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起來不大,剛剛卸掉易容的手法他也看見了,面具下面再疊加一層面具感覺不是很可能。況且臉的邊角都搓紅了,應該是真容。
真容,看起來真就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學生,看起來比萩原還要年輕兩分。
青鳥岚沒了□□,這回無語明慌慌的浮在臉上,欲言又止了片刻。
"…………"
"……别想了,比你大,叫聲哥聽聽說不定給你漏點機密出去。"
"當然可以,青鳥哥哥,不知道有什麼好情報可以分享給我?"
萩原順從的接話,臉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幾分真心但是看起來相當真誠,于是被噎的一哽的又變成青鳥岚。
"……"
青鳥岚沒接話,站起來繞着萩原研二轉了兩圈,把萩原搞得有點神經緊繃,轉第三圈的時候繞進了他的卧室。
"你在幹什麼?"
兩人剛剛打岔的時候藥效已經揮發的差不多幹淨,此刻萩原跟在青鳥身後在自己房子裡轉悠了兩圈,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在想,留宿的話要不要再給你一針,總感覺跟警察在一個屋子裡睡覺不太安全。"
青鳥岚意外的真誠,完全不看背後萩原研二的表情有多無語。
"…你自己沒有家嗎……我好像也沒同意你留宿。"
"……?"
青鳥岚分給他一個眼神,意思明晃晃的寫在臉上——我好像也不需要你同意。
"你又不是沒送過我,我家在米花町,隔了挺遠,非要我一個大學生半夜三點在外面溜達嗎? 萩原警 官——"
——半夜三點留在外面溜達到底是因為誰啊?再說了,他碰見危險,到底誰才是危險?
一會青鳥出門他就報警,匿名舉報有人身上攜帶危險物品,他就不信恐怖分子出門真就幹幹淨淨,送不進局子也要惹點麻煩給他。
萩原研二咬牙,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後槽牙摩擦的聲音,好在情緒克制的很好,笑容還能維持。
"當然不會,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不需要趕趕你的論文嗎?"
"怎麼會,論文當然不是我寫啊?"
青鳥有些詫異。
"你們警察難道還要自己寫報告嗎?"
不然呢???
……
青鳥岚最終還是留宿了,貼心的給傷員留下了大床,自己睡的沙發。
不知道别人睡得怎麼樣,反正青鳥岚睡得很好——早上被隐約的鬧鐘聲吵醒,擡頭就看見頂着兩個黑眼圈的萩原研二頭發亂糟糟的打開卧室門。
噢,看起來是沒睡好。
青鳥岚心情愉悅的打了個招呼。
"早啊萩原警官,要一起去樓下買早飯嗎"
實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萩原研二狠狠的哆嗦了一下,毫不客氣的開口。
"你怎麼還沒走?"
"做什麼,這麼不歡迎我?好歹也是在gin手下救了你一命吧!"
在沙發上蜷了一晚上,雖然萩原研二家裡的沙發不算小,但是畢竟青鳥岚個子擺在那裡,還是睡得衣服皺巴巴一片,此刻正在理衣服。
萩原研二皺了皺眉毛。
這個名子他昨晚思考的時候有想過,已知青鳥岚被人稱作"威士忌"的情況下,gin大概也不是什麼陣,更有可能是"琴酒"。
以酒名為代号的組織,他還從未聽說 。
萩原研二壓下想要調查的欲望,從冰箱裡掏出三明治去加熱,猶豫了一下還是順手拿了兩個。
拿完他就後悔了,沒加熱就想直接砸到青鳥岚臉上,餓死這個恐怖分子。
青鳥岚對于這個被人拜托照顧的小警察可謂相當寬容,笑眯眯的接住也沒管加沒加熱,直接塞進嘴裡咬了兩口 ,緩緩發表評價。
"有點幹吧。"
回應他的是用了十成力氣甩過來的牛奶盒子,青鳥岚連忙放下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卸力,這一下真砸臉上估計就直接洗臉了,他還不想大清早給自己惹麻煩。
"不是,你好歹給我點面子啊,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
萩原研二大概猜到了他受限于什麼人,短時間不會向他動手,投過來一個眼神。
非要翻譯的話,大概是:有本事弄死我。
青鳥岚緩緩扣了個問号:?
到底你是恐怖分子還是我是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