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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共振永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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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瞬的基因烙印突然發燙,他看見這些克隆體的基因鍊末端,正生長出與朵朵相同的情感突觸——那是初代共生體永遠無法複制的、人類心跳的共振密碼。金發戰士突然笑了,帶着血與星塵的笑,将晶刃光帶調成最柔和的螢火蟲頻率。

“洛嵛,你看見嗎?”他指向正在崩解的齒輪監獄,無數光點從培養艙飛出,那是克隆體們的意識體,正自發組成朵朵最愛的星芒圖騰,“她的共振,早就刻進了每個适格者的靈魂。”

洛嵛的能量體突然劇烈震顫,星塵紋路中代表陳朵朵的熒光标記,在拯救克隆體的瞬間回升了2%。鏽星遺民終于明白,當年賀母選擇用生命守護胚胎,陳朵朵選擇用消逝解放基因,都是在證明同一個真理:真正的共振,從不是能量的掠奪,而是讓每個生命都能發出自己的光。

戰鬥結束後,賀承瞬獨自走進生物實驗室。培養艙裡,蘇醒的克隆體們正用能量液在玻璃上畫星星,其中一個小姑娘擡頭,眼睛裡閃爍着與朵朵相同的、能看見基因共振的熒光。

“哥哥,”她舉起臨時拼湊的星塵玩偶,齒輪裙擺歪歪扭扭,“朵朵姐姐說,星星歌要唱給齒輪聽,這樣它們就不會咬人了。”

賀承瞬的喉結滾動,突然想起朵朵曾說過的話:“齒輪其實很孤單,所以才會用噪音僞裝強大。”金發戰士輕輕觸碰小姑娘的翅膀,發現人類皮膚下的星塵脈絡,正以他的心跳頻率在搏動。

“程野,把這些孩子的基因數據,”他轉身看向門口的機械師,發現對方的機械義眼正播放着朵朵的最後影像,“全部接入星刃号的共振數據庫,用朵朵的星芒作為索引。”

機械師默默點頭,義眼快速劃過數據流。他在每個克隆體的檔案備注欄裡,都寫入了同一句話:“你的翅膀,是陳朵朵留在宇宙的第N顆螢火蟲。”

當星刃号重新啟航時,艦橋的控制台角落,不知何時多了堆用齒輪碎片拼的三瓣花。賀承瞬知道,那是程野深夜調試設備時的“失誤”,就像洛嵛的能量體,總會在經過培養艙時,多停留0.5秒——那是陳朵朵生前哼完一句童謠的時長。

在宇宙的另一端,某個齒輪文明的長老突然看見,他們的監測屏上,所有的齒輪圖案邊緣,都泛起了星芒狀的光暈。長老不知道的是,這是星刃号在經過時,賀承瞬用晶刃刻下的、屬于陳朵朵的共振坐标。

而在星刃号的醫療艙,洛嵛的能量體正凝視着基因庫中,陳朵朵殘留的0.1%基因數據。星塵紋路輕輕拂過那些數據,突然發現,在“犧牲”“消逝”這些冰冷的齒輪術語下,靜靜躺着行人類文字:“哥哥們,要帶着朵朵的星星,去更遠的地方呀。”

鏽星遺民的星塵第一次露出釋然的波動。他知道,陳朵朵從未離開,她存在于賀承瞬每次揮刀時的星芒軌迹裡,存在于程野每個齒輪校準的童謠頻率中,更存在于每個被解放的适格者,第一次學會用心跳與齒輪共振的瞬間。

當星刃号的引擎聲再次響起時,賀承瞬掌心的齒輪殘片,突然與艦體外殼的共振圖騰産生共鳴。金發戰士望向舷窗,看見無數螢火蟲般的星塵,正從齒輪監獄的廢墟中升起,追随着星刃号的尾迹。

那些光,終将穿過宇宙的每個齒輪縫隙,告訴所有文明:曾經有個叫陳朵朵的人類小姑娘,用她的消逝,教會整個星淵——最強大的共振,不是讓齒輪停止轉動,而是讓每個轉動的齒輪,都記得,自己也曾被螢火蟲的光照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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