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暴雪,琨瑜被銀狛抱着一番厮混後,沒睡懶覺,而是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拖着一張獸皮墊在屁股下,清點用燧石帶回來的東西。
他将幾塊類皮甲的獸皮堆在膝蓋上,左右拉扯,繼而若有所思,連銀狛靠近都沒察覺。
直到腰肢被捏了一把,他吓一跳。
銀狛順勢把彈起來的雌獸撈起來放在腿上坐着,自己則大咧咧占去獸皮的位置。
“看什麼呢?”低厚的嗓音淡淡介紹:“這是水獸的獸皮,很難滲水,除了能随意膨脹,皮毛太薄,不保暖,沒用。”
銀狛見雌獸捧着獸皮不松手,道:“若想要,等暴雪過後,我多獵幾頭雪獸,雪獸的皮毛又白又厚,都給你。”
琨瑜生得白花花的,雪獸的皮毛潔白柔軟,又厚密保暖,跟他正好相配。
雄獸身強體壯,銀狛更是如此,哪怕暴雪天,僅靠獸形足以度過,或者披一塊單薄點的獸皮,足以應對雪季。
他攢的皮毛對普通獸人來說很多,但就他的力量來說,這些年積攢的并不多,隻洞裡的那些獸皮,夠他用好多個雪日。
如今有了琨瑜就不同,雌獸太小,又怕冷,皮毛這樣的東西當然越多越好。
銀狛将雌獸往懷裡圈得更緊,指腹輕輕捏着細滑軟滑的臉蛋,掌心一翻,鑽進獸皮衣内捏捏他的腰,簡直愛不釋手。
“暴雪過後,我會去一趟月神山,到時候剝幾頭雪獸的好皮毛帶回帶回來。”
琨瑜耳朵一動:“月神山?”
是啊,暴雪過後雪獸會趁機越過邊界,雄獸們需要“出征”,銀狛也一樣。
琨瑜看過銀狛的身體,肩背留有幾道沒完全消退的疤痕,
他抱起水獸的獸皮,隐隐萌生新的想法,但實行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在銀狛出發前,琨瑜度過幾日煎熬的夜晚。
天色剛暗,他就被對方迫不及待地抱上石床。
銀狛弄這些的時候沒幾個花樣,翻來覆去地都是傳統的姿勢,就是蠻橫,沒點輕重,不管琨瑜怎麼哼哼,讨饒,每次都鑿足力氣。
天一亮,琨瑜強忍着困乏爬起來,就着黑豆和肉湯簡單吃了點,便靠在床尾,用石刀和骨針對着水獸的獸皮改制縫合,可謂争分奪秒。
銀狛看他忙,有些躁動。
長臂一把将他抱到腿上,吹吹他的耳朵。
“怎麼一直打磨這塊獸皮。”
就要出發了,銀狛更希望能抱着雌獸多睡幾次。
念頭重,手上揉弄的力道也逐漸加重了。
琨瑜唔唔輕哼,按住亂揉的大手:“等等……”
“銀狛,我想在你出發前,給你準備點東西。”
觸及那雙能灼燒他的眼睛,少年眼睫半阖,臉微微熱,讨好地,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了舔那顆滑動的碩大喉結。
咕咚一聲,銀狛咽了咽發幹的嗓子,氣息粗熱。
琨瑜弱聲:“求求你。”
銀狛掀掀眼皮,獸皮裙撐得老高。
明明每塊肌肉都要燒着了,對上雌獸軟和的神色,心卻跟着慢慢變得柔軟。
他緊挨着那片細膩香軟的頸肉吸一口,鼓起筋脈的手背一翻,松開。
琨瑜露齒一笑,抱起獸皮繼續搗鼓。
白天,琨瑜哪都沒去,安靜地由着銀狛圈在懷裡,比劃比劃獸皮,照着對方的尺寸改良。
銀狛無聊,不時撩起他的頭發放在鼻子前嗅,又或弄亂,往雌獸肩膀兩側披散,拿起那個奇怪的,據說叫做骨頭梳子的東西打理。
五天後,雪光無際,暴雪将停,銀狛要去一趟月神山。
琨瑜扶着腰,早早就從獸褥裡鑽出來。
他将昨夜疊好的東西抱起,趕忙追到洞口。
“等等……”
銀狛轉身踱步,長臂抄起他抱在懷裡,掂了掂。
琨瑜蹬着雙腿:“先放我下來,這些東西給你。”
銀狛把他放下,好奇雌獸給自己準備了什麼。
少年披頭散發地蹲在地上,側顔瞧去,有些紅腫地嘴角翹起,露出小白牙。
他打開罩了層囊的獸皮,裡面是兩個罐子。
罐内裝着切好的熏肉幹,肉幹抹過鹹豆粉,可以補充鹽分。還有十幾塊風幹的果餅,用熟黑豆搓成的簡易粽子,熟黑豆裡面夾上肉塊,用大葉子嚴嚴實實地裹住。
除了這個,燧石和用來點火的幹燥樹皮絨也備了不少。
琨瑜捧起一包“黑豆粽”,又指着熏肉:“這些吃的都熟了,若肚子餓,可以熱過再吃。”
至于水,到處都有冰雪,有現成的,将雪熱化就成。
知道銀狛不愛吃素,琨瑜指着風幹果餅:“不多,就幾塊,要吃的,對身體好。”
說罷,琨瑜拍拍手,拿起最重要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