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告别,蘇懸先把蔣栩送回蔣家。
去蔣家的路上,蘇懸思考了幾個問題。
陷害一事沒那麼簡單,事情看似結束了,但還有疑問沒有找到答案。
蔣栩是什麼時候設計陷害連餘的?明明宴會上他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沒過多久他就對連餘恨之入骨,太突然了。
因為劇情的作用,很少有人知道連餘認識蘇懸,蔣栩也不知道,雖說蘇懸讓連餘搬進了平山别墅,但實際他和蘇懸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後來連餘搬到學校宿舍住了,他們連面都很少見了。
蘇懸當時也不在圈裡活躍,蘇老爺子更是為他遮掩了連餘的存在,按理來說蔣栩知道連餘可能性不大。
可他偏偏知道了,還是在連餘搬進學校宿舍後。
這有可能是巧合嗎?
蘇懸的神情隐藏在表面下,冷靜地思考了一路,抓到了一絲頭緒。
車子開到蔣家,停了下來。
蔣栩從車上下來,腳才剛落地,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女聲。
“小栩。”
蔣栩回頭一看:“媽。”
來人正是蔣母,她看了蔣栩一眼,又立馬将目光看向蘇懸。
蘇懸見到了蔣母,出于對長輩的尊重,他下車和蔣母打招呼:“蔣夫人。”
“是蘇懸啊,你别叫我蔣夫人,叫我伯母就行。對了,你這是和小栩出去玩了?”
蔣母臉帶笑容,上下打量着蘇懸,越看越滿意。
她可是清楚蔣栩有多喜歡蘇懸,保不準蘇懸未來就是她兒子的對象。
想到這蔣母又看了眼蔣栩,但蔣栩面無表情,看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
蔣母沒有多想,還覺得蔣栩是在心上人面前裝矜持。
蘇懸搖頭,解釋道:“路上碰巧遇到,順路送他回來。”
他并不想被蔣母誤會他和蔣栩的關系。
聽見青年撇清關系的話,蔣母不以為意,現在不熟以後多走動走動就熟了。
她對自己的小兒子有信心。
蘇懸沒打算久留,看了眼時間,道:“伯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麼急?”蔣母的語氣有些遺憾,緊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蘇懸說,“對了,前幾天蔣惟告訴我他的新酒吧馬上要開業了,想邀請你去店裡玩玩。”
蔣惟确實提過邀請蘇懸去他的新店,但他也就随口一說,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通知蘇懸。
但蔣母覺得這是一個讓蔣惟和蘇懸打好關系的機會,兩家的年輕人關系熟絡了,以後也方便談聯姻的事。
于是蔣母在蔣惟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給賣了。
蘇懸沒有立馬應下,隻說有時間的話他會去的。
告别了蔣母,蘇懸回了公司,如今他和二叔的争鬥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容不得一點差錯,所以他最近一段時間都會很忙,忙着忙着就忘了蔣惟新店開業的事。
這天蘇懸剛結束一場會議,打開手機後看到了唐鳴的消息,問他今晚有沒有空,想邀請他去好友的新店裡坐坐。
蘇懸看着手機,心思卻不在唐鳴發的消息上。
他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點。
在他戳穿蔣栩的惡行後,也許是出于羞愧,蔣栩很久沒有給他發消息了,但沒了蔣栩,也還有其他人,比如唐鳴,最近給他發消息的頻率越來越高,目的昭然若揭。
走了一個蔣栩,立馬來了一個唐鳴。
蘇懸不相信這是巧合。
于是他給唐鳴回了消息,晚上他會去捧場的。
唐鳴發消息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蘇懸開完會是兩個小時後,回消息已經近下午五點了。
唐鳴早早就去蔣惟的店裡給他捧場,酒吧裡面環境嘈雜,以至于他沒能第一時間看見蘇懸的回複。
傍晚時分,即将入夜。
包廂的門被推開,秦珏姗姗來遲。
秦珏剛從公司趕過來,他最近一段時間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公司,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比之前沉穩了不少。
看到他來,唐鳴笑着起身迎接,仿佛已經忘了兩人之前發生過矛盾。
“秦珏,最近過得還好嗎?”
唐鳴問道。
秦珏點頭,說實話他早就不生氣了,接過唐鳴手裡的酒杯:“還行,老樣子。”
唐鳴笑笑:“聽說秦總最近有意向派你去國外和合作商談生意……可他不是不讓你出國,現在怎麼改變了想法?”
秦珏握着酒杯的手指緊了緊,半晌才道:“還能為什麼?他覺得我和季明朝沒可能在一起,所以随便我出國還是不出國。”
“唐鳴。”他将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我決定放棄了,不論是季明朝還是連餘,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