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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靠在自家沙發上,勉強擡了擡胳膊摁了下左肩——那裡接連被麻醉射了兩針,又被gin踹了一腳,此時此刻麻醉的藥效消退,像是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刺痛反上來讓他有點不适。
"還疼呢?gin下手這麼狠嗎?"
霧藍色瞳孔的青年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悠閑自在,拆了個萩原家裡的冰激淩咬了兩口,把另一包沒拆封的摁在萩原肩頭。
這一下用力的是實打實的,萩原研二沒忍住抖了一下,臉色有點扭曲。
"嘶……你……"
"清醒點再跟我說話,這款藥确實有影響思維的能力,你又打了兩針"
青鳥岚還用着一張陌生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面具的原因表情沒什麼很明顯的變化。
"你最好想清楚再提問,同樣的問題我不會回答兩遍。"
萩原研二的表情更扭曲了,為什麼被射了兩針他沒點逼數嗎。——為了不讓他影響行動,收繳了他的手機之後又背着gin給他補了一針,好巧不巧又打在同一個地方。
最後又趁他半昏迷順手給他丢在後備箱——跨市的路程可相當颠簸,鬼知道他清醒一點發現自己在後備箱裡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到底是什麼人,青鳥岚?"
話出口他就感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那藥效大概代謝的不幹淨,腦子還不太清楚。
青年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被無語到了,咬了一口冰激淩聲音含糊。
"青鳥岚就是青鳥岚,這個身份可是幹淨的很。"
還真透漏出一些消息,萩原研二一愣,把有些融化的冰激淩貼上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頭腦清醒一點。
什麼意思,青鳥岚是個假身份?他還有更多張臉?
青鳥看萩原研二的表情就知道他大概是想岔了點,頓了一下也沒解釋,而是接着他的猜想往下說。
"不然呢,日本也沒那麼小吧,怎麼可能一周遇見三次?"
跟蹤,但是萩原研二沒有絲毫察覺。
"哦,對了"
青鳥岚坐在沙發的另一側換回自己的臉,絲毫沒有背着人的意思,捏着一張人臉忽然想起來什麼,丢過來一個物件。
距離很近,萩原借過黑色的物體,捏了一下手感頓時沉默——是他的手機。
"怎麼,不怕我報警了?"
"嗯嗯,報警随意,有麻煩的又不是我。"
"當然,你也要提醒好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你的親人——尤其是。"
"你的姐姐。"
青鳥岚的眼睛很大,在這個身份下更是有刻意的睜大更顯得無辜,此刻被萩原研二無端看出來兩份寒意。
這是擺在明面上的威脅了。
不報警嗎?當然不可能,這可是毒品走私,想辦法回去跟禦景丸長官透漏一下消息。以禦景長官的地位,調查起來應該也不會驚動這個人——等等,說到禦景長官。
萩原研二像是串聯起了線索,快速開口。
"狙擊手是你的人?"
青鳥岚很幹脆的點頭。
狙擊手是他的人,但是并不是青鳥岚留的情報,想來身為那邊的人也不會那麼好心,還特意留下點東西讓他調查。
那麼,其實那天在現場的有兩個人?亦或是……
"松田陣平跟你是什麼關系?"
青年像是沒想到話題會跳的這麼快,咬着木棍的動作一頓。
"無可奉告"
果然認識。
"松田是你們的人?"
"……你能不能挑點我能回答的問題提問"
恐怕也是……
不能回答本質上就說明很多,隻不過松田為什麼辭去警察工作轉頭進了犯罪組織——不管原因是什麼,真的如此的話,那他什麼都不做對兩個人才是最安全。
但是這個人,接近過來是什麼意思?
監視,控制? 總不能是為了保護吧?
想法冒出來萩原研二都有兩份牙疼,雖然但是,今天的青鳥岚還真有兩分擔保人的意思在。
"……你到底多大了?"
萩原研二的提問挑挑練練,眼看沒有對他動手的意思,最終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