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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高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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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主任都開始過分地懷疑,是不是路将甯在中考的時候也是通過抄襲而得的成績?

“沒有,”平白無故的污蔑讓自始至終面無表情的路将甯不悅地皺眉,他的臉上沒有辯解的氣憤與慌張,全然是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态,“分數是我用實力考出來的,上次銜考的分數,連同這一次的聯考,也都是我故意考那麼低的。莫須有的罪名我不認。”

就算是沒有作弊事件的發生,這句話仿佛是在承認,五校聯考我也不放在眼中,我就是故意考低分,然後給學校拉低平均分。

主任氣笑道:“你說得倒還挺硬氣。”

路将甯無動于衷,他的态度在極大程度上表明了這次作弊事件是他人給予的誣陷。

而作為扔字條的人,陳商與路将甯的态度一緻,堅決指認是路将甯在考試前故意找到他,隻因為兩人曾是初中同學,關系較其他人而言更為親近,路将甯也了解他是個面子軟不會拒絕别人的人,便有了作弊一幕。陳商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給了路将甯。

他說得楚楚可憐,路将甯從冷眼面對他醜陋不堪的嘴臉時開始就發自内心的嘲笑。

越往後聽,路将甯越覺得惡心,不由自主地扯起泛着譏笑的嘴角:“你公然為自己的惡臭德行分發好人卡的事情,你家裡人知道嗎?還是說,你把所有的罪行都像是推卸給我一樣行雲流水,将它們一并都推給墳地裡的老祖宗了呢?你是想讓他們多多修煉好轉個好胎是吧?他們知道你這麼孝順嗎?”

陳商橫眉立目:“牽扯父母算什麼!”

“那也得先說你有嗎。”路将甯歪斜的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他的目光像淬着霜雪的刀刃,直直地剜向陳商的眼,接下來說得每一句話都是故意拖長尾音,漫不經心的語調卻又能讓陳商聽得清清楚楚,“初中你做過什麼,我都記得,你是在第一天怎麼和楊志陽騷擾女生,我也都記得。我自認為沒有跟你結什麼仇什麼怨,你卻害我,我隻能想到,你因為鄒其鄰所以才會這麼對我。”

前面的話都是笑話,對于主任這種成年人而言,幾乎就是聽個樂呵,把它當孩子的黑曆史罷了。但鄒其鄰的名字一出,主任瞬間想到上次手機的事情,不由得看向陳商。

可心虛的人是不會直視别人眼睛的。

像是被戳中命脈,陳商垂着頭,但嘴中還是怯懦地嘀咕着認定的事情。明明氣勢已然削弱大半,不過他無論如何就是不松口。

監控沒有較高的清晰度,無法辨認當時的情況,隻能确認路将甯在考試期間确實向陳商的方向側頭,而不久之後,陳商便把手中的紙條向他那邊扔去。

事已至此,雙方各執一詞,再多說也無計于補。但路将甯故意隐瞞真實實力這件事情,主任有必要與他的父母交談,以此來追究孩子身心健康問題。

所以路将甯的母親是必須要來校不可。

——

在另一邊,麥望安坐在教室裡,桌面上平展開的《平凡的世界》竟因為心煩意亂而感到枯燥乏味。他時不時瞄向門外,沒有教師管教的走廊上會出現幾抹學生的身影,這些學生會趁着空閑時間,去餐廳買中午的午飯,亦或是和同學一起買新出爐的大雞腿。

吵吵鬧鬧的環境讓麥望安心血沸騰,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朝門外走去,路過楊延年的位置時又被塞了一隻。沒等到意想之中的道謝,他看過去,小姑娘早趴下繼續睡了。

未到下課時間的走廊上喧嚷一片,放眼望去人影不多,大都是從敞開的班級門内傳出來的歡聲笑語。麥望安走到十四班牆壁的飲水機處,有心地朝左手邊看去,愣是單單看見門口的一個空桌子。路将甯還沒回來。

他走到十三班對門的窗前,看向甯靜的校園。從教學樓的窗口看去,被陽光浸染的靜谧校園美得像一幅畫。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葉在暖風的撫觸下翻飛起舞,穿透樹葉後落在地面的大小不一的光斑就像湖面上波光粼粼的閃光,偶爾會耀得人睜不開眼。

等再睜眼,看見的又是另一幅景象,幾個結伴的學生攥着手中的雞腿,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樓前,腳底的影子像是眼饞的孩子,時而在前擋住,時而被甩在身後,就是得不到。

幾道學生的身影消失在樓下後,麥望安從外收回視線前,他驚奇地發現了從拐角的陰涼處,夾着尾巴跳出草叢凝望他的無常。

無常看似早就察覺到他的存在了。

麥望安是沒有别人那般膽子的,于是他對着窗外招手,示意無常偷偷摸摸上樓來。

鬼靈精怪的無常竟是看懂了他的手勢。

有種被貓咪認可的自豪感,麥望安大喜地向樓梯口走去,可惜他沒有等到小貓,等來的是已有些時日未見,卻又不想見的人。

楊志陽不知抽了哪門子的風竟來找他。

雖然他對楊志陽的刻闆印象已經因為宿純然而緩和,但由于路将甯被陳商指認作弊一事,讓他連坐了與其多年好哥們的對方。

如今卻又不止這些,無常怕生,楊志陽的到來必然會耽誤他與無常見面。

在重要的事情前橫差一腳,每個人或許都會厭煩吧。所以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見他,他的臉上都沒有舊友相逢的喜悅。要說那張生硬的臉上非有點兒什麼,怕是隻剩尴尬。

這分明是蓄意的一次見面,楊志陽的臉上倒也有些像是蓦然撞見的不自然:“我來找你沒别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路将甯那邊鬧得很僵,他可能需要同考場的你作證。”

提起路将甯,麥望安心頭一顫,可楊志陽上來就說這句話讓他感到狐疑:“你不是和陳商玩得最好嗎,你不應該站他那邊?”

好似提前知道他會這樣說,楊志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玩得好那也是從前,中考後我們就不在一起了,何況他不是還有一個更好的朋友嗎?每天一起吃飯上下學……”

他的話讓麥望安的面孔出現一道裂痕。

很自然的,麥望安想到了沈從意。

從前的他與沈從意幾乎是形影不離,他們兩人的關系甚至要比楊志陽與陳商的關系還要不錯。可物是人非,短短時日,這段關系也會出現嫌隙,他想到那日沈從意與宿純然站在一起的畫面,他突然有些害怕,怕沈從意把楊志陽的話原封不動告訴另一個人。

麥望安沉了沉心:“所以現在去嗎?”

楊志陽無意間掃了一眼窗外:“嗯。”

他們的班級在二樓,辦公室處在兩棟樓中間的三樓。路上,在進入辦公樓門前,麥望安突然想起忽略的一個點,忙轉頭:“你是怎麼知道路将甯需要我去給他作證的?”

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個字。麥望安在沒有聽見聲音後便止住腳步。很快,楊志陽的臉上開始泛濫出不同于之前的慌張,他的眼飄忽不定,四處瞟望,唯獨不肯對視。

不需要多想,麥望安就意識到有詐。

“你是讓我去給老師添堵嗎?”麥望安頓時怒火中燒,不過頃刻間他便擡腳離開。

楊志陽龐大的身軀擋住了他的去路,兩人僵持期間,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楊志陽卸去所有阻撓的力道,而麥望安也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朝着聲源轉頭望去。

但就隻這一望,便讓他生生愣在原地。

前來的人不是老師,是路将甯的母親。其實也可以說……是他的母親。

那踩着風火輪一般的腳速讓她的臉色泛濫着淡淡的紅,像春天盛開的第一枝花,掩蓋了周圍一切的光彩,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女人在看見他們兩人時,微微颔首,她看起來好像并不知道,麥望安長着跟她兒子一樣的臉,那眼神宛若看一個過客,匆匆瞥來一眼,匆匆綻放出笑,而後又匆匆離開。

熟悉的皂香從身邊掠過,麥望安呼吸一滞時,女人的腳步也随之悄悄地停止。

“同學,你們主任的辦公室在哪兒?”

麥望安呆若木雞地對視上那雙含笑而又充滿疲倦的眼睛,與她指名了對應的位置。

女人看去,莞爾一笑:“謝謝你了。”

麥望安扯着生硬的笑搖頭:“……”

遙望着那愈漸愈遠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打開的一扇門内,麥望安才意識到自己的雙眼蓄淚,漲潮成一片渾濁的池塘。

“你不進去的話,你會後悔的。”楊志陽說完這句話,徑直走向辦公室的門前。

在開門之前,他還特意朝麥望安扭頭看了眼。

如他所願,麥望安終究還是踏入那扇門。

他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噤了聲,尤其是路将甯與級部主任,他們的表情就好似在詢問麥望安,你又來這裡瞎湊什麼熱鬧?

麥望安自然是看懂了這層意思,在進門前他也知道楊志陽騙他來這裡不是因為路将甯想要讓自己替他作證。但現在既然踏入所有人的視野,麥望安便借用楊志陽的理由。

“我與路将甯同一考場,我可以作證路将甯沒有抄襲。”

麥望安的座号位于路将甯之後,他的說辭有相對的力量,“并且在事發之前,我與路将甯大部分時間在一起,他有沒有見過陳商同學,我都知道。至于在宿舍或者教室裡有沒有私下見,這些老師也可以問同學、調監控,總能還他一個清白。”

主任詫異:“你也認識這個同學嗎?”

麥望安平靜地看向陳商,說道:“我與路将甯畢業于同一個初中,甚至我們還是小學同學,他是什麼樣子我都清楚。當然,陳商同學當年在初中做過什麼,我也清楚。”

既然陳商敢撕破臉面誣陷路将甯,無論什麼原因,麥望安也不再為他保全面子了。

“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主任意味深長地瞄向路将甯,以及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緩緩而言,“那你知道他故意隐瞞實力嗎?”

此言讓麥望安突覺驚疑,他微微睜大雙眼盯着路将甯,心中疑惑不定,勢必要從路将甯那張臉上尋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路将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複又垂眸。

得知結果的麥望安了然于心,不卑不亢地看向主任:“我知道。甚至最近課下,都是路将甯一直在幫我輔導英語學科。這也是我為什麼時常和路将甯待在一起的原因。”

從主任說出隐瞞實力的那一刻,路将甯的母親就疑惑不解地四處張望,而在麥望安繼續解釋清楚後,她這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搖了搖兒子的肩頭,滿臉的無聲質問。

“您是路将甯的媽媽是吧?”主任掃視到這邊的動靜,連忙看去後提起微笑,“本來喊您來是因為作弊一事,但如今看來,沒有定論的事情我們需要先把它一放。現在堅持讓您來學校的理由,想必您也知道了。”

母親還沉浸在兒子刻意隐瞞她實力的事實裡無法自拔,她搖晃兒子:“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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