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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朵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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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挽山急忙摁住她的手機,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淡淡開口:“媽媽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還是不要給你媽咪打電話了,她這個點應該在敷面膜,不太好接。”

說罷,拿起包就閃,走到門口才又欲蓋彌彰地說了一句:“記得哦,不要給媽咪打電話問這件事,她很害羞的。”

陶栀拉長尾調地應:“原來如此——”

門被合上了。

陶栀唇角的笑渦停留了許久,垂眸之際,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跳到二十三點四十。

她把手機鎖屏捏在手心,踩過客廳落地燈和月光的交界線。

五指張開伸出,已經觸到卧室門的門把手,卻在用力的一瞬忽然停滞。

擡起的手變化成屈起指節的姿勢,隔了好幾秒,才在門上敲了敲。

“師姐?我可以進來嗎?”陶栀垂着眼,腦海裡卻不合時宜地浮現出邬别雪光裸的脊背。

回應的是極輕的幾聲腳步後,卧室門直接被拉開。

邬别雪的身影挾裹着卧室的冷氣軋來,連淡漠眉眼也攏着點濕潤霧氣。

她把頭發挽得很高,身上是一件之前從來沒有穿過的吊帶綢緞睡裙,香槟色,輕而易舉勾勒出身體的線條。

肩頸處大片大片的膩白皮膚直晃晃暴露在冷氣裡,連同纖潤鎖骨,一同闖進陶栀眼裡,灼得人不敢直視。

邬别雪就是生得好,冰肌玉骨,肌理細膩。薄嫩的皮脂包裹着纖勻的骨,像是西方創世神費盡心機雕刻出來的軀體。

這樣的身形和骨架穿什麼都好看,陶栀再清楚不過。她把最簡單的實驗室白褂都穿得像高定風衣。

混亂思緒在腦中纏繞半晌,陶栀回過神後急促地移開眼,從她讓出的空隙鑽進卧室。

然後僵硬地爬上床,背對着邬别雪的方向,把被子拉到下颌。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邬别雪也躺上了床,撐起身子問了句:“關燈了?”

“喔、好。”陶栀小聲回應。

卧室的頂燈被關掉,陷入一片靜谧。

“會不會覺得冷?”清淩淩的聲線撫過陶栀耳際,令她下意識攥緊了被角。

“喔、不、不冷。”她閉着眼回應。

邬别雪沒再說話,把空調定了時,就躺回被子裡。

黑暗總是令人放大五感,尤其是知曉空間裡并不止一個人在呼吸,孤單的心跳就莫名更加劇烈,似乎也在尋找漲盈的同類。

隻可惜,這一小片寂靜汪洋裡,陶栀隻能聽到自己胸腔裡的浪花,急促的鼓點融不進安靜的夜曲,顯得過分突兀。

幸好這些毫無章法的雀躍隻有混身血液和細胞能聽到,隻有肋骨和脈搏能聽到。

陽台邊的薄荷聽不到,從落地窗漏進的月光也聽不到。

陶栀放緩呼吸,悄悄轉了個身,面朝邬别雪的方向。鼻尖若有似無的薄荷味,讓她想起那顆藏了好久的薄荷糖。

倦意也緩慢地縮進柔軟被窩。

當天晚上,陶栀在夢中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枱南。

枱南的初夏,舉目是綠油油的一片樹蔭,陽光曬在路面,燙得過路的螞蟻開始怨恨自己為什麼長那麼多腳。

狹窄的老街路巷,街邊的水果攤在賣芭樂,糖水鋪的老阿嬷搖晃蒲扇。店鋪裡老舊的風扇吱呀呀搖着頭,吹出的風沒多久就徹底在惱人溫度裡融化。

福利院的後院,總是長長地拉起兩根麻繩線。小孩們的夏衫吸飽了汗濕的潮氣,在水裡晃蕩一圈就被挂上晾衣繩,一件一件地排開,滴答滴答地往下垂落細密水珠。

約莫是六歲的陶栀蹲坐在陰涼檐下,看着阿姊抖開那些布料,看着衣衫滴水,總覺得那些水珠像在替不能哭的人流淚。

“靠北,她又不會哭又不會抱怨的,怪不得那些大人都要她欸。”

“北七喔?她會流眼淚啦,隻是發不出聲音好不好?”

“欸淦,真是有夠讓人讨厭!”

小孩子的惡意好像總是來得莫名其妙。他們成群結隊,圍着一個人靜坐在一旁的陶栀,用粗鄙的語言圍剿這個和福利院格格不入的女孩。

這個一眼看上去就不該屬于這裡的女孩。

這裡沒什麼娛樂項目,于是福利院的孩子天天在外面瘋跑,每個人都曬得黑得發亮,混身髒兮兮。

但陶栀不會。也許由于瘦弱,力氣比不上同齡人,她不喜歡到處亂跑,總是安靜地坐在一邊,看天空、看樹蔭、看水泥地上的螞蟻。

又或許是因為她啞,說不出話,所以才被迫安靜下來。總而言之,她展現出一種完全不同于同齡人的乖巧,樣貌也是最出挑,所以總是輕而易舉讨到大人的喜歡。

如果說整個福利院是一簸箕幹癟的黑芝麻,那陶栀就是裡面最亮眼、最飽滿的一粒白芝麻。

所以被排擠也總是很正常的事。

陶栀雙手抱住膝蓋,望着面前的三個小男孩,稚嫩小臉上沒什麼表情。

直到他們開始動手動腳,将陶栀推翻在地。

似乎捉弄這個白生生、長得好、又不會說話的小女孩就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樂趣中最有意思的一項。

陶栀聽着他們肆意狂笑,卻覺得一點也不好玩。

于是她在地上攥起一塊石頭,站起身,朝着為首男孩的頭砸了過去。

她力氣小,所以最後那塊石頭沒有按照預想的直線飛出去,而是拱出弧線,最後砸到了男孩的腹部。

“啊啊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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