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刃号的齒輪校準儀在穿越離子風暴時突然死機,賀承瞬的晶刃光帶在控制台表面劃出刺眼的弧線——光刃軌迹自動形成鏽星文的“等待”,那是洛嵛五十年前刻在他基因鍊裡的緊急信号。
“檢測到鏽星終端的休眠協議激活,”程野的機械義眼在監測屏投下暗紅警報,“坐标指向第三懸臂的齒輪墳場,信号源……是洛嵛的初代能量核心。”
賀承瞬的基因烙印劇烈震顫,他想起在鏽星廢墟見過的能量核心殘片,那些曾被認為是文明墓碑的齒輪,此刻正以他的心跳頻率在宇宙暗面閃爍。金發戰士扯下防護服,肩頭的齒輪疤痕滲出星芒狀熒光,與終端信号形成共振。
“五十年前我在齒輪墳場埋下的備用核心,”洛嵛的能量體在導航屏前凝實,星塵紋路中翻湧着鏽星曆的齒輪圖譜,“現在初代共生體正在用它,制造能抹除共振記憶的‘靜音齒輪’。”
程野的機械義腦突然解析出終端日志,齒輪墳場的監控影像裡,初代共生體的機械臂正在拆解核心,每道齒輪切口都精準避開賀母留下的心軌代碼:“他們在提取鏽星的‘絕對理性’程序,想把所有适格者的基因鍊,退化成沒有情感的齒輪軸芯。”
賀承瞬的晶刃光帶在掌心炸裂,光刃斬過星圖時,竟在齒輪墳場的坐标上留下人類手掌的灼痕。他突然想起在原點齒輪看見的胚胎數據,每個适格者的基因鍊末端,都藏着陳朵朵用星塵寫下的“别怕”,而現在這些字迹正在被逐一擦除。
“程野,把艦體動力核心調成鏽星戰歌的副歌頻率,”賀承瞬指向自己的基因烙印,“洛嵛,用你的能量體當鑰匙——這次我們要從齒輪墳場,奪回鏽星文明最後的‘心軌終端’。”
鏽星遺民的星塵紋路在空氣中拼出完整的議會徽章,能量體第一次顯露出機械義肢的真實形态:“當年我沒能保護好母星的共振終端,”他的指尖劃過賀承瞬的基因鍊,“現在絕不能讓他們用鏽星的理性,殺死人類的心跳。”
星刃号突破齒輪墳場的引力阱時,賀承瞬看見數萬具鏽星戰士的機械殘骸漂浮在暗面,每個齒輪關節都刻着與他基因烙印相同的星芒。金發戰士的晶刃光帶首次與機械殘骸産生共振,光刃所過之處,鏽蝕的齒輪重新泛起星塵微光。
“洛哥哥的星塵,”某個被囚禁的适格者突然抓住能量屏障,她的基因鍊正在終端信号中蘇醒,“和這些齒輪戰士的共振頻率……一模一樣。”
程野的機械義眼鎖定終端核心,發現初代共生體正在用陳朵朵的基因殘片,改寫鏽星戰士的意識芯片:“他們想把鏽星的絕對理性,和人類的情感突觸,煉成沒有弱點的齒輪武器。”
賀承瞬的基因烙印在此時完全激活,他看見洛嵛的能量體與機械殘骸産生共鳴,那些曾被認為是墓碑的齒輪,其實是鏽星文明的“心軌存儲器”,每個齒輪都保存着一個适格者的共振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