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偉大的提摩西·德雷克-韋恩總裁，終于回到了他忠誠的韋恩莊園。

今天是阿爾弗雷德出門采購的日子，所以現在家裡隻有被退休在家的布魯斯和他的新弟弟迪克。

盡管現代社會已經有了送貨上門的便捷服務，但嚴謹的老管家更希望自己能夠親力親為，而且這也能更多的保護好韋恩們的個人隐私，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情報洩露。

他調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想給家裡的新成員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提姆。”

布魯斯聽見開門的動靜，讓迪克先變回半獸化的狀态，随後牽着小男孩的手一起去迎接他的二兒子回家。

“天哪，提姆，你在公司裡待了快三天。”

「提姆，你三個星期沒回家了。」

布魯斯輕輕地擁抱了一下自己出色的二兒子，半是抱怨半是擔心地望向他。

“公司的文件有那麼多嗎？你多久沒休息了？其實我也可以幫你看看……”

「少年泰坦這次的任務很繁重？你熬了幾天夜？如果解決不了，我可以幫你查查……」

“不了，布魯斯。”

笑容溫文爾雅的黑發青年婉拒了想要從他手底下搶走案子的退休老父親，并向他丢來成堆的工作任務。

“我更希望你願意去公司替我開會，而不是坐在家裡隻會批複簡簡單單的文件——再這樣下去，達米安真的會讓韋恩集團改姓奧古的。”

布魯斯：“……”

布魯斯：“這聽起來真是太糟糕了，提姆。”

2

韋恩家的二公子，提摩西·德雷克-韋恩，是被布魯斯·韋恩收養的第三個孩子，也是他的二哥。

迪克從布魯斯的身後探出頭，偷偷地觀察着這位經常在哥譚日報的财經版塊上頻頻出現，并被記者報道稱贊為‘商業奇才’的俊秀青年。

半長的黑發劉海軟軟地搭在他的額角兩側，露出他光潔的額頭，一雙沉穩而暗藏鋒芒的海藍眼眸正微微彎起，眼下因睡眠不足而顯現出淺淺的黑青。

他的身上帶着一股醇厚濃郁的苦澀咖啡香，還有冷冷淡淡的墨水與白紙的味道。

布魯斯為這對初次見面的兩兄弟互相介紹。

“提摩西·德雷克-韋恩，我的第二個兒子，你的二哥。”

“理查德·格雷森，我兩天前剛收養的孩子，你的新弟弟。”

自诩成熟的青年首先向家族新成員表示了自己的歡迎：“你好，理查德，歡迎來到韋恩家，你可以叫我提姆、或者是提米。”

男孩站到提摩西的面前，仰起頭表達自己的意願：“你好，我更希望我的家人能稱呼我為迪克，提米哥哥。”

提摩西彎下腰揉揉甜心弟弟蓬松的頭發，他決定喜歡這個會乖乖叫他‘哥哥’的藍莓小蛋糕。

他笑着說：“和布魯斯去客廳坐着吧，我還要去書房處理一下手上公司帶回來的資料，晚餐時間見，迪克。”

3

看到提摩西和迪克和諧相處的畫面，布魯斯總是不由地會回想起達米安——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到達哥譚的那一天。

那個孩子是從刺客聯盟偷跑出來的，他是他和塔利亞的孩子，是和他在這世上最親近的直系血親。

才剛年滿十歲的小獸人站在化學工廠廢墟高高的外牆上，迎着火光，居高臨下地打量着他的父親。

“父親。”小小的刺客高傲地低頭看他。

“您比我想象中的要矮一點。”

然後蝙蝠俠和未來的蝙蝠小子狠狠地打了一頓架，在捍衛了他對哥譚這片領土的統治權後，他把小毛崽子叼回了家。

事後，塔利亞也曾一度追殺到哥譚，試圖從他手中讨要回屬于刺客聯盟的繼承人。

他沒有答應，而達米安也不願再回到那裡。

“母親并不愛我，她隻關心我作為武器是否鋒利。”

書房裡，有着深色皮膚的孩子雙手環胸，站在他的父親跟前，書桌上擺放着他的刀——他稱呼它為‘亞力山大’，是一把格外鋒利的包裹在黑鞘中的武士刀。

“您是強者，我會遵守你所定下的規則，但您必須應許我能得到我應有的自由。”

4

哥譚的黑暗騎士坐在轉椅上，就像當年他的父親托馬斯一樣，坐在這裡看向他的孩子。

他是一個天生的獵手，一個年幼的獸語者，一個血染雙手的刺客，一個艾爾·古爾。

他很危險，布魯斯想到，他不想讓他的孩子走向一條殘忍而冷血的道路。

我可以教導他，指引他，給他更多選擇的同時，時刻防止他踏過那條界線。

布魯斯站起身來，彎腰抱起了對他此時的舉動感到不解的孩子。他讓孩子坐在他的臂彎裡，打開房門，走下了樓梯。

他能感受到達米安緊繃着的肌肉，但坐在他懷裡的小刺客既沒有出言拒絕，也沒有動手反擊——或許他隻是想看看父親到底想要對他做什麼，又或者他僅僅隻是在遵循自己服從強者的諾言。

可能達米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他幽綠色的眼底也曾閃過片刻的緊張與依賴。

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一隻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