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事件過去大概有一個月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平時都住在警察宿舍,隻不過上次事件給了松田陣平極大的陰影,兩人另外找了警視廳附近的租房。
搬家那天中原中也也來了。
上次事件後中原中也和他們親近了不少,會時常過來看看他們,雖然還是對上次的事件結果閉口不提。
松田陣平狀似無意地問起:“你老闆呢?怎麼沒看見他?”
松田陣平問起太宰治時實在有些生硬卻不惹人生疑。
太宰治在米花町的存在感屬實不低,不是誇獎。
太宰治更多時候是以攪屎棍的狀态活躍在米花町各個案子之中,每次都能夠找出各種各樣的無關條件,來擾亂視聽。
偏偏他每次都是無辜神情。
這段時間他都沒出來活躍,問起他也不算奇怪。
“太宰他之前受傷了,現在在養病。”中原中也随口道,“等他病好了我帶他過來。”
萩原研二送别中原中也後回頭就看見自家幼馴染正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陣平,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萩原研二彎了彎眸子,“看起來很困擾的樣子。”
松田陣平怔愣了一下,坦言:“太宰治有點怪怪的。”
他們跟太宰治打交道的次數不少,關系一直不好不壞。聽目暮警官和其他警官說起太宰治都是偏向友善的态度,甚至還有說他好相處的。
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治在他們面前從來沒有展現過這一面。
松田陣平頓了頓。
不,是從來沒有對他展現過。
松田陣平腦海中劃過一條線,轉瞬即逝。
“是為什麼呢?”
松田陣平眉頭緊緊皺着,思考得太過入神,不自覺呢喃出聲。
萩原研二比松田陣平對情緒的感知要更為敏感,他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是因為之前爆炸案的事情吧?太宰君很在乎小中也。”
是中原中也。
松田陣平隻覺手腳發麻。
是因為中原中也。
“中也決定好了嗎?”太宰治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他被吊在别墅中央,人随着繩索晃悠,如果忽略他的處境,隻看他的神色會覺得他悠閑極了。
這在中原中也手段中已經算是溫柔了。
“中也會變成可憐兮兮的連朋友都沒有的可憐蟲吧?”太宰治的聲音還響在上空。
中原中也毫無反應。
太宰治動彈得更厲害了。
安全起見,中原中也給太宰治饒了很多圈,腦袋以下都是繩子,原本隻是吊着就很像蟲子了,現在蠕動起來更像了。
太宰治見中原中也還是不理他,眯了眯眸子,正準備采取一些極端手段。
門鈴響了。
“叮咚——”
中原中也反應慢了好幾秒,他從耳朵處摘下兩個白色的東西,起身開門。
太宰治不鬧騰了。
哦,是戴了耳塞啊。
“松田你來了。”中原中也看着門口的卷發警官,并不意外。
“是。”松田陣平胡亂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他和萩原研二都沒有來找過中原中也。
他沒有跟萩原研二說過他的推理,而是自己查。
什麼都沒有查到。
“你先進來吧。”中原中也面對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沒準備将之前的事情瞞下來,不管是對誰都是一種不尊重。
松田陣平進來後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挂着天花闆上的太宰治,一時間都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麼。
太宰治搖擺着身體,歡快地跟松田陣平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失語。
中原中也捂臉。
“你們這是在玩什麼play嗎?”松田陣平還是沒有忍住。
中原中也很想解釋:“不,不是,這是啊額。”
他想不出來了。
“是因為我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中也要懲罰我。”太宰治小白花語氣。
我不是,我沒有。
中原中也臉上幾乎要顯出一個大寫“冤”字。
中原中也轉頭看向松田陣平,松田陣平若有所思。
中原中也:……
太宰治欣賞夠了中原中也臉上青白交加的表情,愉快道:“中也,要好好接住主人哦。”
下一秒,繩索斷裂,罪魁禍首直直墜落。
“喂——”
“喂——”
底下的兩個人同時出聲,中原中也的動作更快,接住了太宰治,松田陣平推了沙發過去。
中原中也接住太宰治的時候離地面的距離已經算不上高了,饒是如此,兩人跌到沙發上時中原中也還是被太宰治結結實實地砸了一下。
太宰治順利降落,并成功得到一個中原中也的暴栗。
“好痛,可惡的中也。”太宰治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