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取出她送的香囊,緊握着香囊的指尖有些泛白。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他也壓抑着怒火,像是猛獸的低吼。
見他這模樣,扈鈴靈火氣蹭蹭往上冒,不管不顧将他的臉一把扇開,拉開二人不正常的距離,又一把奪過他手中緊握的香囊扔到地上。
甚至狠狠踩了一腳。
扈鈴靈:“你心疼,我的心就不疼了嗎!”
喬風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遭,正愣愣的看着被踐踏在地的香囊,就聽到扈鈴靈壓抑着顫抖聲音怒道:
“是啊,我說我會等你,我等了你整整四個月,一百二十日,我盼星星盼月亮等你來,可是你呢!你爹在張羅着給你選妻,你在花天酒地,鬥雞走馬!我簡直就是個傻子!”
“所以你就急不可耐的投入我爹的懷抱,你口中的愛值幾分真假?!”他牢牢抓住她的肩膀,怒視着她,扈鈴靈感覺她的肩膀像是要被捏碎一般,眼睛卻眨也不眨一下。
“愛?”她冷冷看着他,肩膀上鑽心的痛讓她愈發清醒:“我連活着都難,如何談愛!”
“倒是你,你說一個月便會回來,我足足等了四個月,你的一點皮毛都沒有見到,你該怎麼說!你的愛又值幾分真假?!你也配說愛!”
她幾乎是嘶吼着控訴,腳下的野草被二人踩得透稀爛,正如同扈鈴靈的心。
聽她這樣說,喬風華有些心虛,他當時的确這樣承諾過,隻是一回到無影宗,總有那些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拉着他去喝酒作樂,他一時将這件事抛之腦後了。
心裡頭雖是發虛,可是他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倨傲振振有詞的模樣,不肯認錯:“我當時事務纏身,離不開來,我原以為你是好的,是個一心的。”
“哦天呐!幸好我沒有娶你這個水性楊花的人!”他一把松開了她,仰天大笑起來,然而這笑也不像笑,哭也不像哭,像是一拳頭打翻油鹽醬醋,一塌糊塗。
扈鈴靈攥緊雙拳,氣得有些發昏:“你倒是會反咬一口,随你怎麼說。”
說着她便轉身欲走,喬風華哪裡肯饒她,一把拽住她胳膊不放。
喬風華怒道:“你現在連辯解都懶得辯解了嗎?”
他忽地又想到什麼似的,眼眸微眯:“又或者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扈鈴靈冷笑,毫不留情甩開他的手:“我騙你什麼?再者,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喬風華:“所以,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了我爹。”
扈鈴靈嗤笑一聲,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他是我的夫君,我不愛他愛誰?”
喬風華冷哼一聲,眼神似要将她抽筋扒皮:“你喜歡他什麼,錢,還是權?”
扈鈴靈瞪着他:“這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幹?”
喬風華挖苦道:“怎麼,被戳中心思了?”
不知道他抽了哪門子的風,他看着她的眼神忽地柔和起來,就像春日的微風。
可扈鈴靈沒來由的覺着一陣寒意自腳底竄起。
他再次朝她逼近。
“你幹什麼……”扈鈴靈機警的看着他,找準時機預備跑路,卻被他先行察覺,一把抱在懷裡。
“放開我!”她的睫毛仿若都沾染上了急意,替她哭泣。
他的手不安分的撫摸着觸碰着她的腰肢,明顯已經越界。
“你别這樣……”扈鈴靈伸手去推他,然而雙方力量懸殊,她體質又纖弱,這麼做無異于蚍蜉撼樹。
“别這樣?”他嗤笑一聲,感受着來自她的溫度與掙紮,勾起她的下巴,語氣輕佻:“那你喜歡我爹這樣抱你?”
說着,他不顧她的意願,将她衣領随意扯開,隻見雪白的肌膚上印刻着一道又一道暧|昧的紅痕。
浮光清晰的聽到扈鈴靈倒抽一口涼氣。
喬風華見狀冷哼一聲,眼眸微暗:“今個兒你穿這身衣裳的時候我就覺着納悶,大熱的天怎麼把自己裹得這般嚴實,原來昨日跟我爹恩愛的緊呢。”
“那老東西……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啊,換了個地方也不安生。”
他眸光一暗,手指像是擦拭什麼髒東西一般用力蹭着,白皙的肌膚瞬間被磨出粉紅。
“你到底想幹什麼?!”扈鈴靈有些惱意,忙将那些許紅痕遮住,聲線仍不住的發抖。
“要是我爹知道你跟我的關系,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他笑得極其惡劣。
“我和你什麼關系?”她掙紮着欲推開他,他偏牢牢禁锢她在懷,她狠狠踏上他的腳,他直接一巴掌拍在她臀部。
“喬風華!”她覺得無論什麼話語,都不足以表達她的泱泱怒火。
她的臉氣得發紅,喬風華卻心情頗好似的捏了捏她的兩頰:“跟着我爹吃得就是好,都有肉了。”
扈鈴靈隻覺得血氣全都往天靈蓋上沖,倘若老人生這般大的火氣,定得氣得要厥過去。
“你生氣的模樣和你在床上的模樣不知道有幾分相似?”他湊在她耳根呢喃,壞心故意似的舔了舔她的耳廓。
“你這個登徒子,流氓,無賴,你放開我!”扈鈴靈猛地縮了下脖子,滔天的怒火好似燒幹了她的血,她覺得嗓子有些沙啞,幹涸。
“登徒子?流氓?無賴?”他眉梢輕挑,眼睛黑壓壓的像是鎖定的獵物的獵豹:“我還要更登徒子,更流氓,更無賴的,你要不要試試?”
“你……”扈淩靈瞪着一雙潋滟的美眸,敢怒不敢言,她清楚的察覺他的手在她後腰緩緩摩挲,打着圈兒往下,不像是用話在吓她。
喬風華覺得她好像被野狼叼住後頸的貓,隻能乖乖的斂起爪子,他覺得很可愛。
可是扈鈴靈不這麼想,她覺得他就是一匹蠻橫的餓狼,要把自己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她不能讓他破壞自己現有的平穩生活,或許還摻着些甜美的味道。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是會放過她的樣子。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