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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來六代豪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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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現在是什麼時候呢?

如今正值2χυ饑瀹№鎖掬βι§μη。

紝*?嚸㊣鏄共有四個都城。

欸,剛才是怎麼回事?

……以開封為首,稱為東都。在西部洛陽,距開封約一百三十裡,建立西都。在東部約八十裡以外的商丘,是為南都。在河北南部的大名府,建立了北京,用以遏止北方異族的南侵。

不同于四都的金陵省,金陵地域極大,不隻金陵城,還包括姑蘇、淮揚一帶,乃鐘靈毓秀之地。

那金陵之名還是源于楚威王當日于石頭城築金陵邑,是昔年曆經六朝的古都,後來,六代的帝王沉寂淪亡後,聖明之君一統天下,垂拱之治後天下太平。

金陵保有今皇都的雄偉壯麗、财富雄厚,這裡文學昌盛、人物俊彥、山川靈秀、氣象宏偉,北邊是巍峨的鐘山,南面的閣檐正對着浩蕩的淮河水。

滔滔長江川流不息,從萬山中奔騰而來,山的走勢和江的流向都是由西向東,而鐘山山勢由東向西,蜿蜒如龍,似乎要與江河相抗衡。

長江與鐘山相互争雄,兩者之勢堪稱天下壯景。

看那長江之水奔騰千裡,明澈似綢緞白練,遊人乘船在夕陽下往來穿梭,西風乍起處,斜插的酒旗在小街飄揚。岸邊停靠着的華麗的畫船如同在淡雲中浮遊,江中小洲的白鹭時而停歇時而飛起,萬般清麗的景色縱是丹青妙筆也難描畫。

東晉曾有詩人謝朓所作:“澄江靜如練”之句,隻可惜像謝朓這樣的詩人卻再也不得見了,也再難繪出江水比碧空更勝一籌的清澈碧綠,難摹出遊人在有彩繪的船上聽着雨聲入眠的圖畫。

望那鐘山蒼翠巍峨,懸崖削翠,俊偉峭拔猶如道道箭簇聳立其間,履道盤曲險峻,上淩蒼天。

從正面、側面看那山嶺連綿起伏,遠近高低各是不同的樣子。

柳梢返青,梅枝吐蕊,似宣告春已歸來。綠樹紅花相映,朱門白牆掩映在榆蔭楊柳的翠綠中,遮掩住流經宮苑的河道,城牆環繞着蜿蜒曲折的護城河,風光旖旎,鱗次栉比。

詠絮才女謝令姜曾作“峨峨東嶽高,秀極沖青天”來歌吟泰山,可那聳幹入雲、巧奪天工的高山又豈是泰山的标配?用來形容金陵的鐘山也再好不過。

我微微閉上眼,落日熔金,陽光從冬梅掩映的花格窗裡投進斑駁的影子,撒下一絲久違的溫暖。

我是薛家的獨女,乳名寶钗,大名取作漣娉,隻如今年小,并不以大名相稱,家中還有一個哥哥,名為薛蟠。

如今已長到了八歲,爹娘為慶祝我的生辰,設宴延金陵省及外省貴族人家的老爺夫人,并上各族中的少爺娘子,其中幾位王孫公子同我哥哥薛蟠年紀相當,約莫十多歲,有些則同我年齡相仿。

然而這般如蜂團蝶陣、蠅營狗苟般紛擾的場合,看似熱鬧,我卻總覺不自在。本自難以與人虛與委蛇,卻未曾想到後來的我也漸漸習慣了。

寒冬中,我看向窗外,恰看見了正盛放的紅梅,我忽然想起在小時的夢中,曾夢到一座深山,那座深山幽遠不見盡頭,被茂密蒼茫的樹林遮擋。林中昏暗,瘴氣濃重,瘴霧久久也沒能散開。

在陰暗潮濕的環境裡,竟默默生長着一株巨大的梅花,她伸出低矮的橫枝,跟前是無數次營火留下的灰堆。

橫枝早已變得光溜平滑。

梅花高潔,傲雪淩霜,不受半點塵埃侵染,何至于心甘情願生長在瘴林之中?

我沿着布滿濕滑苔藓的小路走,隻見山林深處有一個被叢林雜草掩埋着的洞口,洞口處微微發着零星幾點火光,我隻瞧見那裡有着一些奇裝異服的人。

我盯着他們,但實際上,我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人。連他們的面相和衣着的細枝末節,我都沒有漏過。

可我好像聽不見他們的任何聲音,我難以相信他們的确存在着。

世界上一定有另一種聲音,從神秘的虛無中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無法駕馭,也無法證實無法描述,卻是那樣确鑿地存在着。

他們穿着我未曾見過的衣服,不止衣着奇怪,連面貌行止也甚為怪異,他們中有粗犷如蠻夷,也有未老先衰的,不見眼睛,隻見皺紋中一點昏濁的亮光,聲音卻很細弱年輕,其中幾位女子捧心颦眉,故作憂傷,卻毫無西子之美感,竟如效颦東施。

有的生的瘦削,畏縮着猶如皮包骨頭的小耗,有的生的壯碩,精神亢奮不已,大談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共同在于生着同樣的鷹鼻鹞眼,他們争論着我的家世,薄唇輕言,肆無忌憚,痛快地說我是低賤的商戶女,舉出“士農工商”的箴言,又提出皇商其實連田間農婦也不如的暴論。他們之中自己争吵了好久,有的甚至狂熱地叫起來,聽着倒有幾分像狗狺。

我感到有些厭倦無趣,懶得聽他們吵,可又好奇他們為何如此痛恨我,我一沒做罪大惡極的事情,二來他們說這麼多,還能改變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此時聽到狗吠聲也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幾次欲阻止他們互相撕咬,赫然發現他們根本看不到我。

忽然間一個人激動的舉起手中的書,發出癡迷如外國聖經裡記載的教皇通谕般的吟唱,喜悅似沖昏了他的頭腦,他猶自指着書大喊道:“書上寫……這裡……這裡!”

“什麼?”那些人一擁而上,如聽了綸音佛語一般忙往前趕。

“寫的什麼?你快說啊!”

“書上寫薛家是紫薇舍人!”

“……”

在他說完後,刹那間,争吵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長久的寂靜,忽然,那些男人女人圍在一起爆發出驚歎,又是一陣低低的竊竊私語的聲音,最後他們終于達成一緻,一同說我的爹爹是紫薇舍人。

有時候就是會這樣。在某一個瞬間,時間停滞了,徘徊着,延續着,遠比一瞬長久。聲音止歇了,動作停頓了,遠遠,遠遠超過一個瞬間的長度。

我靜靜地看着,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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