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栩,你别太過分了。”
唐鳴面沉如水,想開口解釋,可偏偏蔣栩也沒說謊,他是談過很多次戀愛,每一任談的時間都不長,但這也不代表他人品差,他一沒在戀期出軌,二沒破壞别人感情,分手也都是和平分手,還給了一大筆分手費。
你情我願的事非要說的那麼難聽?
蔣栩瞪他:“我過分?那你解釋解釋清楚啊。”
反正無論解釋不解釋,唐鳴花心這一認知已經很難改變了,所以他也無所謂了。
唐鳴掃向蔣栩抓着蘇懸衣袖的手,冷冷道:“蔣栩,你和蘇懸是什麼關系?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的不合适吧?”
“要你管,你還是管管——”
“蔣栩!”
蔣栩說到一半被打斷,他轉身看到了蔣惟,他一臉怒色,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把把蔣栩從蘇懸的身邊扯了過去。
“蔣栩,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蔣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但他還是要臉的,聲音壓得很低,附近也就蘇懸和唐鳴聽得見。
蔣栩根本不怕蔣惟,可蔣惟抓他抓的緊,無論他怎麼掙脫都沒用。
“老實點,不然你現在就給我回去。”蔣惟威脅道。
蔣栩氣得要死,但他知道蔣惟是真的生氣了,繼續鬧他隻能打道回府,然後便宜了唐鳴。
他可不瞎,唐鳴望向學長的眼神,他熟悉了不得了,明顯就是喜歡。
兩個人都認識了,以他對唐鳴的了解,如果他不警惕些,早晚有一天他連口肉湯都喝不到。
蔣栩怎麼會甘心?
“哥,我聽話。”蔣栩對親哥妥協了,“放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跑了。”
“哦。”
蔣惟應了一聲表示聽到了,但手仍舊抓的緊緊的。
蔣栩:“……”
唐鳴的内心忍不住幸災樂禍。
蔣惟見蔣栩終于安分下來了,看向蘇懸和唐鳴:“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目光落到蘇懸的身上,頓了頓,“你就是我弟弟口中的學長吧,經常聽他提起你,在國外的時候他經常給你添麻煩吧,真是謝謝你照顧他了。”
“不用謝。”蘇懸看了蔣栩一眼,“他沒有給我添麻煩。”
他們之前根本不熟,連話都說不上幾句,更别談麻煩不麻煩的了。
可是蔣惟為什麼會覺得他照顧蔣栩?大概是蔣栩在他面前胡說八道了。
蘇懸否認,但蔣惟根本不信,客氣話誰都會說,而且蔣栩沒道理說謊,比起外人他也更信任弟弟。
蔣惟和蘇懸閑聊了幾句,等宴會的主人上台緻辭了,他就帶着蔣栩走了。
唐鳴也走了,唐家和今晚宴會的主家沾點親戚關系,而且接下來會宣布兩家公司即将合作的消息,所以等會兒他也要上台,向衆人傳達唐家對這次合作的重視。
……
宴會進程過半,蘇懸離開去了洗手間。
穿過衣香鬓影的人群,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等蘇懸從洗手間出來,洗完手準備原路返回時,他注意到走廊的盡頭的樓梯口坐了一個人。
樓梯口,台階上擺放了大大小小五六個酒瓶,其中有三瓶是空的,剩下的也都隻剩下了半瓶。
蘇懸掃了一眼,心想還挺能喝的。
秦珏喝得醉醺醺的,他撐着腦袋,看着突然出現的蘇懸,說:“你是……蘇懸?”
蘇懸說:“是我。”
他沒在宴會上看見秦珏,以為他沒來參加。
“不對,為什麼會是你……”秦珏皺着眉,喃喃,“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都躲到這破角落了,怎麼還會被人發現,還是被蘇懸發現了。
蘇懸盯着秦珏的臉看了一會兒,道:“你的臉怎麼了?”
秦珏的左臉紅腫了一片,看起來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秦珏聞言怔了怔,酒精讓他的反應變慢,過了好一會兒他伸手摸了摸左臉,感覺到刺痛後迅速将臉撇到一邊,“不用你管。”
蘇懸定神看了兩秒,笑了:“好,随你。”
他轉身就走。
秦珏聽到笑聲時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但他還是沒想到蘇懸會這麼果決,被拒了就直接走人。
他沒想過問第二遍嗎?
秦珏後悔了,也沒想為什麼,伸手去抓蘇懸卻撲了個空,眼看人越走越遠,他也顧不得丢不丢臉,隻想把人攔下。
他站起身,然而從台階上下來的時候他恍了下神,沒看清腳下一個踉跄。
在他即将摔倒的那一刻,手臂被人一把拽住——
接着他一頭撞入蘇懸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