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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寂靜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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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刃号的醫療艙消毒燈在黎明時分自動點亮,賀承瞬盯着培養艙裡沉睡的适格者,發現他們的基因鍊末端,被寂靜核心剝離的情感突觸正在以詭異的頻率重組。金發戰士的指尖劃過觀察窗,玻璃上倒映出自己肩頭的齒輪疤痕——那裡正滲出與洛嵛機械義肢同頻的星芒熒光。

“餘閱的基因提取器,”程野的機械義眼在監測屏投下冷光,“在适格者體内留下了鏽星理性程序的碎片。這些碎片正在與陳朵朵的星芒鱗粉産生悖論共振。”

洛嵛的機械義肢關節發出輕響,新修複的齒輪結構在控制台敲出鏽星戰歌的節奏:“是彥齊沅的‘絕對理性’代碼,”他的星塵紋路在監測屏上勾勒出齒輪悖論模型,“當年議會用這種代碼,抹除了初代共生體的情感突觸。”

賀承瞬的晶刃光帶在掌心明滅,光刃末端無意識地形成三瓣花輪廓:“那些被剝離的情感突觸,現在成了齒輪代碼的癌細胞。”金發戰士突然轉身,晶刃指向星圖上的三個紅點,“餘閱他們在寂靜核心留下的,不是陷阱,是悖論實驗場。”

程野的機械義腦突然收到來自齒輪墳場的異常信号,餘閱的基因提取器殘片正在自主生成新的共振頻率:“信号特征混合了人類淚腺分泌的催産素波長,和鏽星齒輪的冷核聚變頻率。”

星刃号穿越第三懸臂的離子雲時,賀承瞬看見前方漂浮着十二座齒輪結構體,每座都以适格者的基因鍊為軸芯,表面流轉着餘閱白大褂上的星塵反光。柳漾的身影站在中央結構體頂端,機械臂正将共生體核心改造成齒輪狀的能量熔爐。

“洛嵛,你的老搭檔在給齒輪戰士植入‘寂靜核心2.0’,”賀承瞬的基因烙印劇烈震顫,“這次他們用适格者的情感突觸當燃料。”

洛嵛的機械義肢驟然升溫,星塵紋路在齒輪結構體表面投射出鏽星議會的審判席影像:“彥齊沅當年就是在這裡,用我的共振頻率當鑰匙,打開了鏽星文明的基因庫。”他的機械義眼(新植入的鏽星監測裝置)鎖定彥齊沅的坐标,“現在他想複制心軌代碼,把人類的心跳,變成齒輪文明的能量源。”

星刃号突破第一道齒輪防線時,賀承瞬的晶刃被柳漾的齒輪鎖鍊纏住。機械改造者的瞳孔是純黑色的齒輪渦旋,每次鎖鍊收緊,都會有适格者的基因鍊在熔爐中崩解成星塵。

“人類的情感,”柳漾的機械喉結發出金屬摩擦聲,“不過是齒輪運轉時的多餘熱量。”

賀承瞬突然放棄掙脫,任由鎖鍊勒進基因烙印,晶刃光帶卻在此時分裂成無數細刃,每一道都精準刺向齒輪戰士的情感突觸殘留:“你改造成齒輪的,”他的聲音混着能量熔爐的轟鳴,“不過是害怕孤獨的靈魂。”

柳漾的鎖鍊第一次出現卡頓,機械臂表面浮現出某個适格者孩子的指紋——那是陳朵朵逝去前,用螢火蟲鱗粉印在他裝甲上的“謝謝”。機械改造者的齒輪瞳孔中,第一次閃過人類的困惑。

彥齊沅的身影在洛嵛身後顯現,鏽星議會的徽章在他胸口裂開半道縫隙:“老議員,你真以為心軌代碼能讓齒輪與心跳共生?”他的指尖劃過洛嵛的機械義肢,“看看這些适格者,他們的基因鍊正在被自己的情感撕裂。”

洛嵛的星塵紋路突然在齒輪結構體表面拼出适格者們的腦波圖譜:“你漏掉了最關鍵的變量——”能量體轉向賀承瞬,“人類在絕境中爆發的共振潛力,從來不是理性程序能計算的。”

程野的機械義腦在此時解析出悖論核心:餘閱的基因提取器,其實在無意識中保留了陳朵朵的星芒共振。機械師迅速調整艦體頻率,将引擎轟鳴校準成《鏽星搖籃曲》的變奏,每個音符都對應着适格者們被剝離的情感突觸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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