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知道她在挑逗他,但他無法阻止自己對她的靠近做出反應,她的氣味,她的熱度。
他的手顫抖着,想要拉近她,滑進她的襯衫,撫摸她絲滑的肌膚。他想撫平手指,滑過她裸露的大腿,用舌頭舔過她鎖骨上嬌嫩的肌膚。低下頭,再次品嘗她吻中令人驚訝的甜蜜。
他退後一步,直到克萊爾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松開,“我不喜歡被利用。”
大多數時候,他不喜歡她貶低自己的想法,尤其是為了幫助她的兄弟。
“如果我利用你,”她沙啞地說,“我懷疑你不會有任何怨言。”
他研究着她,她的聲音很有把握,她帶着傲慢的微笑,但她的眼睛裡有些東西讓他起疑。
“所以你是來搞我的?”他平靜地問道。
如果他沒有如此密切地觀察她,他可能會錯過她輕微的退縮,但他不可能錯過她臉頰的绯紅或她臉上的憤怒。她張開了嘴,很可能在準備另一個謊言。
“你為什麼不停止表演?”他問道。“你在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她拉了拉裙子的下擺,“這并不重要。”
“讓我來評判吧。”
她聳了聳肩說:“今天早上我們的小沖突之後,我和迪倫談了談。”
他等待着。當她沒有繼續時,他催促道,“然後呢?”
“然後……”她歎了口氣。“然後我告訴他我們——”她指了指他們兩人之間,“——好像吵了一架,然後他……嗯……他讓我來,你知道的,平息你們之間的矛盾。”她趕忙接着說,“但不是因為他想要什麼特殊照顧之類的。”
“你是來道歉的?”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在他能想象到的所有場景中,她想要為給他帶來麻煩而道歉的想法從未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差不多吧。”她喃喃自語。
“這還是解釋不了艾瑪和餅幹的事。”
她抿着嘴唇說:“我能理解她所經曆的,我母親不照看酒吧時,要麼爛醉如泥,要麼在爛醉如泥的路上。”克萊爾把手插進口袋裡,這使她的裙子更往下滑,露出更多她光滑平坦的腹部。他強迫自己看着她的臉,“我總是穿着髒衣服去上學,午餐就是花生醬和幹面包。”
她站在那裡,下巴擡起,眼睛看着他。他會給她一點東西,她很有勇氣。她不會躲藏。即使當她談論一些明顯讓她很難受的事情時,她也會直接面對。
“這和艾瑪有什麼關系?”他用警察的口吻問道,毫無感情,漠不關心。
“當我像她那麼大的時候,輪到我帶零食了。老師把我叫到一邊,告訴我她可以帶點東西,然後告訴全班同學說是我帶來的。”克萊爾皺着眉頭,好像還在生老師的氣,因為她想幫自己,“我告訴她我自己會帶點東西。”
利維可以很容易地想象她小時候的樣子,瘦瘦的胳膊和腿,還有一英裡長的固執。
“那天放學後,”她繼續說道,“我回到家,纏着迪倫幫我。他帶我去了圖書館,我們在那裡找到了一個對新手友好且便宜的食譜。我們做了餅幹,第二天我帶到了學校。”
“爸爸,”艾瑪在樓梯頂上喊道。
“親愛的,我馬上就上來。”
他轉過身來面對他面前這位美麗的、令人驚訝的女人。并不是說他改變了與她保持距離的想法,但對他來說,對她放松一點不會有壞處。
“聽起來你和沃德有一個艱難的童年,”他說,态度中立。
“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利維皺起眉頭,因為他意識到他想知道所有這一切。
“你父親呢?”他終于問道
她漂亮的嘴巴變薄了,“他呢?”
“他不是在照片裡嗎?”
“他在我出生前就離開了。”
“所以隻有你和沃德和你的母親?那一定很艱難。”
“不是真的,而且,我們很少隻有三個人,更像是我們三個和當時我母親睡的男人。
“迪倫呢?”他問道,轉身打開冰箱門,拿出兩罐汽水,用腳把門關上,“他年輕的時候經常惹麻煩嗎?”他把一罐汽水遞給她。
她盯着汽水,美麗的臉龐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這是什麼鬼?”
他瞥了一眼,“是可蘇打水,你不想要嗎?我有啤酒或——”
“我不是在說蘇打水,”她直起身來,雙手叉腰,低聲說道,“你知道這一點。”
地獄,是的,他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沒有準備好承認這一點,他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困惑起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哦,你不僅跟蹤我,你還在審問我。”
利維向前邁了一步。她挺直了腰,擡起下巴。當他把一罐飲料放在桌子上時,他的手拂過她的手臂,她緊張了起來,但他沒有理會。他向後靠了靠,打開自己的蘇打水,喝了一大口。
當他放下罐子時,她仍然像在看一個為了娛樂而踢小狗的人一樣看着他,“這不是審問,這是一次對話。”
“你這是在打探消息,怎麼了?你難道沒有勇氣直接問出你想知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