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那麼按照第一步，确定這是DC宇宙的哪個世界。”

親友揉了揉太陽穴（我：幽靈還有太陽穴嗎？親友：都說了這是設定你别管。），飄到韋恩大廈邊緣的滴水獸旁，低聲喃喃道：“不知道這個宇宙的蝙蝠俠是哪一個版本。”

我飄在半空中，眼底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倒映出此時此刻獨屬于哥譚夜景的流光溢彩。

哥譚，我回憶起從文字中看到的描述和體會。

她無疑是極美的，黑夜是她身上籠罩的紗衣，搖曳的燈火是散落在裙擺上的碎鑽，殘忍與多情是點綴在她臉上的嬌豔濃妝。

她毫無保留地向哥譚的人們展示自己婀娜的身段，用她無與倫比的美貌蠱惑人心，引得人們前仆後繼拜倒在她鮮紅尖銳的高跟鞋下。

她用歡呼和尖叫營造登場熱烈的氛圍，用流動的鮮血鋪就腳下赤紅的地毯，哥譚在衆星捧月下優雅而散漫地端坐高台，等待這場在罪惡之都舉辦的無休舞會奏響下一支樂曲。

我難以猜測這是否就是這座城市的底色，也無從推斷這位美麗的哥譚小姐她最初的本心。

她自甘堕落入深淵之前，心底是否也曾有過片刻純白柔軟、溫情脈脈？

她又是否在期待未來能有一位黑暗騎士将她從泥潭中拯救、獲得那道來自希望的曙光？

哥譚會變好嗎？

也許會，也許永遠都不會。

這一切疑問的答案，我都無從得知。

哥譚是蝙蝠俠的城市，哥譚養育了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哥譚人。

我和親友隻是無意間來到此處的過客，我們不會停留在這裡。

6

沉默片刻後，親友驟然開口說道。

“我有一個猜想，我說出來你可千萬别害怕。”

我眼神堅毅，洗耳恭聽。

“說吧，雖然我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但我是不會笑的。”

“……”親友無語地對我翻了個白眼。

幽靈可以翻……呃，好吧，我也可以，那沒事了。

“我倆在韋恩大廈上蹲了那麼久，這邊爆竹那邊煙花的。”

親友指了指底下遠遠傳來的爆炸聲和忽明忽滅的火光，我看見警車在道路上急馳而過，顯然那裡就是它們的目的地。

親友歎了一口氣，又喝了口她得到了永久續杯buff的幽靈咖啡。（親友：感恩。）

她再次沉痛地說道：“戈登警長……蝙蝠燈……”

“如果這些設定都還沒有存在的話——”

“我合理懷疑，這個世界的蝙蝠俠甚至都還沒有出道。”

我：“？”

我：“啊？？？”

我緩緩地打出了一溜串的小問号，填滿了我空空如也的大腦。

這還是DC嗎，我們倆到底被作者幹哪來了啊？！

7

“那，我們要去韋恩莊園看看嗎？”

我決定還是快速推進主線（我：呃，這應該是主線吧，對吧？），所以打算主動出擊，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個事。

“去，當然要去！”

我向赫拉發誓，我親友忽然亮起來的眼睛簡直下一秒就能發射出熱視線。

她握住咖啡杯柄的手一松，咖啡杯就自然而然地消失在了空氣裡，然後她轉而一把從空氣中憑空抓出了她印着蝙蝠标志的手機。

“說不定我們還能看見年輕的小布魯西！血賺！”

等等，橋頭麻袋，我有話想對親友說。

你咖啡是怎麼消失的？你手機又是怎麼出現的？

親友！我最好的朋友！我的摯友！

你怎麼進化不帶上我！！！（流淚狗狗眼.gif）

噢，真正的心寒，從不是大吵大鬧……

“哦，對了，我發現我可以具現化一些東西，隻需要擁有一點想象力，這對你來說應該挺簡單的。”

親友在一旁抛了抛她具現化出來的幽靈版·手機，嘴裡依舊在嘀嘀咕咕什麼。

“不過這聽起來有點像是類似于燈戒的設定……”

說着，她熟練地揉搓了一把我的狗頭。

“好了，走吧，我們去韋恩莊園看看，這裡風挺大的，也不知道幽靈會不會着涼。”

我：“……”

嗚，原諒你了，我世界第一好的親親摯友，嘿嘿嘿(≥▽≤)。

（我：變成快樂修狗，毛絨絨地挂親友身上。）

親友看了眼輕飄飄地扒在她肩膀上明亮蠕動的我，猶豫再三後，還是放任了我的行為。（我：捂心。）

……希望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