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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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在外層沒有直接進入的窗戶，甚至在青鳥岚來這裡做組織的任務的那會也沒能查到到底是做什麼的。

他一路走一路開槍，沿途的監控沒有一處幸存，推進到樓梯口，低頭先爆掉拐角的監控，随後查看了一下下一層的情況。

跟着後面的萩原研二很清楚的聽見青鳥岚啧了一聲。

"居然沒有通往四樓的樓梯，那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向下走到本該是四樓的位置，面前是一睹實心牆，青鳥岚敲了又敲，實在的厚的沒法判斷到底有沒有東西。

炸開的話量恐怕很難判斷，青鳥岚沉吟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三樓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路，走了兩步卻感覺從他說出那番話之後一直沉默寡言的人沒跟上來。

"你是打算在這裡呆到……哇哦。"

他嘲諷的話還沒說到一半，就看見半長發的警察不知道打開了什麼，整個牆分解，重新組合，漏出一條不知道通向何方的漆黑過道。

于是青鳥及時改口變成了誇贊，生硬的像是能創死人。"不愧是警察!觀察力不知道比我們這種普通人好多少倍呢!"

萩原研二沒說話，他在想别的事情，剛剛拆解機關也是本能的順手而為，正想往裡走卻被人伸手攔住了。他回頭盯着依舊笑吟吟，虛假的笑容放在同期的臉上怎麼看怎麼别扭的青鳥岚。

"怎麼?"

"接下來是我的事了，不去看看你那不知死活的人質嗎?"

萩原研二冷淡而沒有波瀾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疑惑。

"……?"

*

最終萩原還是沒能跟上來，回複通信後被警方叫走了。青鳥岚打着從萩原研二工具包順來的手電，一邊走一邊感歎。

這技術簡直不知道比官方好了多少倍，也就黑衣組織裡他偶爾聽說過有這種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東西被造出來，真的抓到人能不能拐到組織裡面來?

這次看似誇張，其實隻是為了引人而來的誘餌罷了，在炸彈失聯的時候對方應該已經意識到該來的人來了，那麼就不會再對人質動手。

換句話說，除了誤傷或是最初為了震懾而死的人質，剩下的人已經安全了。

青鳥想着，不過這次之後，估計在去警察家裡蹭住就很麻煩了。估計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了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彎彎繞繞甚至還在變換的通道中居然出現了光亮。

是藍光，在手邊的一枚發射機把射線對準遠方，在青鳥岚還在疑惑這是做什麼的時候，拐過轉角，更多的藍色激光交彙錯綜，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光的中央虛映出一個人的影子，全影投息還一并投射出了椅子。男人端坐在椅子上，過長的黑風衣搭在腿上，模糊的臉上帶着笑意。

"居然不是以真面目示人，來的是誰呢?是惡鬼，亦或是——"

"威士忌"

合成的電子音也能聽出明顯的停頓，像是說話的人一字一句，把這個名字拆分後再重重吐出。

"啊……"

青鳥岚用僞音應了不知道是前還是後，在看清整個房間内除了這個虛影以外沒有活人之後，還有空思考别的事情。

他想，好像不用招人進組織了，這位本來就是組織的人。

"梅克多……我早該猜到是你這個瘋子。"

四年前為了滿足自己的收藏癖私自對實驗體動手，差點導緻朗姆的手下喪命，被朗姆一怒之下調離了日本，據說是送到鳥不拉屎的非洲去了。

原本就是組織的人，那才會知道萩原研二對松田的不一般，才會跟松田陣平結仇。又因為被調走，導緻失去了日本的情報源頭，最終設局引來的不是本人。

他會善罷甘休嗎?

青鳥岚的笑意有些收斂了，瘋子的思維考量不能用普通的方式衡量。在這位手上吃過憋的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他不計代價，不計後果。

"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你對我而言已經失去價值了，可惜那麼好看的眼睛。"

男人似乎看透了青鳥岚在想什麼，輕笑出聲。"再不說出點什麼引起我的興趣，一點價值沒有的東西就留在這棟樓裡吧。"

"這麼說來我還該謝謝那次實驗，讓我免收變态的折磨。"

青鳥岚并沒有在意對方的威脅，反而松了一口氣。

如果不隻是沖着他來的，那青鳥岚還得廢廢腦子，現在看來對方預謀了一大圈隻是為了引到這個樓層，想必手腳都在這裡。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死了你的收藏館也被一并炸飛的話，你盡管做，反正大概率這種程度我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