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代号。”

他幹巴巴地說：“我才剛來到這座城市沒多久。”

5

他才開始修築他的巢，學着他的導師為哥譚所做的那樣，試圖将這座美麗的城市庇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小記者望着半蹲在空調外機上的年輕義警，他剛剛出手時利落又不失花哨的動作，就像是一隻翻飛跳躍在鋼索上的飛鳥。

“叫「夜翼」怎麼樣？”

有着清甜玉米信息素味道的小記者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歪斜的黑框眼鏡，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代号，它很适合你。”

「Nightwing」麼，聽起來比早期被叫作蝙蝠怪人的蝙蝠俠好聽多了。

迪克笑了笑：“我喜歡這個代号。那麼，以後你再見到我的時候，就請叫我夜翼吧！”

下一瞬間，他動作輕盈地通過抓鈎槍飛身離開了小巷，徹底失去了蹤影。

布魯德海文迎來了守護她的新義警，夜翼飛躍過城市上空明亮的月亮。

他是布魯德海文的義警夜翼，不是夜枭手下的利爪理查德。

夜翼深吸一口氣後又緩緩吐出，清爽提神的薄荷味信息素從海風中探出頭來，讓他拾回自我的清明。

“抱歉。”迪克擡手抹了把臉：“我又被影響到了。”

蝙蝠俠确認他恢複正常後便收回了手，轉身坐到了蝙蝠電腦前的轉椅上。

“夜翼，如實彙報情況。”他在鍵盤上敲擊出富有節奏感的清脆聲響，層層疊疊的窗口界面在電腦屏幕上一一彈出。

“七年前，另一個世界十八歲的「理查德」與你同頻記憶後對你的影響，應該随着時間流逝早已消退，怎麼會……”

「世界的異常……重啟……計劃……」

蝙蝠俠頓了頓，向蝙蝠電腦試探性地輸入了一串極其複雜繁瑣的密鑰。在解鎖成功後，他從裡面翻出了屬于曾經的「蝙蝠俠」，留下給未來的自己，可能會需要用到的隐藏計劃書。

“天哪！布魯斯，這是……”

與神情凝重的蝙蝠俠一同擡頭看向屏幕的夜翼，在閱讀完這份說是計劃書，倒不如說是一份日志的記錄之後，他難以自制地低喃道：“這他媽是在開什麼玩笑？”

6

[我本不會再回想起這份密鑰，但如果未來的我看到了這份隐藏在蝙蝠電腦裡的計劃書，那說明我的計劃應該是成功了的。]

[世界迎來了重啟，一切都不會再重蹈覆轍。]

……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為什麼會殺死小醜，盡管他一直在激怒我。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早已弄清楚了這個瘋子的想法……我為什麼會越界？]

[蝙蝠俠是不能殺人的，我一直遵守着這條底線，像是拉住一條繩索……我為什麼殺了他？]

[超人從南極飛來看我，身上留有冰雪的氣息。他剛剛在救援一隊遭遇暴風雪被困的南極科學考察隊，大抵是沒有聽到我用力擰斷了人類脖子的聲音。]

[他看到了我身上的血迹，一臉驚慌地問我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他将我帶回蝙蝠洞接受治療。]

[我沒有拒絕他。雖然我并沒有到受太重的傷，我也想盡快回到韋恩莊園。我忍受不了披風上沾着小醜的血……直覺告訴我，我需要給自己做個全身檢查。]

[小醜臨死前露出的那個詭異至極的笑容，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那個醜角肯定還給我留下了什麼驚喜。]

……

[阿福說我最近臉上多了很多笑容。]

[我想也許是因為沒有了小醜，哥譚的夜晚也安甯了很多。這确實是一件讓人輕松又愉快的事情……我是該多笑一笑的，免得孩子們總是嫌棄我太過嚴肅。]

……

[上次做的全身檢查報告被阿福看到了，他覺得我需要休息。]

[為什麼？我并不想失去這份樂趣。噢，蝙蝠俠不能失去夜巡！我要，不、我怎麼了……？]

[或許我是該休息一下了。說起來，達米安的夏令營什麼時候結束？]

7

[今天阿福問我的眼睛顔色怎麼變成了綠色。我也不知道。]

[他在警惕我，為什麼？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嚴肅地看着我，還拿出了他的獵槍。他想做什麼？]

[Why so serious？]

[在我問出這句話後，他向我開了一槍。]

[子彈射擊在我鞋子前的木地闆上，彈殼落在地上彈跳了好幾下，很清脆的聲音……像是孩子們的歡笑聲。]

[我突然很想笑，笑聲像一群小鳥從我的喉嚨裡撲騰着翅膀飛了出去，我覺得自己變得很輕松……]

[他看起來很悲傷，為什麼要流淚呢？你應該像我一樣……對，你要笑起來！無聊的生活總需要有一點樂趣！]

……

[他一直在叫我布魯斯。]

[布魯斯是誰？]

[這裡隻有蝙蝠俠，HAHA，一個快樂的蝙蝠俠，一個快樂的管家……哦不，快樂的管家已經死了。]

[有點遺憾，我還挺喜歡他的。]

[讓我想想，快樂的蝙蝠俠應該還要有一群快樂的小狗才對……我親愛的達米安什麼時候回家？]

[噢，我想起來了！是明天！HAHAHA！太好了，讓我先收拾一下這具屍體，不能吓到我親愛的小狗……HAHAHA，這是一個驚喜～]

[乖孩子總會喜歡禮物，我得先提前準備好一個禮物～HAHAHA！一個禮物！小狗肯定會喜歡這個令人意外的驚喜！HAHAHA！]

……

我蹲在蝙蝠電腦的屏幕前發出了尖銳爆鳴。

“拉奧啊，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我指尖顫抖，指着滿屏幕的‘HAHAHA’對親友說道：“寫出這些話的蝙蝠俠他對嗎？你确定他沒有被小醜上身嗎？！”

親友看起來也被這玩意創得不輕，她精神恍惚地回複我：“這怎麼不能算是蝙蝠俠被小醜上了身呢？哈哈。”

我大驚失色，連忙搖晃她的肩膀：“親友，你振作一點啊！區區小醜，蝙蝠俠肯定會沒事的！”

親友：“沒事個……嗯？”她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

親友：“你……你不會不知道，DC宇宙裡-22号地球的狂笑之蝠吧？”

我撓撓頭，滿眼都是求知的渴望：“那是啥？”

狂笑之蝠是什麼品種的蝙蝠俠？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