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木:“事實勝于雌辯,要相信醫術。”
荀鶴:說得好像他得了什麼絕症一般。
于是乎,這個晚上什麼都沒幹,全用來做檢查去了。
多麼純潔的一個夜晚。
為了分享經驗,淩雲木甚至把浮光喊了過來,浮光勤奮,對他進行了一番詳細切實的記錄。
荀鶴已是生無可戀,任由淩雲木胡來。
然而在浮光寫下健康二字後,一切都變了。
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就像是見了老鼠的貓,一見到她就想抱她,親她,摟她,朝她索取。
所以她并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與分手,而是因為他欲求太過旺盛,她滿足不了她。
她總不能天天在床上待着吧,總不能每一天嗓子都是啞的吧。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比較他也需要節制。
江一秋緩緩松開掐着她下巴的手,轉而鎖住她的咽喉,黑眸微眯,盯着她出神的模樣:“小木木這是與我生疏了啊,在想什麼,嗯?”
莫名令人感到一陣危險。
淩雲木回神,沒搭理他。
荀鶴:“怎麼不說話,該不會是在想哪個男人吧?”
握住她脖子的手微微收緊,他湊在她耳邊輕聲道:“難不成有誰比我更能滿足你?”
淩雲木惱了。
方才被憤怒奪走的能量在一瞬間湧回體内,她覺得身體充滿了磅礴的力量,打趴下一隻老虎也不再話下。
她一個側身,當下便要給他來個過肩摔。
誰想荀鶴先一步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就像是早已料到她會有什麼行為動作一般,他放手與後退的時機恰到好處,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行雲流水。
拳頭砸了個空,淩雲木心頭火氣更甚。
又是這樣……
這種受他掌控壓制的感覺自四肢百骸蔓延而來,多麼熟悉,就像是日常的三餐一飯,早已刻在骨子裡,怎麼都忘不掉。
可是她讨厭這樣,就好像他能掌控住她的所有,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見她這幅氣呼呼的模樣,荀鶴隻覺得可愛萬分。
他長身玉立在她身前,略略垂眸看她,連眼尾亦蕩漾着笑意:“不過話說回來,你生疏了誰也不能生疏我啊……畢竟你第一次的經驗還是我傳授的。”
淩雲木:“你皮癢了欠打是吧!”
荀鶴發出一聲久違的喟歎,嗓間溢出滿足的輕笑:“脾氣還是那麼差,真是可愛啊……”
他笑眼融融,淩雲木則氣得半死。
他就是老天派下來折磨她的是不是。
她當下就要與他決一死戰。
可是很顯然荀鶴并不打算應戰。
淩雲木故意激他:“有本事打一架啊。”
荀鶴無奈搖頭:“唉……看來我又惹小木木生氣了呢。”
“小木木既然想揍我,那就揍吧,隻要小木木能消氣,讓我做什麼都行……”
說着,他擡手拽下衣帶,外袍瞬間脫落。
一切發生在刹那之間,發生在淩雲木眨眼的功夫。
毫無預兆。
有哪個好人家會大白天在一個姑娘家面前脫衣裳!
淩雲木臉色一黑。
“你給我穿上衣服!”
荀鶴一臉自傲,渾身上下散發着自信的熠熠光芒,連天上的日月星子也都失去遜上一色。
他張開雙臂,如若雄鷹展翅般屹然。
他将自己完全展示在她面前。
心靈的成熟與矯健的體魄勾旋纏繞,勾勒出一張動人心魄的美人畫卷。
淩雲木一臉黑線:“你在幹什麼。”
對此,荀鶴一本正經回答,絲毫不覺得不妥當。
“當然是讓你看看從哪裡開始打比較好。”他手下動作不停。
淩雲木單挑起一隻眉毛,因為這個動作,她整個臉部有些微不協調。
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她單手扶額,指着門口,語氣不容置喙:“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
荀鶴将衣襟扯散,露出精緻的鎖骨,似一把上好的彎弓。
“小木木莫要着急,打我一頓洩洩氣如何?”
他繼續脫:“畢竟我可不想讓你氣壞了身子。”
淩雲木被惱得連做好幾個深呼吸,最後狠狠剁了幾下腳,像是要把怨氣全部撒在大地母親的懷中,頗有些撒野的味道:“不打了還不行!”
荀鶴勾唇一笑:“我就知道小木木心疼我。”
淩雲木背過身去,不樂意看他。
荀鶴則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托腮瞅着她的背影,不緊不慢道:“不過你現在擁有那麼多男人,技術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爛,隻顧着自己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