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你怎麼了?”深夜,陸簋已經看着身旁翻來覆去但又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微不可查的喬麥有一會兒了,便開口問道。
“爸爸,我不舒服。”喬麥聽得陸簋詢問自己,就也沒再忍着,說了出來。
“哪裡不舒服啦?”陸簋接着問道。
喬麥伸手拍開燈,轉過身,把上衣撩起來把後背露給陸簋看。
陸簋一看,喬麥後背上起了一層紅腫的大包,上面還布滿了被抓得一道一道的紅檩子。
這個陸簋還真認識——鬼風疙瘩。
陸簋幾百年前曾經“吃掉”過一個老中醫,他因為治不了一個人的病而選擇自殺,他生前的記憶裡有着很多關于鬼風疙瘩的研究。
人總是把自己弄不明白緣由的事物怪在鬼的頭上,這次是鬼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鬼風疙瘩更形象準确的表達應該是“皮膚在咳嗽”。
“不許再抓撓了,聽見沒!”陸簋命令着。
喬麥聽話地點着頭。
“除了癢,你有沒有出現想吐,難以呼吸的感覺?”
“沒有,就是很癢。”喬麥又想去抓,看了陸簋一眼,又把手放下了。
“你這樣癢有多久了?”
“就剛剛開始癢的。”喬麥也不是太确定地說着。
陸簋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11點17分。
“去把你手機拿過來。”取回手機的喬麥把他遞給了陸簋。
“把舌頭伸出來。”喬麥照做着。
陸簋把喬麥的舌苔,後背發出來的病狀都拍了下來。
“去把門關好,把窗簾拉上,上床。”陸簋一樣一樣地安排着。
喬麥拉好了窗簾,就順勢躺在了床的裡邊。
“過來,你睡外邊!”陸簋招呼着喬麥。
喬麥又走到外側,上床躺好,陸簋給他單獨蓋了一床被子,四角都捂得嚴嚴的。
可喬麥身上癢得難受,又不敢抓,就一個勁地翻身.....
正常情況下,如果是急性的,忍着癢,捂好被子睡一覺,24小時之内鬼風疙瘩自己就會好。
“還是非常癢是麼!”陸簋看着像在烙餅似的喬麥,明知故問道……
“好癢呀,爸爸,我好難受!”
這種瘙癢感,對于小孩子來說确實難以忍受。
陸簋坐起身,身上披着被子,面朝喬麥,伸手掀開喬麥的上衣又看了一眼,喬麥身上的大包發得愈發明顯,已連成片……
陸簋心有不忍,輕皺了下眉,略有猶豫,但還是俯下身,把兩隻手伸進了喬麥的被子裡,指尖運作執力,找到喬麥的大腿内側靠近膝蓋地方的血海穴,按壓着……
陸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恢複執力的緣故,總感覺這執力不受控,當指尖觸碰到喬麥的身體時,陸簋就覺得自己的指尖被燙到發麻,沒按摩幾下陸簋的手指就漸漸失去知覺了……
按摩了一會兒後,陸簋把手放在了喬麥的耳朵上,輕輕地揉捏着喬麥的耳尖、耳輪、耳廓……
喬麥的耳朵很柔軟,小小的一隻,小孩子的皮膚也很敏感,陸簋的動作很輕緩,可沒揉幾下,喬麥的耳朵就被陸簋揉紅了,陸簋看到被自己弄紅的耳朵立馬慌亂不安,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原本閉着眼睛接受着陸簋按摩的喬麥,感受到陸簋的動作停了,睜開眼睛,就看到陸簋滿臉錯愕與自責地看着自己,就問着陸簋:
“爸爸,怎麼了?很舒服呀,怎麼停了,再幫我多按摩一會兒吧!”
陸簋看着眼前的小喬麥,用着小孩子特有的軟萌聲音,小手拉着自己袖子的一角,臉上好似撒嬌又好似乞求的小表情看着自己,原本就極易心軟的陸簋,此時恨不得喬麥讓他做什麼他都可以答應……
陸簋腦子一熱,拍滅了房間的燈,俯下身,張開嘴,含住了喬麥剛剛被自己弄紅了的耳垂……
陸簋是可以看見房間裡的一切的,可他卻閉上了眼睛,當陸簋的唇邊剛剛觸碰到喬麥耳垂上的軟肉時,陸簋的心就開始震顫,每一次心髒跳動的聲音都震得陸簋頭皮發麻……
“爸爸,這樣好像就沒有那麼癢了呢,很舒服……”喬麥小聲地呢喃着……
陸簋沒辦法說話,隻是從鼻息間輕“嗯。”一聲,依然輕含着,喬麥耳朵上被陸簋含過的紅暈,都漸漸開始恢複,陸簋從喬麥的耳垂開始上移,沿着耳輪、耳廓、耳尖,一點點地舔舐着……
可此時的陸簋動作雖是輕緩的,但卻心亂如麻,一不小心,兩顆微尖的小虎牙,刮到了喬麥耳朵上稚嫩的皮膚,這一個突然的意外一下點燃了陸簋嗜血的本能,陸簋“想吃人”的沖動立馬沖破了陸簋的意識,給陸簋的大腦下達了撕咬小男孩的命令!
陸簋恐慌的心情驟然升起,之前那種失控且後怕的情緒漫布陸簋全身,讓陸簋脊背發涼,正在這緊要關頭,在陸簋還沒有咬向喬麥,釀成大錯之前,陸簋運作執力,掌心向内,狠狠地拍向自己胸前,隻聽“啪”地一聲,陸簋把自己從床上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