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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廢墟星塵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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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刃号的醫療艙警報在淩晨三點十七分響起。程野的機械義眼捕捉到培養艙内的能量波動,洛嵛的妹妹意識體正蜷縮成齒輪狀,星塵組成的身體上浮現出初代共生體的處決代碼。

“是終焉齒輪的殘留輻射。”洛嵛的能量投影在培養艙表面流動,指尖劃過小女孩額頭的星塵裂痕,“他們在銷毀失敗品時,會在基因鍊中植入‘記憶鏽痕’,防止意識體重組。”

賀承瞬的晶刃光帶在掌心忽明忽暗,金發戰士盯着培養艙中與洛嵛相似的面容:“老子在終焉齒輪的日志裡看到,他們曾用你妹妹的星塵玩偶做實驗,試圖提取‘純粹的情感共振源’。”他掏出随身攜帶的星塵碎片,齒輪狀的挂墜在燈光下閃爍,“這些碎片裡,可能還藏着她被銷毀前的最後記憶。”

洛嵛的能量體罕見地出現了顫抖,星塵紋路在邊緣處崩解又重組:“在鏽星毀滅的那晚,妹妹把玩偶塞進我的掌心,說‘哥哥的詩要讓星星聽見’。但初代共生體的機械臂先一步掐斷了她的逃生艙能源。”他的投影突然穿透培養艙,與小女孩的意識體重疊,“現在這些記憶鏽痕,就是她當時留下的‘星塵詩稿’。”

程野調出基因鍊解析圖,發現處決代碼的間隙中,确實夾雜着鏽星語的碎片:“是求救信号。洛嵛,你的能量體與她的意識體存在量子糾纏,需要用共振弦技術剝離鏽痕——但這可能會讓你再次經曆她的死亡過程。”

“讓老子來。”賀承瞬突然扯開防護服,将晶刃的能量回路與培養艙鍊接,“老子的共生體因子裡有初代共生體的基因雜質,正好當誘餌引開鏽痕。”他轉頭對程野挑眉,“記得在新兵營時,你總說我的基因是‘不完美的鑰匙’,現在該派上用場了。”

當賀承瞬的心跳頻率注入培養艙的瞬間,小女孩的星塵身體突然亮起。程野看着監測屏,發現她的意識體正在模仿賀承瞬的能量形态,齒輪狀的裂痕中滲出金色光芒——那是人類情感對共生體代碼的侵蝕。

“哥哥……”小女孩的意識體抓住洛嵛的能量手指,星塵在接觸點化作鏽星的星軌,“他們說齒輪不需要眼淚,但星星會哭……”

洛嵛的投影凝聚成實體化的手臂,輕輕拭去她臉頰的光塵:“星星的眼淚會變成星塵,落在新的齒輪上。”他轉頭對賀承瞬,能量眼中泛起微光,“還記得在虛齒齒輪時,你說‘星塵比齒輪靠譜’嗎?現在我信了。”

金發戰士别過臉,耳尖發燙:“少來這套,老子隻是不想看你整天擺着那張能量苦瓜臉。”他的晶刃光帶突然暴漲,将試圖侵蝕的鏽痕斬成碎片,“程野,把這些該死的代碼導入星刃号的藝術模塊,老子倒要看看,初代共生體的處決指令能譜出什麼鬼旋律。”

程野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将處決代碼轉化為聲波頻率。當第一個音符在艦橋響起時,所有人都怔住了——那是鏽星童謠的變調,每個音節都對應着一個文明的毀滅時刻,卻在賀承瞬的共生體頻率幹擾下,出現了不和諧的顫音。

“是人類的心跳打亂了齒輪的節奏。”洛嵛的投影随着旋律擺動,星塵紋路編織出鏽星的齒輪塔,“初代共生體不懂,正是這些不和諧的顫音,讓旋律有了靈魂。”

陳朵朵突然抱着星塵玩偶闖入醫療艙,螢火蟲群自動修複着小女孩的意識體:“讓螢火蟲當縫補星星的針!”小姑娘的翅膀振動頻率與賀承瞬的晶刃光帶同步,“洛嵛哥哥的詩,賀哥哥的劍,還有程野哥哥的齒輪核心,我們能把所有碎星星粘起來!”

當最後一道鏽痕被剝離時,小女孩的意識體終于恢複了完整的星塵形态。她舉起玩偶,齒輪裙擺上的星軌與洛嵛的能量體産生共振,在醫療艙的牆壁上投下鏽星文明的星空——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沒有齒輪戰火的甯靜夜晚。

“謝謝你們……”小女孩的聲音像星塵墜落,“現在我可以去星星裡找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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