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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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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姜萊從錦被中探出半張臉,嗓音微啞。顧绛聞言立即合上手中抄本,銀發從肩頭滑落。他俯身時發梢掃過她鎖骨,在昨夜留下的咬痕上落下一吻,轉眼便消失在門外。

不過須臾,他便折返,連人帶被将她打橫抱起。浴池蒸騰的霧氣中,指尖所過之處,淤痕皆被靈力溫柔撫過。

當看到姜萊腰間幾處泛紫的指印時,他動作突然凝滞,暗自惱悔,“疼麼...”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垂落的銀發掩住晦暗神色。姜萊瞧他這副模樣,無奈歎氣,“不礙事。”

話剛落,屏風後突然傳來窸窣響動。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怯生生地探出來,“山...山神大人……我給山靈大人備好吃食了...”

“遞過來。”顧绛頭也不擡,聲音不輕不重,卻讓屏風後的身影明顯抖了抖。

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猴子戰戰兢兢地捧着食盒挪進來,全程低着頭不敢看顧绛,卻在經過浴池時忍不住偷瞄了眼水霧中的姜萊。

姜萊正好瞧見這小家夥,眉眼一彎朝她招手,“過來。”小猴兒眼睛一亮,正要蹦跳着靠近,顧绛隻是淡淡睨了一眼,那小猴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慌忙放下食盒,連滾帶爬地竄了出去,連尾巴尖都透着驚慌。

姜萊掬起一捧水朝顧绛潑去,水珠順着他輪廓分明的下颌滑落,“你呀,别總吓唬她們。我瞧生靈,見你都跟見了天敵似的。”

她歪着頭打量他,“還有,為什麼都管你叫山神?狐祖宗也是這麼稱呼你。”

顧绛正将食盒裡的點心一一取出,聞言手上動作未停,他撚起塊剔透的水晶糕遞到姜萊嘴邊,“天授之名。”

另隻手不動聲色地拂過她濕漉漉的發梢,“就像你生來就是山靈。”

姜萊沒有回答,就着他的手咬了口糕點。

一個小時後,姜萊整好衣襟正要推門,袖擺傳來阻力。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正勾着她一截衣袖,“我不能跟你一起?”

轉身時,正看見顧绛眼下鱗紋不安地浮動。她伸手撫平那些躁動的鱗片,“暫時不行。”

她無奈地點了點他心口,“你這般模樣如果被人瞧見...”

話未說完,顧绛低頭咬住她指尖,“那讓我纏在你腕間,像從前那樣。”

姜萊被按在門闆上,竄出的蛇信正舔舐她耳垂。這哪還是當年能盤在她掌心的小蛇?如今便是化作原形,也是能絞碎猛獸的龐然巨物。

“除非你能保證,全程維持人身。”她推開他越來越燙的胸膛,

顧绛皺眉松手,陰影中傳來鱗片摩擦的窸窣聲。他當然保證不了,方才不過嘗到她指尖有自己的氣味,腰腹就險些現了原形。

姜萊笑着邁出院門時,身後傳來木梁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不必回頭也知道,那條失落的小蛇正用尾巴絞着房梁生悶氣。

羽海帶着姜萊來到皇居書房,電話機靜靜躺在檀木桌上。她撥通了顧绛說的那個号碼。

當彥倉鎮那座宅院的電話被接起時,聽筒裡傳來小女孩脆生生的“您好”,姜萊不自覺地放輕聲音,“我找石井。”

“師傅去東都啦。”小女孩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忽然雀躍起來,“你是小姜姐姐嗎?”

姜萊呼吸一滞,“你認識小姜?她還好嗎?”

“師傅之前常去看她呢!”小女孩的語調忽高忽低,像在跳格子,“後來換成漂亮姐姐去照顧,啊不對,是漂亮哥哥!不過最近都沒見到他們啦...”

姜萊有些擔憂,石井突然赴東都,莫非是有什麼事要向顧绛禀報嗎?

“那你呢?一個人住有人照顧嗎?”姜萊在挂電話前輕聲問道。

小女孩的聲音頓時雀躍起來,“有的有的!街坊們都記着師傅的恩情呢。賣豆腐的嬸嬸天天給我送熱豆漿,隔壁王婆婆還總叫我過去吃飯.…..”

聽着孩子絮絮叨叨說着鄰裡溫情,姜萊恍惚看見當年石溪鎮上那個同樣被街坊們輪流照看的自己。

電話那頭忽然安靜了一瞬,傳來小心翼翼的詢問,“姐姐,您要是有了師傅和小姜姐姐的消息,能告訴我嗎?”

“一定。”她柔聲應下,在挂斷鍵上停留片刻,仿佛還能聽見那頭孩子輕輕的呼吸聲。

姜萊放下電話,眉頭微蹙。她必須盡快找到石井,确認小姜她們的安全。在顧绛的滋養下,她的靈力已今非昔比。

腦海中浮現出天皇臨行前的威脅,若她敢輕舉妄動,不僅所有生靈會被屠戮,連羽海也難逃一死。但現在,她已與英洋人達成協議,隻要趕在天皇回東都前找到石井...

“羽海,”她轉身問道,“天皇何時回東都?”

“應該還有些時日。”羽海猶豫片刻,“對了,菊良大人想見你,我本想替你推辭掉,但我認為還是你自己做決定…..”

“謝謝羽海,無妨,明日你帶他來我院落吧。“姜萊思索道,“對了,麻煩你給我準備幾套男裝,要寬大些的。”

羽海雖不解,卻立即吩咐侍從去取。她暗自猜測,許是姜萊院中有生靈化形需要衣物。

姜萊端着熱氣騰騰的黑豆醋鍋走進院子,顧绛聞聲推門而出,“你回來了?這鍋是什麼?”

“明日菊良圭志要來。”姜萊将鍋放在石桌上,“如今天皇與軍部勾結,右翼勢力猖獗,内閣已是孤軍奮戰。他看到你想必會驚喜得很。”

顧绛挑眉,“你想讓我把這潭水攪得更渾?”

“沒錯。”姜萊掀開鍋蓋,黑豆的醇香混着醋味飄散開來,“你那個假父親佐木和天皇正在華國作亂,邪台内部空虛。那幾個英洋人已被我說服,菊良就交給你了。”

“所以這鍋黑湯...”顧绛低笑出聲,發絲無風自動,轉眼已恢複從前的長度,發色也漸漸染上墨黑。

姜萊舉着木勺愣住了,“你竟能自己變幻?”她看着鍋裡熬了許久的黑豆醋,又好氣又好笑,“早知如此,我何必費這功夫。”

顧绛從身後輕輕擁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窩,“我喜歡你為我花心思。”

第二日,羽海引着菊良圭志來到庭院。姜萊卻徑自牽着羽海離去,隻留那老狐狸獨坐石凳品茶。菊良不惱反笑,權當是小女兒家的任性把戲。

忽然,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菊良大人好雅興。”低沉的嗓音裹挾着壓迫感,“獨飲也能這般惬意?”

菊良擡頭,瞳孔驟然緊縮。身體先于意識作出反應,他起身行禮,“佐木少爺?不知莅臨小女寝宮,是有何要事?”

顧绛負手而立,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冷笑,“自然是來拜見嶽父大人。”

菊良指尖微顫。他早聽聞這位元帥之子行事乖張,卻不想竟如此直白。“老朽愚鈍,不知少爺何意。”

“何必裝糊塗。”顧绛突然俯身,陰影籠罩着菊良,“您将義女送進皇居的盤算,我一清二楚。”

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斟了杯茶,“而我往日在東都掘地三尺要找的人,正是您的義女。但在她成為您義女之前,便已與我私定終身。”

“您當真以為,靠獻她能換來天皇的垂青?”顧绛輕啜香茗,眸中寒光乍現,“如今戰事吃緊,軍部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他忽然壓低嗓音,“您猜,元帥若在前線不幸殉國,這盤棋該怎麼下?”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這位神秘的元帥之子。若非先前此人在東都大肆尋人,恐怕至今都無人識得他的真容。東都權貴們曾千方百計想要接近這位少爺,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菊良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可此刻,眼前這個年輕人卻讓他如芒在背。那張近乎神明的面容透着妖異的美感,眉眼間流轉的氣勢,竟比佐木元帥的殺伐之氣和天皇的陰鸷威壓更令人窒息。

“少爺若有差遣,老朽自當效勞。”菊良躬身時,袖中的手微微發顫。

顧绛拂去袖上落花,“替我備一處僻靜宅院,讓藤原先去候着。至于您,隻需在保守派同僚間透露,軍部正密謀廢黜皇室。”

菊良後背已被冷汗浸透,卻抑制不住嘴角的顫抖。眼前這位少爺談笑間便将東都政局視為掌中玩物,每一步都精準踩在菊良的命門上,而這正是他等待多年的機遇。

“軍部與激進派那邊,就不勞您費心了。”顧绛漫不經心地起身。

一聲輕笑随風飄來,讓菊良渾身的血液都為之凍結,“您那位在海軍軍校的私生子,應該很期待今年的畢業演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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