑜冷得一個哆嗦,渾身止不住打顫。
他吸了吸通紅的鼻尖,眼尾和腮邊挂着淚珠,穿好衣物後,又裹了幾層獸皮。
他捧着兩碗熱水慢慢喝,待水都下肚了,不停顫抖手腳總算停下。
剩下的熱水,兌入些許冷水,攪溫之後拿來洗拭汁液弄得滑溜溜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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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瑜徹夜沒有休息好。
男人出去了,不知幾時才回來,他起初還強撐着靠在角落等待,雙眼睜大,充滿警惕,連對方前日帶回來的獸肉都沒碰一口。
今日天灰蒙蒙的,又冷,他實在挨不過,走回石床,展開被揉得亂糟糟的獸皮,躺了上去。
夢境混亂,他被男人驅趕了。
暴雪紛飛,少年孤零零的身影狼狽地沒入雪山,還沒走遠,四周響起狼嚎。
一群雪狼将他團團圍起,他甚至發不出呼救,脖子立刻襲來刺穿的痛感,血液從喉管噴/射溢出。
琨瑜緊捂脖子,呼吸緊促地睜開眼睛。
是夢……
他揉了揉幹澀的眼角,始終被噩夢帶來的恐懼纏繞。
山洞空蕩蕩的,他很怕,下意識去找那個讓他又怕又信賴的身影、
砰——
洞外巨響,琨瑜循聲跑了出去。
已日過正午,男人拖着一頭獨角牛回來,瞥見落發披散的雌獸,往上躍去。
琨瑜烏發披散,呆呆望着躍上石台的男人。
“啊……”
猝不及防被對方抱起,再次往下一躍。
他被對方放在獨角牛獸的屍首面前。
琨瑜鼻子還有些紅。
指了指野獸,又指了指自己:“……給我的?”
男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