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你是說住在面包店上面的那個家夥嗎?”
“是同一個人。”他瞥了一眼,看到克萊爾正在和酒保說話,“她隻是今晚來鎮上。”
賽斯咧嘴一笑,“太糟糕了,你可以——”
“你們好,先生們。”一個女性的聲音低聲說道。
利維轉過身,發現自己正凝視着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你好嗎,香農?”他問這位美麗的金發女郎。
“再好不過了,”她用沙啞的吸煙者聲音回答道,“我在想,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你看現在幾點了?”賽斯喝完啤酒,連看都沒看手表,他站起身,往吧台上扔了五美元。“我得走了。”他朝利維一笑,“待會兒見。”
利維咬緊牙關,看着他的前搭檔興高采烈地抛棄了他。香農沒有浪費時間,坐到了空凳子上。她的黑色短裙比膝蓋高出幾英寸,露出了她那健美結實的大腿。她把長長的金發甩到肩後,從睫毛下看着他。
就熱辣的外表而言,她的是最棒的,利維想知道她是否在鏡子前練習過。
“會是什麼?”她問。
請讓他快速無痛地逃脫。不幸的是,他作為警察局長,而她作為一位知名市議員的妻子,讓他們像瘋子一樣逃跑是不可能的。
太糟糕了。
“謝謝,但今晚我不喝酒,”他說。
她意味深長地看着他的空杯子。
“沒關系,”她向他保證,身體前傾。雖然他懷疑她是想讓他清楚地看到她絲質白色襯衫的 V 領,但他仍然把目光放在她的臉上。“我想和你談談俱樂部豐收舞會的安保問題。”
他之前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的頭痛又開始發作了,他把這歸咎于香農的香水,那是一種過于甜膩的花香。想到克萊爾身上那股清新性感的香氣,他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們的目光相遇時,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利維首先打破了眼神接觸,把注意力轉回到香農身上,“舞會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如果你有任何問題,我們可以在下周的會議上讨論。”
“那些會議總是那麼忙亂。”她撅着嘴,将一隻精心修剪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紅色的指甲與他的牛仔褲形成鮮明對比。“我們為什麼不回我家呢?我們可以現在讨論一下。”
她的嘴唇說讨論,但她的眼睛說讓我們脫光衣服。
利維在心裡哀歎了一聲,禮貌的客套話對香農不起作用。他拿開她的手,站了起來。
“很抱歉,我已經有計劃了。”他的聲音低沉、有控制力,雖然幾乎要了他的命,但聽起來很愉快。“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看到有人需要我過去說話。”
他無視香農漲得通紅的臉,轉身走到吧台盡頭。他不确定哪件事更糟糕,是香農每次和他同處一室時都厚顔無恥地勾引他,還是為了擺脫香農,他正徑直走向克萊爾·米勒。
他在克萊爾的凳子旁停下,等她擡起頭來,“介意我加入你嗎?”
克萊爾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來。“用我當逃生通道,局長?”
她揮了揮手,不以為然地說:“不管你是誰,你都讓我大吃一驚。”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對那邊那個熱帶棕膚色的芭比娃娃不感興趣,大多數男人都會為了像她那樣的女人而出賣靈魂,要麼你就是為數不多的忠實已婚男人之一。”
“我不是。”像往常一樣,當他想到去世的妮可時,他感到心髒微微一緊,當克萊爾揚起眉毛時,他補充道:“我不是已婚人士。”
她歪着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哦,那好吧,也許你隻是不喜歡女人。”
搞什麼鬼?他直起身來,想笑一笑,但想到一個美麗的女郎以為他是同性戀,這可一點都不好笑,“我不是同性戀。”
照亮她眼睛的幽默告訴他,她很清楚他是個直男,她隻是想戲弄他一下。“那又怎樣?天哪,她幾乎在你腿上流口水了。”
“出于某種原因,垂涎欲滴的欲望并沒有讓我興奮。”
“啊哈,真沒想到。”酒保走了過來,在克萊爾面前放了一盤蓋滿奶酪的炸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