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金山影視公司的人自覺找到一輛車裝貨,準備送貨上門,景川同他們一路。野澤良奈則并不準備與景川同行,于是衆人在大廈正門分别。
“好了,小景川。”
野澤良奈肯定是要把自己的品紅色跑車開走的,“我晚上還要趕去酒吧調酒呢,剛找到的兼職,在夜裡見到姐的新身份可别驚訝哦。”
景川:“調酒師嗎?”
“哼哼。”野澤良奈輕笑一聲。
“這就涉及到姐姐的個人隐私了,”她突然想起什麼,“說起來,小景川已經成年了吧。”
突然有種某人又要作妖的預感,景川寒毛都豎立了:“你想說什麼?”
“我在想…一般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吧,在富家子弟成年的時候往房間裡塞幾個男人女人,幫助他迅速成熟起來,所謂大家族的培養手段。 ”
景川瞠目結舌:“ 你看得哪門子小說啊,也太、太……”他半天沒找到形容詞,“不過這方面訓練确實真有,雖然我沒經曆過。”
野澤良奈的笑容意味深長:“需不需要我代勞啊?”
小憶:!?
小憶:——景景!!!
發覺小憶反應過激,景川姑且為野澤良奈解釋一句:她也就嘴上說說罷了,真下手還是極有分寸的。
于是景川習以為常地回怼:“你要是想幹這種事,還用找我?把你魚塘裡的魚全喊出來都可以開YP了。”
野澤良奈:“畢竟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嘛,當然十鳥在手最好,但是我的手估計握不了這麼多……”
小憶:是我有問題嗎?為什麼我覺着她的話好像有隐喻。
景川:……小憶啊,你真的不用多想。
這不是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系統該聽到的東西。
“那我走咯。”滿口暴言的“風暴”中心終于離開,野澤良奈潇灑地轉身揮手作别,
“Goodbye.”
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景川惆怅歎息:依舊活得很花樣百出啊,這人。
小憶:景景,你真的沒經曆過呀?
景川:什麼?
小憶:就是剛才說的,那種訓練。
景川:……小憶。
小憶:啊?
景川:從我的身體裡出去。
小憶:是——
又過了一會。
小憶:那個、景景你别生氣昂,雖然人家知道景景的意思,但是你剛剛那句話有很大的歧義的啦~
景川:……
景川:小憶,從今往後,那個滿嘴葷話的女人要是再出現,你就給我自覺提桶潤出八百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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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車穿行過商店街,食物的香氣從車窗外飄了進來。
“咕噜——”
景川頓時身體一僵,用眼角餘光掃視着車内三人,半晌,他意識到聲音好像不是從自己的肚子裡傳出來的,才慢慢放松。
“呀,肚子餓了,”正在駕駛座上開車的黑西服健壯男人笑哈哈地抓了抓頭,“不知道今天家内準備的晚飯是什麼呢?”
副駕駛座裡,身着藍色西裝的高橋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圓眼鏡:“川上,你是在炫耀自己有個賢惠的妻子吧。”
“啊哈哈哈被發現了。”
“高橋君也快點找個老婆照顧你吧,”車座後排,坐在景川身側的深褐色西服老男人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順帶一提今天内人準備的晚餐内容是燒肉哦。”
“怎麼連王經理也……”
“景桑怎麼說呢?”
“隻要不是壽司。”
“啊?”
他在說什麼啊?
景川還是對今天的晚飯很期待的。
兩頓壽司吃下去後,晚餐隻要不再是壽司,他什麼都能吃的很香——納豆除外。
各種豐富的香味愈發濃郁了,那是什麼味道?炸肉排?可樂餅?天婦羅炸蝦?還有可麗餅和玉子燒。
小憶:似乎很好吃耶,景景很想吃吧,不去買點嗎?
我才不要去買!
景川:隻是身體本能對于熱量的追求罷了,他們鍋裡的油都不知道複炸了多少次,肯定不幹淨。
不管小憶信不信,反正景川是信了。
況且認真想一想,外表看起來不苟言笑的頂頭上司,在讓你去幫忙辦事的路上突然叫你停車,下車去買了大袋小袋的一堆油炸小吃帶回來,這是什麼令人窒息的場景!
小憶:……形象包裹太重了吧,景景。
景川想,他下次再經過這裡一定要每樣都買一大份,不,要買三大份!
好不容易挨到自己家的房子,景川先下了車,讓他們把東西送到野原家,準備自己先回去整休一下。當然重點是先要讓小憶從他的身…嗯…裡出來,再捏出新的軀殼把它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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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回來了。”
野原新之助從客廳跑進走廊,撲向野原廣志:“蛋糕蛋糕~”
“是'你回來了'才對吧,哎等一下,蛋糕放到餐桌上再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