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長卿在心底把淩雲木罵了個底朝天。
有這麼對師父的徒兒嗎?
若不是他極力阻攔,她怕是連褲子也要給他扒了。
他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徒兒。
再說了,就不能輕點推嗎,他可是美男子诶,臉是很重要的,不要像扔麻袋那樣扔他好不好?
萬一破相了怎麼了。
破相了被媳婦嫌棄怎麼辦。
真是蠻力。
淩雲木才不管他是死是活,趁着關飛雁轉身之機,她連忙把櫃門掩上。
她在櫃子裡心平氣和的做着偷窺的無恥勾當,玉長卿在外面尴尬的腳趾摳地。
他的一世英名啊……
全毀在這個小丫頭身上了!
“登徒子!還不快穿上衣服!”關飛雁怒呵道,一隻手仍然捂着眼睛。
玉長卿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衣裳?
他哪來的衣裳啊。
再說了,他身材很好的,别人看還是要收費的,他現在免費讓她占便宜,她還一臉嫌棄。
真是不懂享受。
說來也巧,江一秋在此時亦恰好回來,他大抵明白何為真心,從明天開始,他就是她的狗,她想要什麼他都給她叼過來。
他腳步輕快的往乙字二号房走去,待要走近,卻忽而聽見屋内傳來一陣不明之聲。
這瞬間引起他的警覺。
他闖蕩江湖多年,又是暗閣閣主,樹敵可不少,說不定淩雲木正等來個甕中抓鼈抓他呢。
倘若真是這樣,那也太過于無恥了吧,一點武德都不講啊。
不行,他要告到江湖病殘會上去,讓人批鬥她欺負殘疾人。
江一秋輕手輕腳來到自個兒屋門前,隻見房門緊閉,他心念一起,便貼在窗前細細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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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之後,玉長卿忽然想到個捉弄淩雲木的妙主意。
隻見他擡手欲敲打櫃門。
淩雲木躲在櫃子裡瞧見他這樣一個動作,先是看傻子一樣皺眉看着他,見他動作不停,她眼眸中澆出怒火,一雙眼瞪得渾圓,仿若在說你打開門就死定了。
玉長卿對此則不以為意,從小到大他還真沒怕過誰。
他偏頭對着她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清脆沉重的叩擊聲幾乎要将她整個人敲碎,當時她便在心裡罵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衣服。”玉長卿的聲音輕飄飄落入她耳中,他的聲音帶着些獨有的慵懶與不失生氣的平和,本該令人感到安心,可此情此景下,淩雲木隻覺得他在挑釁他,想把他嘴巴給縫上。
為了能夠讓他的嘴巴永遠閉上,她願意勉為其難去學學針線活。
有時候她覺得上嘴唇和下嘴唇才是天賜良緣的一對,牙齒是第三者,舌頭是小四。
不過或許她還可以在夜黑風高殺人夜讓他連眼睛也睜不開,做一個睡美人。
見淩雲木沒一點反應,玉長卿又想起個壞主意。
他樂呵呵的開口:“心肝兒何必大動肝火,你偷夫,我偷妻,幽會在此享那人間至歡,理該高興,莫要害羞,快快把衣服拿來。”
淩雲木眉頭一皺:什麼玩意兒?
嘴上摸油了?
别誣賴她好不好!
淩雲木想罵他。
可是她窩在櫃子裡又不能出聲,俗話說聽音辨人,她還是保持沉默是金為好。
“方才那般主動熱情似火,現下倒是怵了?”玉長卿故意激她。
淩雲木咬咬牙,緊握雙拳按捺住火氣,抄起他衣服便要丢出去,
可是又覺得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她可從來不是受氣的人。
她心頭忽生一毒計,夾着嗲嗲的音色道:“讨厭啦啦~你那軟蛋蛋還好意思說,把人家折騰的滿身大汗也沒讓我爽快一下,和我夫君相比真是差得遠了。”
關飛雁表情有些微妙。
這種事不要當着她的面談好不好?
淩雲木繼續。
“真是的,上輩子造了什麼妖孽,和你這個妖人來這一回?”
隻見玉長卿臉色越來越黑,淩雲木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
嗚嗚,好惡心。
想哭。
然而,自己選擇的路,哭着跪着也要走完。
而淩雲木便生動诠釋了這一點。
“诶喲喲~你不會是有什麼隐疾吧?”
玉長卿真恨沒趁她年幼時好好敲打敲打她。
不過她既然想玩,那他就陪她耍耍。
“我有沒有隐疾,你還不知道?”他聲音暧昧。
淩雲木:好強的負罪感向她襲來。
天啊,冰婵師父,她親愛的師父,徒兒對不住你。
玉長卿:“怎麼不說話了?”
他頓了頓,故意道:“難不成想起來我有多厲害了?”
淩雲木臉色一沉,将他衣物丢垃圾似的全部甩出去,隻剩下濃郁的尴尬在櫃子裡面彌漫。
他簡直是毫無人倫,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淩雲木不禁想起自己那個孽徒……
也是這般毫無常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