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她留了個心眼,挂念皇帝什麼都沒吃,聽到皇上這麼激烈的聲音,才知一切都是錯付。
皇後苦笑,或許他對梁貴妃也是如此吧,畢竟他也喜歡梁貴妃,隻是唯獨不喜歡她罷了。
……
回宮的路上,溫祈禮慵懶的靠着,“你為何要我去陪葉竹青?”
周殊歲言簡意駭:“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單看皇帝對葉竹青的新鮮感,皇後不可能會讓她過得如意。
太子嘛,如不如意不知道,反正是很不滿意溫祈禮任兵部侍郎。
溫祈禮正色,“我不會出賣我的身體。”
沒有苗頭的一句話,引來了周殊歲的不解,她問:“隻是讓你去陪聊。”
溫祈禮回想起那抹充滿勢在必得的眼神,身體打了個冷顫,“她看我的眼神不單純。”
周殊歲無語:“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
旋即道:“除了皇上以外,怕是隻有一個人才會對她心生憐愛了。你沒發現她長得有幾分像你的娘嗎?尤其是那雙眉眼,若是遮住下半張臉,我估計你父親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葉竹青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嬌弱,讓人生起保護欲。
往往表現的越柔弱的女人帶來的反差感越大。
溫祈禮臉都黑了,宴會上一直沒看那個女人,想不起她長什麼樣子,竟然像自己的娘,原來皇上還惦記着她。
果然是一對父子,老的惦記他爹的妻子,小的惦記他的妻子。
他咬牙切齒道:“無恥!”
“來活了,我們去将軍府看看。”周殊歲讓車夫将馬車停在将軍府旁邊的鋪子裡,她則帶着溫祈禮往裡走去,一炷香以後,出來了三個普通面貌的人。
“大師,請進。”
家丁将他們帶了進去,但去的不是江良宇的房間,而是老将軍所在的書房。
老将軍慌忙打招呼:“大師。”
錦繡點頭,“将軍,我等見您遲遲未說是否找到茯苓花為小将軍解蠱,特意來看看小将軍的情況。”
老将軍眼含淚水,感激道:“還是你們關心小兒啊,不過,前些日子真的很危險,顯現出大師您先前說的臨死之兆,七竅流血,氣血散盡,惡臭彌生,但我兒命不該絕,在未找到茯苓花的情況下,突來一位仙人給了神仙水,得以脫離危險,此刻正在房間修養。”
錦繡和周殊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不對勁。
“方便去看看是何種神仙水嗎?”
老将軍委婉拒絕,“大師,那位仙人說得閉關五五二十五天,期間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
“您的意思是,仙人在為他治療?”
“差不多,隻是仙人很忙,每晚會過來替犬子療傷,皮膚潰爛嚴重,得重塑肌膚。”
周殊歲眉擰成川,世上還有此等邪術,可以生出新皮膚?
她壓下心中的疑惑,朝錦繡使了眼色。
錦繡會意,“既然如此,那我們打擾了,願小将軍早日痊愈。”
老将軍欣慰一笑,客客氣氣地把她們送到門口。
三人重回隔壁鋪子,上了馬車,溫祈禮和周殊歲一把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今晚看看是哪位仙人有這麼神通廣大的本領。”
夜晚,黑夜席卷大地,帶來摸不透的黑暗。
周殊歲趴在将軍府的屋檐上,默默注視着下方的一舉一動。
“他今夜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錦繡放低聲音,小聲道。
蹲守的一個時辰内,沒看見碰到可疑的人出現。
周殊歲也覺得奇怪,馬上就要到午夜了,那人一直不出現,莫非是今夜不來?
溫祈禮:“噓……有動靜。”
周殊歲全神貫注,忽然,隻有風聲的院子出現了平穩的腳步聲。
緊接着,黑衣人走進院子,徑直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轉身的間隙,将房門緊閉。不留一絲空隙。
這人警惕性高,一進去将敞開的窗戶也關地死死的。
這下,屋頂上的三人全部失去了視野。
周殊歲率先貼了張符咒放在溫祈禮身上,湊近他的耳朵,用極低的聲音道:“這是喇叭咒,可以讓别人聽不見你的腳步聲。”
然後,率先跳了下去,果真,裡面的人絲毫沒有察覺。
後面兩人跟着跳了下去。
三人鬼鬼祟祟的行至窗戶邊,輕輕推了一下,窗戶紋絲未動,裡面關的很緊。
周殊歲不敢太用力,怕被裡面的人察覺,正愁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有人來了,她們立馬隐藏至拐角。
“大仙,我兒子身體恢複的怎麼樣?”
裡面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本仙正在施法療傷,切勿打擾本仙。”
周殊歲看見老将軍點頭哈腰,連連稱“是”,這時,心生一計,她拿出一個彈弓,朝老将軍打了過去。
第一下正中下懷,老将軍痛的抱頭,周殊歲以特殊的角度,又打了一下,讓老将軍的哀嚎聲越來越大,甚至動作幅度大到撞擊房門。
與此同時,裡面的人不耐煩。
“不是說不要打擾本仙嗎?”
那人直接打開房門,老将軍沒了重心,跌入房内,就在此時,周殊歲調出黃符小人,讓他們使勁去擠,在老将軍被趕出去之前,門被擠出不易察覺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