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根本不會保她,說不定還會主動将她獻出去。
要殺了他,他決不能活下去。
這是一個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的結論。
“唔,母女都是自己,感覺很有意思。”太宰治好像忘記了一旁的貝爾摩德,興緻勃勃,“這麼難得的體驗小狗怎麼能沒有呢?這可是人生體驗中最重要的一環啊!”
“你說對嗎?莎朗·克裡斯小姐。”
貝爾摩德舉起手臂,槍口對準太宰治的頭。
太宰治對上貝爾摩德舉起的槍口,臉上帶着微笑,他沒有避讓。
槍炸膛了。
“槍好用嗎?”太宰治問。
他早有預料。
貝爾摩德瞳孔緊縮。
他是什麼時候做的手腳。
“是在酒店的時候。”太宰治好像知道貝爾摩德在想些什麼,“你的僞裝真是拙劣極了。”
不是帶着惡意的諷刺,而是歎息,這種歎息讓人更加難以容忍。
貝爾摩德安靜下來,她手上鮮血淋漓,過多的失血量讓她眼前發昏。
她不能暈過去,暈過去就真的任人魚肉了。
她像美人蛇一樣盤踞起來,等待着第二個機會。
“莎朗·溫亞德,活躍在上世紀的好萊塢巨星,現在已經去世了,她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繼承了她的事業,也成了一名演員,現在還活躍在影壇上。”
黑/手黨向來講究斬草除根,不過她還有用。
“誰能想到當年的實驗體居然成了現在的巨星,都不好動手了。”太宰治的語氣平靜、高高在上,就好像眼前的女人不是人,而是一件物品。
像是那些在她身上做試驗的研究員。
貝爾摩德眉眼間的冷意幾乎要溢出來了。
她厭惡極了這種語氣,就好像她還是當年那個對在自己身體上實施實驗無可奈何的小女孩。
貝爾摩德,Boss最“寵愛”的女人,最完美的實驗體。
也是唯一一個。
剩下的都死了。
“We are both angels and devils.To reverse the tide of time and resurrect the dead.”
貝爾摩德低喃。
我們是天使也是惡魔,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者複生。[1]
太宰治臉上的表情逐漸冷淡:“真是偉大的願景啊。”
真是令人作嘔。
貝爾摩德嗤笑一聲。
她不覺得現在這種情形青年還能放她離開,也沒什麼心情去讨好他。
“看來你不太喜歡這句話,是因為,”太宰治頓了頓,“你不想要永生嗎?就像蘋果,表面還是紅潤的,其實内裡已經腐爛不堪,再好看的皮囊也掩蓋不了它慢慢散發出來的已經腐爛的味道。”
貝爾摩德猛地擡頭看向太宰治,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栗起來。
人沒什麼好怕的,可怕的能夠窺伺人心的怪物。
眼前的青年是其中翹楚。
怪物還在繼續說話,她什麼都聽不清了。
隻剩下最後一句。
“這是微型炸彈,會随着你的血液流動,遙控器在我手上。”
“如果你有什麼小動作的話,會死的。”
黑發青年容色俊美,在貝爾摩德眼中卻好似惡鬼在世。
“快到時間了,要趕不上約會了。”太宰治看了眼手表,沒管地上的貝爾摩德。
“那麼,下次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