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老師如期而至。
然而,老師并沒有開始講課,反倒是在大家疑惑地看着老師時,笑容滿面地拍了拍手——?
賣關子嗎?這個有點興趣哦。學生們隻要不上課,做什麼都會覺得有趣。
隻是上課時間很寶貴,老師的關子沒賣多久,就揭曉答案。
“今天會有一位新的同學加入我們~”
“欸——???好突然!”
在大家的震驚和面面相觑中,胧月凜突然想起米裡一告訴他,卻被自己當耳旁風掠過的那句話。
“最近要來新的轉學生哦?”
——這個最近,未免也太快了吧!
而且,剛剛沉浸在知識海洋中,所以被隐隐忽略的不安感,仔細想來似乎很是熟悉,和昨天睡醒看到某位太宰後的感覺……有些相似?
與此同時,從門外逐漸露出全貌的,穿着立海大校服的某個卷毛,将胧月凜的不安化為現實。
胧月凜緩緩睜開眼睛。
老師說了什麼,胧月凜完全沒有聽到,回過神來後,便是講台上,某個消失了一早的人,介紹結束。
“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分明是句再普通不過的開場白,但因為太宰身上兼具憂郁與活潑兩種氣質,也引起同學的熱議。
大家紛紛感歎:包括他纏在身上的繃帶,也是話題感滿滿的屬性啊~
他們立海大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風格複雜的帥哥,就連老師也對這位新同學感到非常好奇,放任太宰治的表演。
一時之間師生和睦,課堂氛圍熱烈。
胧月凜的心,緩緩停跳。
仁王雅治在一片嘈雜聲中,默默地戳胧月凜:“真不是情債?”
旁觀者清,他覺得這位太宰治真的很黏胧,根本就不是朋友該有的界限。
一個人對陌生人殷勤以對,不是求财,便是求色。而胧月凜的資金狀況,仁王雅治多少知道一些。
所以還能是什麼?
胧月凜:“……”
胧月凜移開視線,吐槽:“…………仁王,你真的很喜歡戳我。”
“puri?”
在仁王雅治寫着“你在轉移話題”的眼神中,胧月凜垂死掙紮地反問:“就不能是辍學兒童被感染,認為自己也該重返校園嗎?”
仁王雅治坐直。
他覺得胧月凜現在的想法就挺好,就當自己什麼也沒提醒過好了,他最好一直拿這個當理由,永遠都不要直視太宰治。
“太宰同學就先坐到靠窗最後一排吧,靠窗的同學們向前挪一下,給新同桌騰點空出來。”
老師的話打斷了二人交流。
胧月凜也坐在靠窗那排,他随大流地向前推了下桌子,和仁王雅治的距離也增加了半個身位。
太宰治向後走時,胧月凜正彎腰撿掉到地上的橡皮,沒注意到太宰看自己時饒有興緻的眼神。
老師拍拍手喚回學生們注意力,見到帥氣轉校生的興奮該結束了。
“好了好了,同學們拿出課本,現在開始上課。”
這才是學生該做的事啊。
胧月凜再次翻開課本。
……總算熬到下課。
胧月凜癱軟在桌。
臨近考試,老師在講試卷,大題是胧月凜最不擅長的類型,他聽得十分煎熬,昏昏欲睡。
仁王雅治戳他:“……你聽懂了嗎?”
胧月凜眼神死:那當然是沒聽懂了。
“puri~”
仁王雅治偏科也很嚴重,生物也是他不擅長的。
胧月凜暫時不想面對,無力道:“換個話題吧。”
“哦,那太宰……”
“不,還是聊學習吧。”
“你看太宰。”
“……?”怎麼又是太宰。
胧月凜無奈,但還是順了仁王雅治的意,回頭去看。
胧月凜坐在靠窗倒數第三的位置,和太宰治之間隔着後桌米裡一。
此時米裡一正轉過身與太宰聊天,胧月凜知道,米裡一是職業病犯了,試圖打聽些什麼。
剛認識時,米裡一也對他做過此類行為。
胧月凜看到太宰噙着笑,狀态遊刃有餘,兩個人聊得很投機,太宰治好像沒注意到胧月凜在看他。
胧月凜豎起耳朵。
聽着聽着,他發現,米裡一是借着講題的理由和太宰搭話,而且講的是那道他毫無頭緒的壓軸題,隻是這麼聽了幾句,他甚至覺得太宰的講解比老師上課還要易懂……
“太宰君,你好厲害啊~長得帥,人還那麼聰明~”
米裡一誇了幾句,滿意地拿着卷子回頭,胧月凜瞬間恢複坐姿,佯裝無事發生。
胧月凜和仁王雅治對視一眼。
壞了,是好學生。
岌岌可危的名次又要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