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桐答應小衣陪她回劇團排練。但是,在穿衣服的時候她們愣住了,脖子和耳根布滿了紫色的吻痕。不禁犯難了,這樣子怎麼出門呢?
雪桐想起夜裡的激烈,一個顫栗,說:“我感冒了就不陪你去了。”
“不好嘛,感冒也不能多睡。”小衣知她顧忌什麼,指着自己的脖子,“瞧,我的比你深多了。”
她的語氣可是喜悅,雪桐隻有搖頭。
“你也别去劇團了,不怕閑話麼。”
小衣看着她,“沒事兒,就說被蚊子咬的。”
雪桐瞪了她,“你才是蚊子。”
沒想她挺計較這個,小衣忍不住笑出聲。“好,你是大蚊子。”小衣湊近了她說,“可是我好喜歡這隻大蚊子,歡迎她天天咬我。”輕柔的聲音帶着暧昧,讓人一陣酥麻。
雪桐扶着她傾倒在自己身上的身子,嗔怪着:“真肉麻,我是病人,也不怕傳染。”
“傳染了更好,可以天天賴着你。”小衣環住她的脖子。
“又來了。”雪桐扶她站好,走到浴室拿來熱毛巾給她熱敷。小衣看她白皙的脖子也是布滿紫斑,“你是有身份的人,才需要掩蓋這些呢。”
卻見雪桐走到衣櫥找出一件高領打底衫,圍巾,對着鏡子将自己裸露的肌膚小心的包住。
小衣看着她優雅地做這些,不禁張大了嘴巴。
真有你的,都夏天了也不怕熱嗎?
雨後的烏鎮,風光明媚。最适合乘坐手搖船遊覽了。當小船在窄窄的河道上穿過拱形石橋的時候,船夫刻意地搖慢船隻,恍惚間,時間都似乎停滞了。
坐在船頭,小衣情不自禁唱起了情歌,艄公也來了興緻,哼着曲調給她和聲。穿梭交織的烏篷船留下了一圈圈漣漪和水泡,流水破碎的聲音如玉珠般散落在陽光下,打破水面的甯靜與平淡。
小衣将一雙小腿浸入水中,一邊唱着,一邊用小腿劃着水玩。還時不時回頭看着風度絕好的雪桐。如果有人問幸福的定義是什麼,對年輕的小衣來說,就是在深愛的人身旁,一起看人間風光。
雪桐想說她調皮,可是這樣一個清水出芙蓉的女孩子不正是烏鎮最美麗的風景嗎?看着兩岸風光,聽着悅耳的歌聲,怎不叫人心情大好?
這一幅圖畫太美,引起過往船隻的注目。
當對面的船隻擦肩而過的時候,雪桐看到了船上的男女。男人俊朗潇灑,女的嬌麗可人。他們看到雪桐也是驚訝。
“周雪桐,你怎麼在這兒?”女人問。
雪桐笑了一笑,“真巧。”
男人隻是震驚地看着雪桐,似乎不敢相信在這裡相遇。
那個女人挽着男人,對雪桐說:“哦,你是記者,一定是為了戲劇節開幕式搞采訪吧?中亞是特邀嘉賓,有困難的話,千萬别客氣啊!”
熱情的女人聲音很尖細,是炫耀,甚至有宣戰的意味。
可是宣戰什麼呢,柳麗,你已經得到他了。
雪桐拿出放在兜裡的手捋好頭發,擡頭看她:“多謝了。”
小衣不需要介紹也明白對面的男人是誰了。她打量着劉中亞,即便按照苛刻的審美标準,這個男人也是很出色的。
男人看着雪桐,似乎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
女人挨得更緊了,兩個親密無間的愛人,任何人看到他們都會覺得十分般配。
兩隻船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雪桐不再思量,轉頭喊小衣,“喂,還調皮呢,小心着涼了。”
小衣撇嘴:“你才想起我麼。”
雪桐含笑道:“嗓子這麼好,不唱戲有點可惜了。”
小衣:“不要扯開話題。”
“哪有?我說真的。”雪桐走過去拉她坐好,又搬過她的小腿用帕子擦幹淨,給她穿好鞋子。看她做這些,小衣本想制止,卻又貪戀她的溫柔呵護,不禁發呆。
“難怪舊情難忘,他很優秀。”她看着遠去的船隻歎了口氣。
雪桐用指尖點了下她的鼻子,“小小年紀怎麼學會自怨自艾了?”
小衣低頭看着流水,也不搭理她。
愛情裡的人總是自卑。除了青春美麗,她真的沒有什麼閃光點。這樣的她對周雪桐來說不過是人生裡的一抹彩虹。想着想着,她感到十分挫敗。
雪桐哪裡明白她在想些什麼,就覺得她莫名其妙地生氣。加上自身感冒,也就沒心情繼續遊覽了。
上了岸,小衣叫了東西吃,雪桐随便吃了點便要回去休息。
小衣要送她回去,她說:“你不是要去劇團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小衣便同意了,“那你要好好睡覺,别寫文章了,太傷神。我很快回來。”
“知道。”雪桐覺得自己被一個年輕女孩呵護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沒等她轉身,小衣踮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