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郁嘉行低聲道，“因為你，我才開始真正‘看見’它們。”

程懷握心頭一熱，湊過去，額頭抵着他的肩膀：“郁醫生，你越來越會說話了。”

郁嘉行沒回答，隻是伸手攬住他的腰，兩人靜靜地看着夜空。

4. 國際峰會上的宣言

三個月後，聯合國野生動物保護峰會在紐約召開。郁嘉行和程懷握作為“生命紋路”項目的創始人，受邀發表閉幕演講。

台下坐着各國政要、科學家、環保人士，以及全球媒體的鏡頭。

郁嘉行站在台上，聲音沉穩有力：“二十年前，我的母親相信，某些瀕危動物的生存密碼，藏在人類尚未理解的‘紋路’之中。而今天，我們證明了——保護它們，就是在保護我們自己的未來。”

大屏幕上，播放着他們的成果：基因庫的數據模型、程懷握的藝術展覽、被他們救下的動物回歸自然的畫面……最後定格在一張照片上——郁嘉行和程懷握在怒江畔的婚禮，兩人手腕上纏繞着五彩繩和縫合線，而琥珀蹲在一旁，左耳的白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程懷握接過話筒，笑容燦爛：“科學可以嚴謹，藝術可以浪漫，但保護生命這件事——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

他舉起手，無名指的婚戒在燈光下閃爍：“我和郁醫生，會用一生去證明，愛與責任，從不沖突。”

全場起立，掌聲雷動。

5. 歸途與永恒

回國的飛機上，程懷握靠在郁嘉行肩上睡着了。

郁嘉行輕輕撥開他額前的碎發，指尖撫過他的眉骨、鼻梁，最後停在唇邊。

程懷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偷看我？”

郁嘉行低笑：“合法觀看。”

程懷握也笑了，仰頭親了他一下：“回家後，我想吃你煮的面。”

“好。”

“然後，我們得去看看琥珀，它最近好像又胖了。”

“嗯。”

“還有，我媽說，怒江那邊新發現了一群白耳猕猴，基因很特别……”

郁嘉行靜靜聽着，忽然開口：“懷握。”

“嗯？”

“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對吧？”

程懷握怔了怔，随即笑了，十指扣住他的手：“當然。”

窗外，雲層散開，陽光灑落。

——他們的故事，遠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