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藝自然是獨一份的,然而做生意有時候還需要一些運氣。
兩個人心裡都沒底。
“怕什麼,大不了有我給你們兜底!”
兩人猶猶豫豫地,但也點了頭。
沈安甯滿意道:“南方我沒去過,不甚了解,但是蘇靈自小在蘇杭長大,應該比較熟悉,最後去哪兒還是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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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
蕭譽抱胸倚靠在門框上。
“嗯哼,”沈安甯道,“等開春了我就讓她們下南方去,秘方我已經告訴了蘇靈,到時候花材用當地的,供貨商也像花村一樣慢慢培養起來。”
屆時,如果可以的話就抽成兩成,如果那些人不同意,那就由她們兩個直接收購花材,再雇人來加工。
沈安甯籠着手自言自語:“今年事務繁多,大家都受累了,晚些時候采買年貨的時候,都給大夥兒帶點東西,來年累的時候還多着呢……”
“咳咳,”蕭譽清了清嗓子,“給他們都有東西,那我的獎勵呢?”
沈安甯故作無辜地眨巴着眼睛:“我以為已經獎勵過了。”
蕭譽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笑聲。
被沈安甯推了推胳膊:“去換衣服,待會兒我們出去吃,下午去采買。”
沈安甯請吃飯自然還是火鍋,她穿得喜慶,一身紅衣裙和同色的鬥篷,就連頭上纏繞的發帶都是紅色,宛如年畫娃娃一樣。
然而蕭譽此人,衣櫃裡怕是除了深藍就是黑色,換完衣服沈安甯也看不出來區别。
兩個人坐在火鍋店,今天火鍋店生意也出奇地好,小二多了好幾個,沈安甯叫了幾盤肉和菜,又點了一壇子酒。
小二喜滋滋地說:“我們老闆新做的,山楂酒!新奇着呢,二位真是好福氣。”
沈安甯笑了笑。
這些人做生意,就是喜歡誇大了說。
不過熱騰騰的辣椒味随着鍋裡破開的泡泡散發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人忍不住覺得幸福。
沈安甯早就餓了,直接清空了一個盤子的肉放進了鍋裡,在她焦急等待的時候,蕭譽把酒倒在了杯子裡推到她面前:“外頭天冷,允許你多喝兩杯了。”
這話由他說來就怪得很,沈安甯笑着一口喝幹淨了。
這酒度數不高,估計是兌了山楂汁,入口沒嘗到酒的辛辣,倒是一股酸甜的味道裡,夾雜着麻到舌根的苦。
沈安甯奇道:“這個酒好喝。”
“好喝?”蕭譽默不作聲地把壇子放到了自己面前,淡淡道,“好東西要分享,留着回去給那幾個也嘗嘗。”
沈安甯:“?這對嗎?”
蕭譽充耳不聞,拿起漏勺撈了一勺子肉放到她碗裡。
沈安甯拍桌不服:“我抗議!”
“抗議沒用,”蕭譽悠悠地說,“上次你喝了一壺,還是我扛回去的,今天人多,我不想丢臉。”
沈安甯:“……”
你真的是夠了。
她退而求其次:“那我要果汁……”
“好說。”蕭譽叫來了一壇子果汁,“我請你喝。”
沈安甯喝着果汁,總覺得食之無味,宛如雞食,又幽怨道:“還沒成親,就舍不得酒了,成親以後,怕是飯都不讓吃了。”
“才發現上了賊船?晚了!”
吃完飯,二人就牽着手去逛街采買。
沈安甯狀若不經意間手指勾上了蕭譽的手掌,紅着耳朵說:“柔柔還小,孫二妮給她買的衣服難免不好看,我們去給她買一身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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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靈的是一支玉簪子,小馬這群人的是蕭譽在買,孫二妮……
沈安甯看中了一個華而不實的花樣梳子,每朵花都染了顔色。
蕭譽看着沈安甯一樣接一樣地買,不滿道:“我的呢?!”
沈安甯胳膊肘碰了碰他:“晚點再說,或者你自己看,我來買賬。”
蕭譽:“……”
因為這一句話,蕭譽氣了一下午,活像是一隻河豚。
晚上回了店裡,小馬等人樂成了猴,鬼吼鬼叫地喊着,不知道碰到了蕭譽哪根神經,被罵了一句:“喊什麼?吵死了!”
小馬茫然道:“……慶祝一下也不允許了嗎?”
沈安甯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随後搖了搖頭。
蕭譽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傳成了腦子有問題。