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伫立在此處,鑄成石門的石闆暗紅,雕刻的花紋不似溶洞壁畫昔日的多彩,花紋古樸簡潔,凹槽是一把鑰匙的形狀。
“藍允。”姚無秋手中的火光照亮藍允的面孔。
由于不清楚石門後有什麼,她們刻意壓低聲音,變得話少起來。
“等等,我馬上拿出來試試。”藍允翻出小包,拿出被保護得很好的鑰匙,“我姆媽說要滴血上去。”
鑰匙看起來普普通通,使用銅一類打成的,細看能觀察到密密麻麻的花紋,極為細膩。
“滴血?”
姚無秋來不及阻止藍允,因為鑰匙劃破了藍允的手,血滲透進去,眨眼間吸收得一幹二淨。
藍允沒感覺到痛,她看看姚無秋,又看看應于心和瞿辰:“我姆媽不會騙我的。”
她們是母女,在藍允心中藍卷是一等一的重要。藍卷養育她,照顧她,教她讀書認字,教她一身本領。縱然藍允從不說,姚無秋她們也不會讨慊去說藍允的不是。
應于心站到她身側,離她很近:“自然,沒有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既然藍老闆那麼說了,就試試看吧。”
看她們沒大反應,藍允将鑰匙推進那個凹槽的深處,直至無法再往裡推。她飛快收回手,惴惴不安地盯着石門。石門發出咔嗒一聲,沒有動靜。
“咦?”藍允彎腰去看凹槽裡的鑰匙,鑰匙好端端在裡面。
瞿辰發聲:“要不再試着往裡推點?”她也不确定,藍允不應該沒推到最裡面。
應于心眉目鎮定:“我力氣比她大,我推試試。”
“好。”藍允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搞不懂,它也發出聲音了的,怎麼不開呢。”
應于心手指伸進去,探到鑰匙時手一頓,她将手再往裡探幾分,随後抽出手指,粉末沾在手指上:“鑰匙碎了。”
“……”
幾個人面面相觑,塞不進、打不開是常事,塞進去後碎了……
應于心上下左右觀察片刻:“石門會自個兒開嗎?我們要不試試推開?”
“可以試試。”瞿辰忍不住腹诽石門的設計人,有這麼設計的嗎,能不能開給人個準信不行嗎。
“好,我讓明兆出來。”
雖然同用一具身軀,明兆的力氣就是比姚無秋大很多。應于心和瞿辰推左邊,明兆、藍允推右邊。
石門沉重,推開不易。四人用上九牛二虎之力,推開一絲縫隙後,門緩慢地自動開啟。
瞿辰真的會語塞,怎麼還有推動的前置條件。她的手上灰撲撲的,蹭到石門的衣裳部分也染成了灰色,她幹脆用幹淨的地方抹了兩把手。
明兆似乎想罵人,忍了又忍,沒忍住吐槽:“誰布置的機關,老得還得我們推一把才能動。”
幾人頭發上臉上或多或少沾到灰,藍允左看右看:“我們成小花貓了哎。”
“什麼花貓,分明是灰貓。”明兆雙手叉腰,“算了,門開了,咱們趕緊進去看看。”
“等會兒出來了去舀水洗臉吧。”
“你……”明兆見應于心雲淡風輕,竟然還想洗臉的事,“你說得對。”她也想洗洗。
“門都開了,為什麼不現在跑出去洗啊?”
藍允下一秒就挨了明兆一記手栗子:“門要是關了,還得再推一次。”
藍允捂頭,不解:“門會關的話,我們等會兒怎麼出來呀?”
“啧,你問的太有道理了。”明兆插科打诨,忽略門會關這事兒了,她以前被關過,不想重蹈覆轍,“這樣,你們三個進去,我在外面等你們。”
瞿辰丢過去一個慊棄的眼神:“你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嗎?你進去,我們在石門外待着。”
“嚯。”明兆跟着她演起來,“豈有此理。”
“所以,誰留下看門?”瞿辰發出靈魂的一問。
四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留誰在外面都不是很好。
不過……很快,這個問題解決了。
石門打開到極限,發出震動。四人瞬間警覺,目光整齊地射向石門——石門伴随震動逐漸坍塌粉碎,那些随散而成的粉末堆在地上。
明兆打頭陣跑了進去,石室在抛開離石門最遠的方位的另七個方位各放着一樣物品,在周圍有幾個小罐子。四個大角落擺放四個大罐子,正對石門的牆壁上有八個大字:石粉入罐,可取八寶。
七樣物品圍繞的中心擺放着一座塔,塔身明淨若琉璃,如同冰雪雕琢出來的,共分為八層。這座塔小巧玲珑,可置于掌心,镌刻在塔身上的文字圖案細如牛毛,散發着銀白色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