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癢難撓地抻長脖頸,更是方便銀弈下嘴享受。
凜風吹響洞口落下的布簾子,灌入絲絲寒風。
銀弈捧起雌獸潮/濕/熾/熱的臉,指腹磋磨,抵開那兩片不斷張動吐氣的洇紅唇瓣。
“琨瑜,知道我是誰嗎?”
琨瑜眼前早就充滿潮熱的水霧,看什麼都朦朦胧胧的。
他勉強維持半分清醒,環在對方肩膀的指尖微微一勾,握住男人披在肩頭的落發。
銀弈:“看着我。”
琨瑜口齒含糊回應,扯亂攥住的頭發。
他努力睜大朦胧潮濕的眼睛,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
心想:這、這不就是銀狛麼?
不、不過……
銀狛今天怎麼蓄了頭發,抱着他的動作似乎比平日溫柔一點。
他咧咧嘴,笑着點頭:“嗯嗯,看你了……”
秀氣的眉心皺成一團,琨瑜把熱乎乎的唇往對方脖子貼,慢慢啃,咬,像隻覓食的小獸。
銀弈噴着粗氣,低聲喃喃:“……我可不會忍了。”
說完,托起軟成水一樣的雌獸,心心念念的,屈起前身完全覆蓋。
*
阿磐山以東,霧海化成道道屏障,緩緩流動,如白色深淵,吞沒此地參天挺立的樹海。
幽藍色短發的獸人赤膊拎刀,照着挑選的樹幹劈開,往旁邊撂倒,摞至半坡高,又将頑固滲透在泥地的藤蔓連根扯出,擰成一大股,緊捆砍下的木頭。
銀狛掂了掂,琢磨着份量應該足夠,又想:做桌椅那種東西,估計交給銀弈來比較穩妥。
銀弈心細,巢穴裡那些石器和木器打磨得挺精細的,琨瑜收到質地好的,肯定高興。
但他很快抛開這股念頭。
銀弈能做的,他憑什麼做不到?
小雌獸除了皮毛食物,好不容易主動開口跟他要點東西,肯定想方設法滿足對方。
銀狛磨拳擦掌,眼睛亮得驚人。
他恢複獸形,吼聲滌蕩,拖起一大捆木頭,踏着霧氣,迅速往林海裡穿梭。
天色快暗了,得盡快趕回去。
琨瑜膽小,深夜時分,有點風吹草動總習慣往他懷裡鑽。
銀狛過去總看不慣怯弱的獸人,可對琨瑜,弱就弱點,成天纏着他挺好的,畢竟是自己撿回來養的,有什麼不能答應?
踩着月色回到阿磐山,石洞隐隐閃爍着火光。
他心口一熱,想象着雌獸巴巴等自己的模樣,把樹木撂在地上。
霎眼間,野性的直覺令他警覺,敏銳地放出感知。
強大的獸人會收起氣勢,唯獨在戰鬥跟媾合時無法斂藏。
銀狛進入戰鬥前的姿态,猛地躍上石台,掀開簾子,眼睛像刀子割過去。
火光映照石床,一截小腿橫着。
水聲滴答滴答,橫過獸人肩頭。
濃密的眉毛豎起,銀狛盯着此刻退出來的獸人。
銀弈背後和膀子兩邊都是汗,連頭發都打濕了,汗津津地貼着赤膊。
面上布滿未能及時收回的爽利,仍然蓄勢勃發,鬥志昂揚。
對着銀狛,他的阿兄,抱了他的雌獸。
無聲中俨然成了一種挑釁。
銀狛露出兇光,胸膛憤然起伏,兩指捏碎石刀,咬牙切齒。
“銀、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