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時間線,嶄新的人生,久違的“老”朋友。
一切都很美好~
漢城最大的女性向娛樂會所,在首爾最繁華的市中心,裝修奢華。一進門就能感受到什麼叫燈紅酒綠惹人醉,紙醉金迷把新歡。
雖然夜生活還沒有正式開始,但卻絲毫不影響這裡的繁華與物欲。
昏暗的光線迷離又暧昧,從入門處就鋪設的厚厚的地毯,讓人恍若走在雲端。
纏綿暧昧的舞曲四處洋溢,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穿着白色襯衫,打着黑色領帶的的侍應生來來往往。
雖然是會所,裝修卻并不浮華,反而頗有格調。
幽暗的光線,大廳裡最中央的卡座裡坐了幾個言笑晏晏的女人,環肥燕瘦各有特點,最重要的是,她們從頭到腳都寫滿了有錢,嗯……不是一般的有錢,是格外的富有。
店裡的男公關們在店長的交代下,若有似無得把那一桌包圍的嚴嚴實實的,就連會所裡其他的服務生,都有事沒事往那一桌跑。
雲鴿眼底含笑的看着友人醉醺醺的向站在一旁的服務生勾了勾手指。
清秀的男人單膝跪在她們面前,格外溫情的牽起她慵懶舉起的手,深情款款的放到自己嘴邊,微笑輕吻:“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我需要你……”聲音又嗲又不正經。
服務生笑容不變,并不所動,戴着手套的手拿出設計華麗的畫冊:“這些是我們店的頭牌,請各位過目。”
“哇~頭牌喔~”這群肆意妄為的太子女們互相使了個神色,然後竊竊的笑。
雲鴿慵懶的支着下颌坐在卡座,室内昏暗的光線都掩蓋不住她黑色絲綢長裙外的雪白肌膚。
對面坐着的具敏貞擡着下巴示意雲鴿從卡座前站成一排的人裡面選一個。
雲鴿輕笑着搖了搖頭。
她是喜歡玩沒錯,但不是随便什麼人都有資格成為她的玩具。
坐在雲鴿身邊的男人笑容清淺,恰到好處的拿起紅酒為她斟倒,這家店裡的男公關們很有眼色,客人喜歡熱鬧,就陪着玩鬧,喜歡安靜的,就靜靜地待着,也不會纏着客人加入話題。
不得不說,在這種服務素質,在這個年代實屬前列,還得是以服務業聞名而抱上大腿的日韓啊。
雲鴿饒有興緻的晃着酒杯,另一隻手随意搭在紅色沙發的扶手上,坐姿随意懶散地聽着大家在閑聊。
說實話,有點無聊,商機和八卦是沒有的,亂八七糟沒有殺傷力對付小三和私生子的點子倒是有一堆。
直到,雲鴿注意到不遠處的角落裡卡座上坐着的一個人,穿着淺藍色襯衫,戴着金邊眼鏡,看上去和現在所處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他斯文,優雅,很有規矩,笑的也很溫暖,溫暖的,足以把女人融化在他的笑靥裡。
這可不是雲鴿的無端揣測,而是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恨不得融化在他身上,說話間的手一動不動的放在胸肌上,嗯……反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雲鴿看的忍不住失笑,問道:“那是誰?”
身邊的公關順着她的實現看過去,挂在臉上的笑臉有一瞬的滞停。
停頓片刻後,窺着雲鴿的神情才小心的回複:“是我們店裡的頭牌。”
這個頭牌和之前的含義有所不同,那位,是店裡頭牌中的王牌,手裡握有店裡一多半的客人,店長每天都得好聲好氣的哄着他,生怕他哪天一生氣,就帶着客人跳槽,那店長真的會被老闆揍,痛揍!
“那他為什麼還在這裡待着?”其他人忍不住好奇發問。
從事這一職業的,極少有自甘堕落的,大部分都是因為家窮而自己又沒有其他賺錢的能力才會選擇做公關,雖然公關這行來錢快,生活相對舒适,但這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被社會歧視、被人侮辱,甚至被人不當人看都是平常事。
但混到那個男人的程度,有手段,有人脈,和幕後的人關系也不錯,看樣子也不乏有人提攜,現在明明可以靠自己翻身了,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呢?
公關們被問的有些愣怔,然後不甚整齊的搖搖頭以示自己的不了解。
雲鴿看的有趣:“看來,你們的同事關系不太和睦啊?”
倒也不是想奚落什麼,就是單純疑惑而已。
見她隻是單純的疑惑,有一個坐在角落一直沒出聲的男公關小聲說了一句:“他,他脾氣不太好。”
雲鴿若有所思的看了對面一眼,這臉和性格差距有點兒大啊。
被同事評價為脾氣不太好的裴勇俊現在是真的不太好,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照出他隐藏在暗處的厭煩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