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偵探打斷太宰治後,面對整個大廳人的注視也沒有怯場,姿态大方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斷:“這根本不可能是一場團夥作案。”
“因為死者的死因根本不是食物中毒而方才的那兩位女士以為死者是食物中毒,根本就不可能是團夥作案。”
“你的意思是兇手是我嗎?”黑發眼鏡男眼神陰郁,他陰沉沉地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沒有證據,現在一切都隻是他的推測,因此他面對男人的質問時沒有表示什麼。
雖然小偵探還沒有推理出犯人,不過比起方才那位黑發青年一網打盡的推理好上不少。
不少人的視線落到黑發青年身上。
那位黑發青年正在跟他身邊的橘發少年不知道在說什麼,完全沒有關注剛才站出來的小少年,像是自成一界,半點視線都沒有分出來。
太宰治靠在中原中也身上,黑發和橘發泾渭分明又相互交纏。
棕發女人擡頭看去,沒忍住看了他們好幾眼,這動作極細微,不是特意注意一般被不會發現。
很可惜,關注她們的人不少,順着她們視線看過去的人也不少,不少人平白覺得噎得慌。
哈哈,總感覺我們不在一個片場呢。
“好無聊啊,中也。”太宰治神情懶懶。
對于早就知道結果的戲劇,他從來都擡不起興趣。
中原中也沒理他。
他和太宰認識的這兩年,就沒見過太宰治說過不無聊。
“中也,”太宰治拱了拱中原中也,“好讨厭,居然不理我。”
“知道了,”中原中也氣鼓鼓,“你想幹什麼?”
太宰治慢慢站直身體,眼睛裡是細碎的光,湊到中原中也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
中原中也頓了頓,沒急着答應,而是思索了一下。
“中也中也中也,”太宰治輕聲慫恿着,語氣裡帶着難言的興奮,“我們還沒這麼玩過。”
中原中也輕咳一聲。
他和太宰治能成為搭檔這件事就說明了他和太宰治某方面還是很像的。
中原中也默認了。
太宰治向來不吝于給自己找點樂子,通常也不會落下中原中也,而中原中也一般不會拒絕。
現在也是如此。
中原中也先去找了萩原研二他們,這種事還是先打個招呼比較好。
他前往死者所在的酒店房間,房間内很幹淨,幹淨得過分了。
中原中也脫下手套,手指擦過桌子,帶着淺淺的濕意。
這種程度的推理并不能難倒中原中也,他大概知道兇手的殺人手法了,不過他還是覺得很奇怪。
好在他不是來找兇手的。
另一邊,工藤新一也推理出了兇手的犯案手法,正準備前往死者房間對自己的猜想進行進一步确認。
這個時間點他正好碰到從死者房間裡出來的中原中也。
工藤新一眸光一凜。
他記得,眼前的少年是跟剛剛胡亂推理的黑發青年是一塊的,他們是什麼時候分開的?少年又為什麼要來這裡?
中原中也也沒想到自己出來時能正好碰見剛剛的小少年,神色坦蕩地與他和他身後跟着的松田陣平打了個招呼。
“走錯了。”
松田陣平挑眉,沒有對這個理由說什麼。
工藤新一嘴角沒忍住抽了抽,這麼敷衍的理由誰會信啊?
“哦,好,你可以走了。”松田陣平死死壓着嘴角的笑意,故作平靜。
中原中也走了。
但現在并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
工藤新一強行進入工作狀态,進入死者房間。
工藤新一要抓狂了。
這裡非常幹淨,也不缺線索,甚至将線索擺到了明面上了
不管是還在工作的加濕器,還是裡面溫度開到最低的空調。
工藤新一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拆開加濕器,裡面甚至還留着的藥物瓶子。
工藤新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