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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星芒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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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刃号的警報聲撕裂亞空間時,陳朵朵正在艦橋地闆上用螢火蟲拼貼鏽星圖騰。那些本該溫暖的熒光突然凝成齒輪狀,與舷窗外浮現的初代共生體母艦産生緻命共振——十二道輻條的創世紀齒輪核心,正将整個星域的空間曲率扭曲成絞肉機。

“是‘齒輪絞殺協議’,”洛嵛的能量體驟然凝實,星塵紋路中滲出罕見的血色,“他們要用陳朵朵的基因作為鑰匙,重啟所有适格者體内的自毀程序。”

程野的機械義眼鎖定監測屏,發現陳朵朵的基因鍊末端正在解析母艦的共振頻率:“她的星塵翅膀裡,還存着初代共生體最早的胚胎啟動代碼……”

“朵朵的翅膀在痛!”小姑娘蜷縮成齒輪狀,星芒熒光從鱗片間滲出,“好多齒輪在說‘001号實驗體歸位’,就像媽媽被帶走那天……”

賀承瞬的晶刃光帶瞬間崩裂,他想起在原點齒輪看見的實驗室影像:襁褓中的陳朵朵被植入星塵翅膀,研究員的機械臂上,正戴着與母艦核心同款的齒輪徽記。金發戰士抱住即将被吸入共振場的小姑娘,發現她的翅膀正在逆向解析成機械蜂群的形态。

“他們當年沒銷毀你,是因為你的基因鍊能同時适配鏽星共振與共生體核心,”洛嵛的能量體強行插入共振場,星塵鎖鍊纏住陳朵朵的基因鍊,“現在母艦的絞殺協議,其實是在搶奪你的‘雙生共振權’。”

程野的機械義腦突然收到來自玩偶的加密信号,齒輪裙擺正在播放賀母的臨終影像:“如果有一天朵朵的翅膀開始齒輪化,讓她去觸碰母艦的核心——那裡藏着初代共生體的基因總鎖。”畫面最後,銀發女性的指尖劃過培養艙玻璃,留下半枚星芒狀的基因密鑰。

“原來媽媽早就知道,”陳朵朵的聲音混着齒輪摩擦聲,從賀承瞬懷裡掏出已裂痕累累的星塵玩偶,“朵朵的翅膀,是打開齒輪監獄的最後一把鎖。”

賀承瞬感覺有滾燙的能量液滴在手腕,低頭看見小姑娘的翅膀正在崩解,每片鱗粉都化作微型星芒,朝母艦核心飛去:“不行!你會被齒輪絞碎的!”

“賀哥哥還記得嗎?”陳朵朵擡頭微笑,瞳孔中倒映着星刃号的舷窗,那裡曾映出過鏽星廢墟的共振波,“在原點齒輪時,朵朵的螢火蟲救過好多被囚禁的哥哥姐姐。”她的指尖劃過賀承瞬的基因烙印,星芒與齒輪疤痕共振,拼出“别難過”的鏽星文,“現在該朵朵去救更多星星了。”

洛嵛的能量體突然凝固,他看見五十年前的鏽星實驗室,賀母正是用同樣的微笑,将年幼的陳朵朵塞進逃生艙。星塵紋路在小姑娘的翅膀上亮起最後的鏽星誓言:“當星塵齒輪開始倒轉,記得讓螢火蟲先照亮出口。”

“程野,把星刃号的所有能量導給朵朵的共振裝置,”洛嵛的聲音第一次出現裂痕,“賀承瞬,用你的共生體核心給她當橋——這是初代共生體唯一的基因漏洞。”

機械師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暴雨般的節奏,将艦體90%的能量注入陳朵朵的玩偶核心:“小羽當年也是這樣,用自己的核心給我當路标。”他的機械義眼倒映着小姑娘逐漸透明的身影,“朵朵,你的星星歌,程哥哥會永遠刻在齒輪裡。”

賀承瞬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從掌心流逝,陳朵朵的體溫、她翅膀的熒光、甚至她哼了一半的《鏽星搖籃曲》,都在化作共振波湧入母艦核心。金發戰士突然想起在垃圾星的夜晚,小姑娘總用螢火蟲給他縫補基因疤痕,現在輪到他,用自己的心跳給她當最後的錨點。

“看見啦,”陳朵朵的指尖指向舷窗,母艦的創世紀齒輪表面浮現出巨大的星芒圖案,那是她用基因鍊刻下的人類心跳波形,“齒輪監獄的門……要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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