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鳳華嗤笑一聲,喬輕塵聽了卻是眸色一暗,攥緊了雙拳。
原來,喬家主是擔心喬鳳華是個斷袖,在自己的朋友圈中思來想去,最終覺着還是找淩雲木幫忙比較好。
第一,她不僅漂亮,而且很有魅力,幾年前她曾來過無影宗,頭一天便把他首席關門弟子荀鶴的魂兒都不知道勾哪兒去了,現在整個還是一相思狀态。
第二,此人貪色,他堅信自家兒子不好女色,是因為沒體會過閨房之樂。他家風華長得也是好顔色,不虧她。
第三,也是他最為難以啟齒的話,他家兒子可能喜歡強勢的女人,而自己被引導,被追求。
不過隻要不是斷袖,什麼都好說。
還是因着前些時日聽說皇都内部刮起的那陣磨鏡女風,此後陣陣斷袖的妖風此起彼伏,他可不要他兒子變成斷袖。
喬家主将扈鈴靈的纖纖玉手握在手心,二人姿态親昵。
隻是聽着她的聲音,聞着她身上的芬芳,便足以讓他滅了心頭火氣。
喬輕塵有些受不了眼前看到的景象:“我先回去了,父親,還有……母親大人。”
“裝什麼裝啊,叫的那麼親密。”喬風華呵呀一聲,長臂攬上扈鈴靈的肩頭,扈鈴靈身子明顯緊繃,一動不敢動。
喬家主有些不悅。
喬輕塵見狀一把将喬風華從扈鈴靈身上拉開,歉意的看着扈鈴靈:“抱歉啊,我哥他……你也知道,招人煩。”
喬風華還痞子似的擺了擺手:“繼母,我走了。”
“别說話了,你想挨父親打是不是。”喬輕塵推搡着他出了門。
早有下人在外等候,将二人帶到客房。
二人客房相鄰,喬清塵正要關門,喬風華卻伸出腳阻攔,脊背斜倚着靠在牆邊兒,帶着些譏笑意味:“你就那麼緊張她啊,生怕父親看不出來?”
喬清塵沒什麼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夜已經深了,大哥應該早些休息才是。”
他總是這麼一副恬淡寡欲的模樣,讓人根本猜不着他心裡在想什麼。
喬風華眯了眯眼:“别在我面前裝這麼一副模樣。”
别人不曉得他弟弟是什麼模樣,他這個親哥哥還能不知道?
手段陰狠毒辣,毫無人性可言,簡直是個冷血的怪物,不過是太陽底下面前裝得人模狗樣兒罷了。
喬清塵隻是清清淡淡的擡眸:“大哥在說什麼,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喬風華故意壓低聲音,營造出一種暧昧的情形來:“我說,咱們繼母的身上很香,很軟,你知道嗎?”他眼眸驟地明亮起來,興奮之色一閃而過:“隻是稍微觸碰一下便令人魂牽夢繞,不知道抱在懷裡會是什麼模樣。”
“真是便宜了那個老家夥了。”他惋惜的歎了一聲,眼睛卻是一眨不眨觑着喬輕塵的神色,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不肯放過。
喬清塵:“所以,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他神色依舊不變,像是被人遺棄荒蕪的古井,沒有一絲波瀾,卻莫名讓人膽寒。
喬風華點了點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當然可以。”
話說浮光,淩雲木,葉歸三人同行,路過映月潭,潭水幽邃,荷葉清豔,淩雲木本想徑直回屋,耐不住浮光要月下賞荷。
賞荷自然是解借口,她這麼做是為好好盤問一下這個叫葉歸的那人。
問他諸般問題,他皆一一對答上來。
淩雲木才從花蓮心那邊逃出來,又見着浮光這樣,果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她一陣頭大,索性不去摻和,卻是豎着耳朵在聽,而且越聽越高興。
問他為什麼被追,葉歸直接說起那動聽的情話:因為早就喜歡上姐姐了。
問他平日裡做什麼,他也隻是說思念姐姐,擺明了就是不想好好回答問題。
看來她明個兒要去找花心蓮商量商量了。
淩雲木笑着攬過浮光的肩膀:“好了,早點回去睡覺吧。”
浮光皺了皺眉:“你還是克制些為好。”
淩雲木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擔心:“安了安了。”
浮光有些不放心,又囑托了幾句,隻見葉歸乖巧的連連點頭,笑容溫順而柔和,像是一條聽話的小狗,那副人畜無害的聽話模樣消了些浮光的火氣。
于是乎,在岔路口處,浮光道别,轉身朝她院落而去。
隻剩下淩雲木與葉歸兩個人。
“客房在那邊哦。”她擡手指了指,卻見葉歸搖了搖頭。
“我想和姐姐睡在一起。”他露出一抹甜美的笑來,時有夏夜的涼風微微拂過,吹動他的縷縷發絲。
“呃……”淩雲木頓了頓,有些猶豫,又驚訝于這人的主動。
不過想想他的出身,也就沒什麼可吃驚的了。
“我會很乖的。”他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白淨的肌膚籠罩上月的銀白,眼中似有若無蘊着一抹氤氲之色,讓人挪不開眼來。
說着,他又牽起她的手,放在臉頰旁蹭着。
淩雲木呼吸都慢了幾分,對上那雙滿含期待希冀的眼眸,終是狠不心來,點了點頭。
見她同意,葉歸一把摟住她脖子,埋首又在她頸間蹭着,淩雲木被他蹭的有些癢,連連失笑。
葉歸:“姐姐,我抱你回去吧。”
真是得寸進尺。
不過他願意抱,就讓他抱呗,正好她也懶得走路。
葉歸将抱着她入了庭院,徑直步入内室,将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坐下,又蹲下身為她脫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