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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高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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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熟人的名字後,向後扭着脖子看熱鬧的楊延年當即把這種心态隐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可置信,而又瞪大眼睛的面容。

“沒有!”矢口否認的麥望安在擡起頭的瞬間就與楊延年的視線撞個正着,不過他現在沒時間與對方眼神交流,硬着頭皮,忙不疊地與似笑非笑的英語老師解釋,“老師我真的沒有談戀愛,我和她就是普通同學那樣的關系,因為我們兩個是小學同桌,所以在高中見到後,她知道我英語不好,就把她記的筆記給我看了。她是重點班的學生。”

英語老師不慌不忙:“那你看了麼?”

麥望安心虛地錯開視線:“……沒。”

“那你不看,你留着人家筆記幹嗎?”

此話一出,班裡的唏噓聲好像更加坐實了麥望安與宋寄梅似乎有點兒關系的事實。

“其他人都給我閉嘴,我不往下講你們就不能往下看着,都在這裡看熱鬧是吧?以後在我的課堂上少給我瞎吵鬧。”班裡逐漸有喧鬧的趨勢,英語老師為穩住班級,故作冷臉的模樣,淬着冷意的目光繞着全班的邊邊角角緩緩地掃視一圈,最後還是停在了麥望安那張因為辯解而漲紅的臉上,“我不是你的班主任,我沒權利對你管手管腳。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我今天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但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麥望安幹巴巴地問:“什麼要求。”

她将手中的筆記本放回原位,掰着手指頭和麥望安一字一句道:“每天晚自習前找時間來我辦公室,單詞、短句還有文章,我會換着方式對你提問。你也不要嫌棄我對你嚴格,你覺得煩,要是你能考及格,我也不至于會這樣逼着你學,主要得賴你自己。”

這等要求一經提出,麥望安就覺得好似一道霹靂狠狠地打在他的腦門上,他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心髒好像還痛生生地梗住了。但迫于老師的威力,麥望安無奈應下。

“如果你總抱怨學習讓你痛苦,那麼說明你還是個孩子。等你步入社會,你就會覺得,工作加班那才是最該千刀萬剮的。”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無奈與妥協,所以臨走前,英語老師拍着他的肩,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與口吻,“好好學,第一名!”

在課前交流的那會兒,麥望安保留他與宋寄梅的關系,如今兩人的關系就像是被英語老師擰開瓶蓋的水,嘩嘩地向外溢出,好巧不巧地淌入了楊延年的耳朵裡,逼得她在下課的瞬間就挪步到麥望安面前一探究竟。

人都找上家門口了,這次麥望安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

楊延年沒有跟他計較,因為她對麥望安即将出入辦公室感到幸災樂禍。

晚自習下課後,麥望安如往常一樣,和路将甯行走在霧茫茫的校園夜色中。

今晚的風倒有些像仲秋的低語,彎彎黃月牙挂在西頭的天空,被一層紗似的雲彩遮住了半邊面頰,校園裡沒有月光的影子,那幽黃飄灑着的是照亮漫天飛舞的蚊蠅的高懸街燈。

麥望安難得背着書包,空癟的包袱分明沒有丁點兒重量,可他的肩膀仿佛被壓得垮了又垮,連同那頸部之上的透露,也透露着了無生機的死氣,垂着頭,總是盯得大地。

他好像從離開教室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路将甯在下午已經從楊延年口中得到宿純然身份的話,他的反應與麥望安相仿,但他的恢複情況要比麥望安快得多。當他看見麥望安垂頭喪臉地從教室走出的時候,他沒有上前多說安慰的話,隻是讓其慢慢消化。他一直都在等麥望安能主動開口。

走了大半個路程,低着頭的麥望安突然間扭過頭去:“你幹嘛閉着嘴不說話啊?”

路将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倒打一耙驚得吓掉了下巴:“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宿純然的事情,楊延年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麥望安順嘴一提,忽道,“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這個才愁眉苦臉的吧?”

路将甯的表情淺顯易懂地肯定了這話。

麥望安把視線無奈地投射到西方幹黃的月牙上,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其實相比宿純然的事情,我更擔心以後的英語提問。”

他把下午被老師訓斥的事情告訴對方。

路将甯一聽,絲毫沒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反而還調侃道:“怎麼,重點班的筆記這麼難理解嗎,所以才讓大學霸不看?”

這言語之中盡是不正經的戲谑,麥望安嫌他站着說話不腰疼,對着他狠狠瞪着眼。

“我給你定個時間,以後你每天下午跑完操之後就去辦公室接受提問。下午跑操結束後的時間會比較緊促,為不耽誤下節課的正常聽課,老師或許會提問減量,這會讓你減少一些心理負擔。”但是路将甯這麼說并不代表想讓麥望安偷懶,學習從來不比工作輕松,要想進步就得努力,“每天你下課抽五分鐘的時間,在走廊我給你講一道題。”

麥望安:“……所以就是說我每天要在英語學習上多下将近一個小時的功夫嗎?”

路将甯不跟他廢話:“你不願意嗎?”

“不,”麥望安堅定地說,“為了早日實現邁入及格的殿堂,我決定拜你為師。”

說罷,麥望安從書包裡拿出那經過一下午後還剩半袋的大米花,把它作為入門禮送給兩手空空的路将甯:“請受徒兒一拜。”

路将甯佯裝嫌棄地接過:“走,師傅領着你去籃球場附近看看調皮搗蛋的無常。”

籃球場地,人聲鼎沸,少年們的球技好像又更上一層樓,每随着一個球的進框,就會引起一陣陣高昂激烈的歡呼,吸引着無數從旁邊路過的學生都停下腳步觀賞這一刻。

麥望安和路将甯走過去的時候,無常依舊在原來的位置。

它慵懶地趴在梧桐樹幹側旁分出的粗壯枝幹上,滾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他的尾巴卷着半圈,悠閑又自在地掃蕩着垂吊下來的綠葉,像拂來的微風。

原來小貓的尾巴會導緻今夜的天變涼。

沒有人發現樹葉中間夾藏着一隻貓,也沒有人會對着無常喊一聲。

路将甯走到那棵梧桐樹下,無常的耳朵便動了動,緊接着它瞪圓的眼找到了熟悉的人,弓着身子從枝幹上站起來,哈欠過後就順着樹幹跳了下來。

它穩穩地落在路将甯接待它的肩頭上。

麥望安走過去,像往常一樣撫摸着這隻可愛的貓貓頭,忽地便想問道:“等到時機成熟,那無常應該會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嗯,”路将甯擡了擡肩頭,站不穩的無常倏然壓低自己的身子,鬼精地抓住路将甯的衣服,“到時候它會跟着你回去,你當然可以把它當兒子養,然後帶它出去旅遊。”

這段提議引起麥望安的興趣:“那真是太好了,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出去散散心了,畢竟最近的糟心事越來越多。”

“去青島吧,讓海鷗叼走所有的煩心事。”

“現在這大熱天的哪有海鷗……”

路将甯打算在寒假去一次青島。臨近的中秋與國慶假期他不太建議,選擇散心的地方必須是要定在一個人流量少的地方,否則烏泱泱的人群隻會為自己徒增煩惱。既然選擇外出一次,那就得遠離家鄉,而麥望安想去棧橋看海鷗的念頭,路将甯一直都記着。

麥望安這邊,他看着這張與自己别無二緻的臉,差點兒忘記路将甯是從他腦子裡蹦出來的人了。從前上學,因為壓力大,他就想外出放松一下,可也不過是想想而已,他這個人除了學習能上道之外,對于其他的事情是一竅不通,那時的他甚至不會坐車,更别提讓他孤身隻影去外地,那會要他的命。

而他一直想去的地方就是青島。他喜歡大海,喜歡飛鳥,喜歡一切浪漫而自由的東西,所以他在高考後考去青島大學,也算是滿足了自己心中那個久久不能忘卻的夢想。

但在大學四年裡,他從沒有去過棧橋投喂海鷗,他的大學生活是枯燥而又乏味的。

他期待着下一個寒假的旅行。

在那之前,他也慶幸沒有在中秋或是國慶去享受那段美好旅行,否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讓那段旅行蒙塵,并且不再保鮮。

——

國慶假期後,鄒其鄰竟然轉校了。

從路将甯口中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麥望安隻是驚訝了一瞬,随後又恢複了平常。

其實在這個結果到來之前,鄒其鄰的表現也不是沒有迹象可循,從中秋假期過後,本該他反省回校的日子卻不曾見得他的蹤影,甚至連班主任的電話,對方回應得都極其敷衍。

合着估計他是早就不願念這裡的書了。

始作俑者的路将甯對此事沒有任何的表态,麥望安就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壞就壞在有人借此機會挑事。而這個挑事的人,麥望安對他還有點兒印象,此人正是當初剛剛入學時,他在餐廳見到的那個與鄒其鄰面對面用餐的飯搭子。

他的模樣對于麥望安來說,确實是有些模糊,以至于熟悉的記憶繞在腦海中,怎麼也讓它停不下來。但當麥望安得知這個人的姓名後,那一瞬間,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撥雲見日,他也成功地記起關于這個人的一切。

他的名字叫陳商。

國慶假期結束後,學校與其他市區聯合組織一次考試,當做本學期的期中測驗。

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次考試,每年都會在此時間左右如期舉辦,最多今年的考試變成五校聯考而已,難度上要比往期的單校組織的期中難些,但再難也不會莫名超綱。

如果在這次考試期間内沒有發生某檔子事情的話,麥望安隻以為第二天的英語測試才是最讓他恐懼的事情,于他而言,其他的東西都沒有英語老師恐怖,都不足矣道哉。

但上天好似就是願意難為他,與他同在一個考場的路将甯被監考教師冠以作弊的名義結束了本次五校聯考。最嚴重的是,此次五校聯考的學校都想展示自家實力,監考員更是不允許留在本校,五個學校分别調換自校的監考員,以完成本次監考任務。

所以學校在考試前明确強調過不許使用特殊手段來敷衍考試,簡而言之就是作弊,否則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而根據校規,路将甯的這種行為必須由家長親自出面來解決。

路将甯的父親遠在外地打工,能出席解決這種問題的人,除他的母親外别無他人。

想清楚這一點後,麥望安像是預感到什麼一般,右眼皮不受控制地急促顫動兩次。

凡是觸碰校規的人,沒有不被主任抓到接受懲罰的時候,何況這次被外校的監考員親眼目睹了本校的笑話,主任更是不能放過将考前規則當做耳旁風而置之不理的人。

路将甯被喊到辦公室聽訓時,正是高一級部的大批教師前去市内統一閱卷的時間,路将甯的班主任因為班裡的學生犯錯,不得不被迫停止此次行動,跟路将甯一并留在主任處。

辦公室内鴉雀無聲,路将甯堅持認為自己沒有任何作弊行為,即使監控明确地拍下陳商确實背對着監考員朝他扔紙條,他也是咬死不認,雷打不動地不願扣這個屎盆子。

這可把對他有點兒好印象的主任氣得面紅耳赤、口不能言,本來主任因為上次麥望安對他強吻的事情對他留有憐憫的心思,如今倒好,所有的全都煙消雲散,不知所蹤。

“你不問别人要紙條,别人能在考場上莫名其妙地丢給你?”人證物證俱在,主任偏是不信邪,反而還咬他一口,“我甚至都懷疑你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逼得人家必須在考場上冒着風險給你紙條,否則你就得把人家威脅了呢!你先看看你上次考的分!”

初高中銜接考試的分數,路将甯壓根拿不出手,怎麼看也不像是以中考第一名的身份入的十三班,甚至當時還有望進重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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