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紅鳥融化在被窩裡：“太好了，這是我今天醒來後，聽到的一個最好的消息。”

真懷念啊，這種簡單而平凡的日子。

沒有戰火的轟鳴，沒有尖銳的狂笑。

濃郁的咖啡味充斥在小屋裡，不但沒有提起來他精神，反而更加讓他昏昏欲睡。

腦海中一直緊繃的弦松卸下來，提摩西睡着了。

傑森輕手輕腳地把毛毯給人蓋上，轉手扭開房間門把手，一出門就和蹲在門口的斯蒂芬妮碰上了。

斯蒂芬妮往屋裡頭看了一眼：“安撫劑有用嗎？”

傑森挑眉：“還行。不過用了三支鳥寶寶才倒。”

金發的姑娘動作迅速地關上房門，聽到傑森的回話後不禁小聲咂舌：“老天，這劑量能放倒三頭大象！他的抗藥性怎麼這麼高？！”

傑森倒覺得這個劑量很正常：“老頭子能扛五支以上。除了打了快一年的分化抑制劑，你以為他就沒有給自己打其他玩意了？”

他走下樓梯，環顧一眼空空蕩蕩的客廳：“布魯斯呢？”

斯蒂芬妮從樓上跳下來：“和迪克一起下了蝙蝠洞去了。”

“你知道的。”她眨眨眼睛：“他又在忙他的夜間蝙蝠工作。”

5

“哈。”傑森拿上他的紅頭罩，改變了原本想要離開莊園的主意，轉身就準備下蝙蝠洞去看看熱鬧。

什麼蝙蝠工作，借口。

他用迪基鳥的吉姆和胡安打賭，蝙蝠俠肯定是給隔壁大都會的氪星人做表去了！

傑森剛剛在哥譚本地的蝙蝠同人論壇裡，都刷到韋恩和超人之間的八卦消息了。

老頭子的八卦，這瓜他不得嘗出個鹹淡滋味來。

電梯的速度很快，紅頭罩趕往現場的速度也很快。

擡頭看見一電腦屏幕“HAHAHA”的傑森極快的閱讀速度，讓他在意識到自己看見了什麼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紅頭罩拔出腰間的槍，指着屏幕，怒氣蓬勃：“F**k！你們在看什麼**玩意？！”

夜翼捂着腦袋，青筋在他的額角不停抽動：“……大概是世界重啟前……「蝙蝠俠」留下來的資料？”

紅頭罩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氣得手都快握不住槍：“你确定，這是「蝙蝠俠」寫的？”

這「蝙蝠俠」怕不是從阿卡姆瘋人院裡出來的？「他」看起來比小醜瘋多了。他甯願被小醜炸死，也不想被瘋了的「蝙蝠俠」當狗養！

蝙蝠俠：“……這是世界重啟前的事情。”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發生，未來還有改變的機會。

6

「……我清醒的時間不多，連我的意識也随時可能會被狂笑之蝠（他為自己取的名字）抹除……他知道我在記錄這些資料，但他從未從中删除掉什麼，甚至很樂意也添加上一些瘋言瘋語……」

「他就像是一個小醜。他複生了。他毀掉了我，毀掉了蝙蝠俠，毀掉了哥譚，他還想毀掉這個世界。」

「……我得阻止他。我必須得阻止他。」

……

「他想讓我感到痛苦。這也許就是他把我留下來的原因。」

「小醜總得我很痛苦。他想讓我放下那些原則，他想我笑起來……Why so serious？他總是這樣問我。」

「狂笑之蝠不一樣。」

「他不是小醜，他是外來者，一個入侵我們宇宙的外來者……是他把小醜病毒、不，或許那該被稱為狂笑病毒——他感染了小醜，小醜再感染了我。」

「他從不掩蓋線索的痕迹，隻因為他想讓我知道，他了解我……他知道怎麼讓我痛苦。」

……

「HAHAHA！恭喜你發現了真相！世界第一偵探！」

「但我們的遊戲還沒有結束，觀衆不能提前離場！要來猜一猜我給你準備的下一個驚喜是什麼吧？我親愛的布魯斯，我萬分期待你會為此露出什麼樣的表情，HAHAHA！」

……

「達米安！不！……你為什麼要回來？」

7

「HAHAHA！精彩之極！」

「一隻小鳥，啪！HAHAHA！真可憐。他那麼信任你，看看他倒下時的表情HAHAHA！」

「是你辜負了他的信任，布魯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按下闆機的人可是你～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小鳥HAHAHA！這多有趣！」

「哦，Daddy的好孩子傑拉德隻差一步，他認出你了，HAHAHA！他認出殺了他兄長的人是他的父親！」

「可惜了，我拿槍的手可比他穩當……多簡單，隻需要‘呯’地一下，HAHAHA！」

「斯蒂芬，噢～你看她真是乖順極了！她可比達米安當初要聽話的多……好孩子，你會獲得Daddy的獎勵～」

「好了～現在讓我來找找最後一隻小紅鳥逃到哪裡去了吧～HAHAHA！」

……

我戳戳親友：“你要不要給我翻譯一下？”

我其實也就看懂了滿屏幕上的‘HAHAHA’。

你們外國人，打字怎麼都是大寫的啊？我的腦子反應不過來啊！（我：抱頭尖叫.gif）

親友：“……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哦……好吧。”事實證明人不能作死，因為作死真的可能會死……聽親友的話準沒錯！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幹什麼？”我低頭看了眼臉色沉如黑鍋的蝙蝠俠，和正抱着頭痛苦面具的夜翼。

親友：“去找這個世界的世界支柱。”

那隻曾逃脫于命運之外的小鳥——

提摩西·德雷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