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緒走向極端時,就會失去理智。譬如極端的憤怒、悲傷、妒忌、興奮、緊張……
這種時候,人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
倒不如說,會受這些情緒控制的,才算是人類啊~
人類,LOVE!我最喜歡人類了!(注①)
……
哦,上面那句是未來出場的池淵在發癫。
絕對不是作者菌在發癫!
*
正如同景川理智上知道砍鷹頭的是中居相田,不代表自己情感上不會遷怒于無意識做出把他當擋箭牌這種蠢事的市原信子。
他輕“啧”一聲,無意識撚了撚沾血的指尖。
——真是,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
景川還蹲在地上,身體維持着用手觸碰白頭鷹小憶傷口的動作,面部表情藏在淩亂的劉海之下,無人能揣測出他的想法。身邊有人踉踉跄跄的走過來蹲下,是神色張惶的長發女人。
方才還在發狂的中居相田在見到血後就莫名平靜了,他被佐藤警官用一雙手铐扣住,兩位警員無聲接手被制服的犯人。
場面安靜的過分了,景川想。
終于,黑發偏長的青年站起身,冷眼環視着案發現場,神态是種洞察一切的高高在上。
他把幹淨的手伸進口袋,從其内拿出白色紙巾,用它擦拭着另一隻手上沾染了血色的手指。黑發青年玉白的雙手交疊相錯,隻在皮膚上留下了過度用力出現的紅痕。
一時間,市原信子竟看的愣住了。
接着,那隻被擦拭幹淨的右手握住她的雙手。
“你沒事吧,小姐。”
說這話時,容貌俊美的青年彎着腰,面露憐惜,仿佛在凝望他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市原信子:“我……”
她跟着手臂拽住她的方向借力站起身。
景川伸出修長的左手,用手指托住市原信子下巴輕輕擡起。他的神色溫柔,笑容輕散又醉人:“真是美麗的小姐啊,為什麼要遮住半邊容顔呢,這不是太可惜了嗎?”
小憶:……
時隔三天,重新回到景川意識裡的小憶發出“大聰明”的迷惑不解。
小憶:你在做什麼啊啊啊——
*
如果有必要,景川可以展現出任何需要表現的性格。他曾經對着鏡子調整自己的面部肌肉,練習過遇到各種麻煩狀況用來破局的言行舉止,再實景飙戲磨練演技,所以理論上來說,他的情緒應該非常豐富才對。
但就是因為景川嘗試過多種社交态度,發現還是面無表情适合大多數情況,能避開不少麻煩。如果再帶點攻擊性就更好了,基本不會再有人不識趣的湊上來,他也能更專心的對付那些硬湊上來的、别有用心的敵人。
絕對不是因為景川覺着這種作風可以顯得自己更成熟可靠!
……大概…吧。
咳。
比如景川平時的氣場,如果不是他那張臉,戴上墨鏡就可以去收保護費了。
嘶,不對,咱不能職業歧視,誰說收保護費的不能長的人模狗樣?
說起來,前些年的早古文裡頭是不是還流行“黑'道老大愛上我”之類的……
咳咳,不好意思又跑題了。
*
景川在笑。
他笑得意味深長,笑得長發女人心頭蕩漾,笑得熟悉他脾性的小憶哆哆嗦嗦。
景川托着對方下巴的手順勢拂過右側臉頰,女人耳邊半掩住臉頰的絲發被微微掀起,接着下一步動作被制止了。
握住他手腕的佐藤警官對他微笑:“景桑,這已經是性'騷擾了。”
景川:“……”哦。:)
小憶:哈哈哈。
市原信子終于從難言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她躲開景川的手,動作僵硬緩慢地整理頭發。
“真是失禮,這是發型啊,發型!”
“是嗎,”景川忽然對她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起來,小姐的手真巧呢,做出來的飾品很精妙。”
市原信子保持沉默。
景川沒有得到回答後也不惱,表情平靜地潛進意識内與小憶對話。
景川:小憶,查一下這個女人的身世背景。
小憶:景景你……眼光下降了呢。
景川:……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兇手。
他雙眼放空迷茫了一陣,又問。
景川:那種離譜的想法,你是怎麼得來的?
*
已經認命自己被迫營業客串偵探的景川抛下長發女人,走到拿着證物袋的警察面前:“請給我看一下那張有毒素殘留的紙巾。”
非常順利的拿到證物後,景川視線落在展開的皺紙巾中央位置,那是一點似乎是用什麼尖而細的針狀物按壓出來的凹坑。
他指着小凹坑問:“毒素殘留是在這一片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景川已經完全破解了作案手法。意識内的小憶也成功檢索完市原信子的資料。
小憶:【市原信子女 27歲 父母健全其妹已故六年前成為律師五年前辭職,同年入職羅森報社成為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