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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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的天賦還沒有好到短短幾個小時就能學會易容,為了有一份合理的入場證明,抽空跑了一趟貝爾摩德的安全屋。
不妙啊,青鳥岚想。
上一個人情還沒還上,下一個已經開始欠了,幸虧是貝爾摩德,這要是琴酒估計要甩臉色看了。
金發男人伸手在一樓窗台借力,靈巧的落在二樓窗邊小小的邊緣處。指尖勾出一節鐵絲撬開了窗戶,在巡警返回之前無聲的落在酒店裡的地面上。
青鳥岚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微微眯着眼以适應黑暗。
沒有監控或是監聽,很好的開始。
進入酒店手機信号就開始斷斷續續,萩原研二到現在還能通過對講機連線完全是因為門口就有人帶着警用裝備,勉強擴大了信号。
青鳥的設備可連不上警用線路。
不過他也用不上聯絡别人,他有自信整棟酒店都炸了也能帶着一個小警察全身而退,但是裡面全是人質他本人不樂意出來怎麼辦?
頭疼,這個警察的身份就非留不可嗎?還真是給他找了個大麻煩。——他甚至沒法向組織求援,這份交易越少人知道越好。
二樓是休息室,此刻人質被集中在一樓,原本應該是賓客大範圍集中的地方反而沒人。而此刻用着安室透這張白臉,他可以裝作是不知情的賓客看看情況,如果可以解決就解決賓客身上的炸彈,如果不可以就解決萩原研二。
現在他要想一想怎麼避開監控去查看一下炸彈或是去五樓看看萩原。
問,怎麼避開監控?
青鳥目光投向剛剛進來的窗戶,手伸進口袋想惆怅的點煙。
算了,幸好是半夜。
*
萩原研二擦了一把汗,手有些不可控的輕微發顫。這對于拆彈而言幾乎是緻命的,好在這些炸彈數量雖然多,但是卻像流水線一樣結構一模一樣,不需要太精細的操作。
四個小時内,他拆掉了二十三個,人質真的被放掉了二十三個人。
警察潛入一波卻沒法靠近,但凡稍微靠近人質就會不知道哪裡的人質身上爆炸一下,在人質的極度恐慌與排斥之下,根本沒辦法偷渡出去。
而對方的位置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命令一改再改,完全就是在溜萩原研二玩一樣的感覺。萩原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但是此刻必須集中的注意力讓他無法思考更多。
好吧,萩原研二心想,既然大家都在努力,我或許也可以拼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離開了通信範圍,與警方的連線從剛剛開始就斷斷續續,到現在開始已經完全沒了聲音。他不知道人質總數,但是他想,如果沒有轉機的話,他或許也真的能拆完。
萩原研二長出了一口氣,熟練的挑開新的一枚炸彈的外殼,忽然聽見什麼東西輕微的敲擊聲。
他渾噩的大腦忽然清醒,翹到一半的手一頓,定格在空中沒有繼續行動,努力分辨是混在其中的不同規格炸彈還是……來自窗外的敲擊聲???
如何他記得沒錯,這裡好像是五樓?
萩原研二盡量讓自己的動作不要顯得太明顯,裝做低頭捅咕炸彈的模樣悄悄地向窗外投去視線,室外的光實在是昏暗,他不得不眯起眼睛以分辨那個外輪廓若隐若現的金色物體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