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父王說了,咳咳......随便編了一個理由,說你去不了。”
“什麼理由?”
“就......就你一定去不了的理由,問那麼清楚幹嘛。”
溫祈禮心裡發虛,跟父王說的是,小别勝新婚,懂得都動。
本來覺得沒什麼,被府醫方才那麼一說,怎麼着都不自在。
周殊歲頭發昏,眼睛酸脹,但睡了那麼久,實在睡不着,便找起話題:“你在太子府,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有啊。我有一次看見那團黑氣,出現在太子的寝宮。”
“他跟太子說了啥?”周殊歲邊說邊拿起他的另外其一隻手放在頭上,“太子有啥反應?”
溫祈禮貼心地貼緊她的額頭,順便把另一隻手浸泡在早已冷掉的水裡,“我給太子下了點毒,他來幫太子解毒的。看不見人,聲音跟從天上冒出來的一樣,讓太子趕緊把秘術找到給他,說是......會滿足太子的願望,然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周殊歲想起太子的試探,挑眉道:“不會是要刺殺你吧?”
溫祈禮點頭,“他就是要殺我,準備策反你,一起殺我。”
“我倆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怎麼會聽他的話。”
她以表忠心的話令溫祈禮很滿意,為了獎勵她,将體溫降下來的另一隻手,貼上她的額頭,“他覺得我威脅到他的地位,想要除掉我。”
冰涼的溫度緩解了周殊歲身上的燥熱,她舒服的哼唧了一聲。
那張男人的臉上出現了略顯怪異的表情,溫祈禮臉色一沉,“别用我的臉做出這種表情。”
“切,做都做完了,而且我是病人,控制不住。”周殊歲翻了翻白眼,繼續道:“換做是我,我也忌憚你。說實話,把你和太子兩個人放在一起,看皇上的反應來看,旁人肯定覺得你才是他親兒子。”
溫祈禮冷不丁的丢出一顆炸彈:“他喜歡我娘,睹物思人罷了。”
周殊歲表情驚悚,親兄弟喜歡同一個女人,那麼眼前的人是誰的孩子?
她毫不掩飾的打量起眼前的人來,其中意味男人似乎讀懂了,淡淡解釋:“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我是父王的種,我娘估計都不知道大伯父喜歡她。小時候我去他的禦書房玩,不小心碰到了畫卷,畫的是我娘沒嫁人的時候的容貌。”
“啧啧啧,你們皇室的事情太吓人了。太子呢,他咋樣?”
“呵,聽說一醒就把大理寺少卿喊了過去,你以後離他遠一點,父子兩個不愧是有血緣關系,都喜歡想着别人的妻子。”
還是自己兄弟的,皇帝以為别人不知道,裝的道貌岸然的。
周殊歲忍下惡心,太子對她圖謀不軌,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這件事情就是太子策劃的。陳玥瑤不是失蹤了好幾天?她去慶國找茯苓花了,太子幫她搭的線。”
錦繡派人去查她的行蹤,一路跟去了慶國。偶然中偷聽他們聊天,提到了太子,至于茯苓花找沒找到,還不确定。
溫祈禮似笑非笑,“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然,你以為我假死以後,什麼都不幹?在東宮保他,就是讓他自己擦屁股,省得我們費心費力去威脅陳玥瑤。對于一個癡心的人來說,愛人可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多了。”
另外,她得想辦法把茯苓花奪過來。
靈魂互換的事情終于有了消息,而茯苓花恰恰是其中的一種材料。
大雨停歇,石子路遺留的水漬未幹,粘在腳底上,在光潔的地面留下不深不淺的腳印,順着一條線,直達東宮。
“末将參見太子!”李統領跪地行禮。
太子聲音略顯虛弱:“李統領,盡快将陳雄的事情了結。随便找個替罪羊,編一個合适的理由,不要讓此事對孤産生負面影響。父皇已經很不滿意了。”
李統領奉命在朝堂上挑起争端,将此事鬧大,眼下潦草結束,他心中不滿,直言:“為何突然結束?世子還沒殺死,何不再制造點鐵證?”
“你還沒看明白嗎?就算是他殺的,父皇隻會包庇,替他擺平。”
“但......”
太子打斷,“不要再說了,處理的幹淨點,參與其中的人都不必留了。”
留着也是個禍害,怕以後其他事情牽連起來,東窗事發。
“是!”
太子眼神晦暗不明,挨得那一腳依舊隐隐作痛,以及身體上淡淡的疤痕,無一不提醒他經曆了什麼。
他一直在回想,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什麼事情會讓他中毒,再結合那個死女人的反應,下毒者就是她無疑了。
不管遭受什麼,他都會報複回去,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去給陳玥瑤一個選擇,她和江良宇之間隻能活一個。她要是選不出來,你替她做決定,也算孤給九泉之下的陳雄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